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你徹底激怒了我,這次我要把你拍成灰。”他畢竟只是半步靈臺,元神出竅時間越長,離勁鬆神魂損傷越大,他凌空飛縱,竟然脫離了龜蛇,白骨歧鳳刃陰風怒號,挾摧毀一切之威,向着辰南劈斬而下,不少人不忍心看,已經閉上了眼睛。
“離勁鬆,我要讓你知道,在我面前你永遠是螻蟻,你永遠要被老子踩在腳下。”
辰南仰天長嘯,這次他沒有出拳,在他眉心竟然浮現了一隻豎眼,豎眼寒光閃爍,一輪清冷的血月浮現,是的,是血月,是一輪半圓的清月,是他以自身精血融合神識劈出的血月。
當年將死的踏日離火犀就是劈出了血月,重創了展餘和司馬老祖,辰南煉化了踏日離火犀的妖丹,得到了它的豎眼,早已感悟推演出了血月施展之法,只是血月是以自身精血融合神識祭出,一旦施展都要耗費壽命,耗費精血,虧空自身。
他已經有過數次損耗壽元的經歷,比如在地球神農架墜下懸崖,登上兩界山過木化林,之前雖然是金丹修爲,壽命已經所剩不多,所以並未嘗試過,具體能否劈出血月,他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現在晉級元嬰,他的壽命卻是足夠了,再加上離勁鬆強大的離譜,讓他潛力再次爆,血月成功施展而出。
神識血月,有形有勢,不僅能攻擊元神,對付法寶同樣犀利,當初閬光洞天的鎮洞法術寒光雨劍就是被血月生生斬碎。
“刷!”血月劃過一道血色閃電劃過蒼穹,虛空似乎都被撕出了一道前進的痕跡,將整個廣場都映照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輝,血月周圍星光閃爍似是蘊含着一方世界,恐怖的威壓席捲四方,讓每個人神魂都忍不住戰慄。
“轟隆!”星河璀璨,劍光崩飛,半月的清月以無堅不催之勢與元神虛影的攻勢對轟在一起,白骨歧鳳刃生生被斬碎,血月去勢不停斬在元神身上。
“啊!”那元神虛影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本就朦朧的影像變的更加黯淡,被打的縮回了離勁鬆身體,那龜蛇影像緊跟着飛回。
“噗!”遭到重創的離勁鬆一口黑血狂噴數十米,身體一陣踉蹌,險些沒跌倒,氣勢瞬間下降到了冰點。
元神乃修士之魂魄根基,元神遭到重創,離勁鬆臉色慘白,氣勢大降。
“幻雲十二腿。”辰南飛身而起,腿影層層疊疊籠罩四野,多年不用的幻雲十二腿被他施展出來。
方纔他祭出血月,自身消耗很大,但是他肉身強悍,僅憑肉身之力,幻雲十二腿也可以踢碎金石。
離勁鬆揮掌勉強抵擋,卻哪裡還擋得住,咔嚓咔嚓,雙手瞬間被踢的粉碎。
“砰砰砰!”十二腿連續不斷踢在他身上,離勁鬆被踢的飛了起來,辰南凌空踏步,追着他的身子踏上去,腿影連續不斷踹在他身上,曾經威武霸道的西遠境第一人此刻被打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噗!”離勁鬆鮮血狂噴,象炮彈一樣被踹飛出去,撞在山崖上,在山崖上貼了一會才滾落下來,徹底被打廢了。
“刷!”辰南身影虛幻,凌空而倒,離勁鬆剛剛落地,一隻大腳就踩在他臉上。
離勁鬆拼命掙扎,艱難地擡頭,先看到的是一具偉岸的身體,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孤毅冷峻的側臉,卻不是辰南是誰?
從他這個角度,此刻的辰南威武昂揚,簡直就是他的天,是俯瞰衆生的神祇,讓離勁鬆心裡最後的掙扎和不甘瞬間被擊的粉碎。
“離勁鬆,你不是西元境第一人麼?你不是不可戰勝麼?現在你就在老子腳下,你又待如何?”
辰南俯瞰着離勁鬆,經過鏖戰,這座大山,魔中之魔,現在已被他徹底踩在腳下。
“辰南,你有種,咳咳!”離勁鬆拼命掙扎,想從他腳底掙扎出來,曾經的西遠境第一人,仙月谷大長老,御女無數,被人踩在腳下,無盡的屈辱讓他根本難以接受,從來都是他將別人踩在腳下,將女人騎在胯下,他何嘗被別人踩在腳下過?他已經是靈臺境,是西元境第一人,如何能甘心?
可是任他在辰南腳下掙扎扭曲,卻如何掙得脫,那隻大腳就如同一座偉岸高山,踩的他喘不過氣來,將他的臉踩的變形,猙獰不甘的面孔混合着血液,簡直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
偌大的廣場已經是修士,宗門強者雲集,卻是沒有人出任何聲音,他們都知道西元境的天變了,離勁鬆徹底敗了。
“耶!”向來嫺靜的納蘭詩語竟然率先揮了下手臂,輕輕吐出一口幽蘭氣息,心中如釋重負。
“好,過癮,真牛逼。”楊莉大胸起伏,心潮久久不能平靜,興奮的美眸閃亮亮,辰南置於死地而後生,最終翻盤,太精彩,太過癮,太震撼了,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文靜的沈秋荷似乎還雀躍了一下。
痛快,她們從來沒象今天這麼痛快過。
“離勁鬆,你還有何話講?今天我就要替無涯海前輩報仇。”辰南冷笑,腳上稍微用力,離勁鬆的臉變成了扁平,一想到他擅自奪取女修根基,以及無涯海所受的痛苦,辰南就恨不得一腳踩死他,但是踩死他卻是太便宜他了。
“辰南!”無涯海嘴裡吐着血珠,在他腳下掙扎着,“我……我真後悔沒早點幹掉你,當初你不過是個螻蟻,我隨手就可以把你打的萬劫不復……”
“螻蟻?”辰南腳上碾了碾,離勁鬆立即痛苦的嚎叫起來,辰南冷笑道:“不錯,我是螻蟻,可我這隻螻蟻現在就把你踩在腳下,你不是很牛逼嗎?老子就特麼踩死你個牛逼人。”
“啊啊!”離勁鬆痛苦的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