黑袍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接着道:“只是她無論如何沒想到,我命硬,活了下來,從那時起我便四處尋找傳說中的隱門,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拜入了碧海青苑寧苑主門下,憑藉多年的苦修晉級了先天,今日特來找慧絕報仇,我要殺光清心齋所有人。”
黑袍青年咬牙切齒,配着他臉上的劍痕尤其猙獰,可見對慧絕恨意之深。
別人不清楚慧絕,辰南卻很清楚,以她以前的性格,這種事絕對做的出來,他並不認爲黑袍人在撒謊,何況以他的修爲,黑袍人也不可能瞞過他。
“慧絕是我的女人。”辰南道,“我希望這件事你能就此作罷,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不只是你們來的這些人,如果你敢到清心齋尋仇,整個碧海青苑所有人都要跟着你倒黴。”
“我……”黑袍青年咬着牙,雖然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反駁,辰南都表明了態度,他哪裡敢再動手,抱了抱拳不甘心的道:“前輩,我知道你很強,可是慧絕多行不義,難道你要袒護她嗎?”
“我就是要袒護她。”辰南冷哼一聲,將碧海青苑一幫人嚇的一激靈,自己的女人他不袒護,袒護誰?就因爲她犯了錯誤,就把她交出去嗎?整個世界都沒這麼高尚,他又何須裝聖人。何況就是責怪慧絕,也輪不到他們。
黑袍青年鐵青着一張臉卻是不敢吭聲。
辰南隨手扔給他一顆藥丸,“這顆丹藥可以幫助你恢復容貌,你先服下去吧。”
“多謝!”青年將藥丸服下,坐在一邊開始煉化藥力,辰南也沒理他,在慧迎的引領下進入了大殿,告訴她慧絕暫時不會回來,由慧迎任掌門。
慧迎將一杯茶放到辰南面前說道:“辰兄弟能否告訴我師姐去了哪裡?”
“她去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你就不要問了。”說完,辰南遞給她一個玉瓶,“這裡面有幾顆丹藥,足夠你清心齋培養兩名先天高手了,甚至出一名真武境高手也說不定。”
“多……多謝辰兄弟。”慧迎手哆嗦着將玉瓶接了過去,兩名,她是掌門,肯定有她一名,丹藥由她支配,那麼最有可能晉級真武境的當然是她了,她想不激動都不行。
“這是兩本高階古武功法,你也留下吧。”
辰南又將兩本自己得到的古武功法遞給了她,這樣做也是爲了讓清心齋強大起來,免得被人欺負,畢竟他不能總幫着她們,至於丹藥慧迎怎麼支配,那是她的事情,他並不會過問。
古武者和修真者相似,修煉到何等境界與你修煉的功法息息相關,如果修煉的是低階功法,就是再努力也難以修煉到更高層次,這也是爲什麼大的宗門容易出天才弟子的原因。
有了這兩本高階功法,再加上丹藥,清心齋更有希望培養出真武境高手了,這兩本功法完全可以當作清心齋的功法傳承,慧迎激動的將功法接過去,又是一番感謝。
待兩個人來到大殿外,那黑袍青年已經站了起來,到旁邊水井邊上洗去了臉上的污漬,等他再回來,臉上的劍痕已經消失,雖然此人皮膚有點黑,卻還算是英俊。
見他轉眼間恢復了容貌,一幫人無論是碧海青苑的人,還是清心齋的道姑,看的都驚呆了,連多年的劍痕都能去掉,這也太逆天了吧。
於修真者而言,藉助丹藥不用說恢復容貌,就是斷肢重生也是有可能的,對於辰南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終歸是慧絕犯下的錯誤,他當然不能太不講道理,當然了,如果那黑袍青年還不識擡舉,懷有恨意,他不介意滅殺他。
“多謝前輩,薛宇感激不盡,我與慧絕的仇恨從此一筆勾銷,以後永不與清心齋爲敵,告辭了。”黑袍青年恭敬的上前施禮,他是真的感激,他豈能看不出來?辰南的身手比他們苑主還要強大的多,就是直接出手滅了他也是白滅,人家修爲如此之高,不跟他計較,反而幫他療傷,他若是再不識擡舉就是找滅了。
“文叔,我們走吧。”
薛宇扶着那被打的一點沒脾氣的灰袍老者,一行人快離開了清心齋。
“謝謝辰師兄解我清心齋之危。”
“謝謝!”一幫道姑紛紛上前感謝。
辰南客氣了幾句,卻聽慧迎道:“辰兄弟可知道隱門大會嗎?”
辰南搖搖頭,對隱門的事,他並不感興趣,慧迎接着道:“辰兄弟有所不知,隱門大會是因點蒼派和戰月宗的紛爭而起,那戰月宗原來只是箇中等門派,這兩年卻是突然崛起,更有傳言宗主蒼九合晉級了真武境中期,他們接連收服了煉器堂、燕血派等屬於三山五派的大宗門,不少小的勢力望風而降,就連剛纔的碧海青苑現在也依附了戰月宗,就是在世俗界他們也在逐漸滲透,戰月宗現在儼然以隱門第一大派自居。”
“所以他們就想當盟主,因此召開隱門大會?”辰南附和道。
“嗯!”慧迎點點頭,擡頭望了眼辰南,見他在關注,慧迎臉上露出笑意,知道自己說對了,接着說道:“辰兄弟猜的不錯,隨着戰月宗勢力增強,便想在整個隱門說了算,因爲你上次打敗了厲衝,支持上官曉霜姑娘做了點蒼掌門,點蒼一直是隱門泰斗,這次戰月宗召開隱門大會,就是要和點蒼一較高下,選出新的隱門盟主。”
經慧迎一說辰南立即就明白了,所謂的隱門大會就是戰月宗想通過和點蒼一脈勢力的公開比試,說白了就是當着整個隱門的面打敗上官曉霜,讓整個隱門承認他戰月宗的隱門泰斗地位罷了。
“辰兄弟,我清心齋微不足道,並不在邀請之列,隱門大會就在明日舉行,在點蒼山的昊日峰召開,你是要想去的話要抓緊了。”慧迎說。
“多謝!”辰南明白,正因爲現在的點蒼是在自己的支持下建立的,慧迎才善意的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他與點蒼算是朋友,點蒼有難他自然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