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表情幽怨的少婦,辰南不由又是一陣悸動,柳媚煙幽怨的樣子恍如古代幽居深宮的娘娘一般,既高貴絕倫,又有一種哀怨的內斂之美。
似乎體會到了少婦的不易,辰南正想安慰她兩句,電話卻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一個焦急的女聲傳了過來,“辰南哥,毛頭被人打了,正躺在醫院裡。”
辰南呼地站了起來,“秋荷,彆着急慢慢說,怎麼回事?”
“就在剛纔,崔化良又帶人去洗車廠找麻煩,不僅打傷了毛頭,還砸了洗車棚!”電話那邊傳來沈秋荷輕微的啜泣聲。
“秋荷,不要哭,我馬上過去!”
辰南起身就要向外走去,柳媚煙道:“走吧,我送你過去,順便看看毛頭!”
兩個人出了餐館,辰南接過鑰匙直接坐在駕駛席上動了賓利。
“轟!”柳媚煙尚未坐穩,賓利就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見車車,有縫就鑽,遇彎道直接漂移過彎,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偌大的賓利沒有任何滯頓感,如同一道紅色閃電衝向市立醫院方向。
車雖然是柳媚煙的,但她卻從來沒開的如此之快過,不用說開過,在市區內她也沒坐過這麼快的車,整個人在車廂內左搖右晃,美婦不僅沒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每次和辰南在一起,這個小男人總能帶給她新奇的感受,別樣的感官刺激,一種久違的激情逐漸在少婦體內燃燒起來。
停好車,沒走幾步,辰南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沈秋荷,現在的沈秋荷卸去了樸素的學生裝,穿着一身白大褂,亭亭玉立的站在臺階上,臉龐細膩,絲繚繞間可見白皙的分頸,恍如出水荷蓮般清麗,與之前的學生氣相比少了份稚氣,多了份少女的成熟。
沈秋荷迎上來,引着二人來到三樓病房,辰南擡頭看了看,居然是神經內科,沈秋荷學的是中醫辰南是知道的,可毛頭怎麼會住在神經內科?不會被打壞腦子了吧?
有此想法,辰南不由有些着急,骨折骨裂啥的都好辦,一旦打壞了腦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復原的。
“毛頭需要手術,骨科暫時沒有病房,所以我把他先安排在了我們科室,等骨科有了病房就可以搬過去。”
似乎看出了辰南的疑慮,沈秋荷主動解釋,而且她自始至終沒和柳媚煙打招呼,雖然知道她開着豪車,必然非富即貴,但是一看到她和辰南在一起,沈秋荷心裡就不舒服,態度自然有些冷淡。
兩個人恍然大悟,看來還是有熟人好辦事,不然的話在醫院牀位緊缺的情況下,毛頭搞不好要躺在走廊裡。
“這醫院也太不像話,病人要手術居然住在神經科,我立即安排,將毛頭移入特護病房!”柳媚煙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被辰南擺手制止,“媚煙姐,我們先看看毛頭再說。”
進入病房,辰南現在病房還有一名舉止傲然的青年醫生,穿一身白大褂,油頭粉面,很帥氣的樣子,只是在耳朵上卻有個孔洞,明顯是穿耳環用的。毛頭躺在病牀上,身上纏着紗布,胳膊打着石膏板,用一個布帶吊在脖子上,正在打吊瓶,毛頭齜牙咧嘴,很痛苦的樣子。
見毛頭重傷,辰南瞳孔一陣緊縮,快步走到牀前道:“毛頭,你怎麼樣?”
“辰南哥,我……我沒用,鋪子讓他們給砸了!”說着話,毛頭掉下了眼淚。
“不就一個鋪子嗎?大不了我們不幹了,不要有心理負擔,給我看看你傷在哪裡?”辰南安慰着毛頭,伸手來解他胳膊上的石膏板。
“你幹什麼?他胳膊斷了,有骨刺,需要手術,趕緊讓開,別妨礙病人休息!”旁邊穿白大褂的青年醫生說道。
辰南停下動作掃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叫何海東,這裡的主治醫師,這座病房我負責!”青年醫生說,眼角眉梢帶着傲氣,不屑一顧地看着辰南。
“辰南哥,他是何醫生,我們的科的主治醫師!”沈秋荷補充道。
“好海東?我記得2oo2年世界盃的時候你就三十多歲了,沒想到這麼年輕,還當了醫生。”辰南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看不出他在說謊。
“撲哧!”柳媚煙實在忍不住了,笑的肚子疼,沈秋荷也掩脣輕笑,毛頭齜着牙,想笑卻怕牽扯到傷口,一副怪怪的樣子。
辰南只是隨口開個玩笑,可是聽在何海東耳朵裡就變成了嘲諷,本來沈秋荷一口一個辰南哥的叫,已經讓他極爲不爽,而且他的父親是醫院副院長,在醫院向來說一不二,立即就怒了:“你給我出去,不要影響病人休息,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辰南淡淡掃了他一眼,“我要給毛頭看病,請你讓開一下。”
“你看病?呵呵,真是好笑,他的胳膊只能手術,否則必然殘廢,你若是給他看病出了事誰擔着?你付得起責任嗎?”何海東冷眼怒視辰南,就差上前給他推出去了。
“出了問題自然是我擔着。”辰南不再理他,迅打開繃帶,卸掉石膏板查看傷口。
“你幹什麼你?這樣病人手會廢掉的。”這次何海東直接過來推辰南。
“滾開!”辰南一聲冷哼,此時他已經看出,毛頭最重的傷就是在胳膊上,是有骨刺不假,但絕不象他們說的那樣需要手術,傷筋動骨一百天,如果真的手術,他的胳膊沒有個三年五載根本難以復原。
“你……你敢罵我?好,出了事故你兜着,我一定讓保安把你抓起來,送你去坐牢。”何海東憤憤地站到門口,冷眼看着辰南,一旦出事,他就準備去喊保安抓辰南。
辰南懶得跟他計較,抓住毛頭的手腕猛然一拉,只聽咔嚓一聲,毛頭一聲慘叫,額頭冷汗都下來了,齜着牙不敢動彈,心說南哥也太狠了,我這胳膊是不是壞掉了?
“啪!”辰南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男子漢裝什麼熊,給我直起腰板來,”
“保安!”何海東一頭就衝出了病房,找人抓辰南,在他看來,毛頭的胳膊已經廢了,不僅是他,就連柳媚煙和沈秋荷也面現擔憂之色,心說這辰南搞什麼呀,怎麼如此對待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