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體型矮壯的漢子笑道:“豐寶,錢早晚是咱們的,急啥?重點是公司的股份,一旦掌控玉蕾國際,要多少錢沒有?再說了,你看這小少婦多嫩啊,我還想嚐嚐美婦董事長的味道呢,嘖嘖……滬海排名前五的企業董事長啊,這將是我幹過的最高貴的女人,足以載入史冊了。”
“哈哈!”其他兩人哈哈大笑,袁豐寶再次用望遠鏡望了望周圍,確認沒有人跟着柳媚煙,立即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柳媚煙電話再次響起,她趕忙接通,低沉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上轉讓協議,往前走!”
柳媚煙別無選擇,邊聽着電話,邊按着劫匪的指示向前走去。
“左邊那棟樓,看到樓梯沒?從那直接上來,到頂層!”
“我女兒呢?”
“廢什麼話?上來就能看到你女兒了?”
柳媚煙用力抿了抿嘴脣,沿着廢舊的樓梯一步步向上走去。爛尾樓施工並不完全,樓梯的鋼筋都露了出來,走上去搖搖晃晃,若是平時她絕對不敢上,但是現在,爲了女兒柳媚煙豁出去了,以乎尋常的毅力,一步步登上樓梯,母愛是偉大的,因爲惦記女兒的安全,幾分鐘後柳媚煙竟然登上了頂層天台。
天台上有四個人,除了袁豐寶等三名男子,還有一個女人,蕾蕾手上綁着繩子,嘴上貼着膠帶,被那個女人抓在手裡。
這次行動雖然是綁架蕾蕾,但是袁豐寶所圖可不小,現金只是爲了方便他們開銷,重點便是掌控玉蕾國際,畢竟涉及面太大,袁豐寶擔心自己做不來,特意找了幾人來幫忙,並許諾給幾人好處,爲了以防萬一,還特意通過黑市買了把手槍,可以說準備相當充分。
“蕾蕾!”見到女兒,柳媚煙就要衝過去,蕾蕾才四五歲而已,見到母親嗚咽着就要撲過來,被矮壯漢子截住一把抓了回去,“柳媚煙,再敢往前走,我立即把她從樓上扔下去。”
“女兒!”萬般無奈,柳媚煙只好止住腳步,冷眼望向袁豐寶,“姓袁的,我們與你有什麼仇,你居然要綁架我女兒?”
“呵呵!”袁豐寶冷笑,仰起手槍指着柳媚煙,“當年我與你丈夫一起創業,憑什麼你現在掌控玉蕾國際,錦衣玉食,而我卻含冤入獄?你丈夫死了,玉蕾國際就應該我說了算,憑什麼你一個婦人家掌管企業?這些仇我今日要報,屬於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面對冰冷的槍口,柳媚煙渾然不懼,凜然指責對方,“姓袁的,當年你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玉蕾國際能有今日成就,都是我辛辛苦苦努力的結果,你的股份被你敗壞掉,你怨得誰來?”
“我怨得誰來?當然怨你,好歹我也是和你丈夫一起創業的,他死了,企業理應由我來打理,憑什麼交給你一個婦人家?”
“交給你打理公司早就不存在了,我丈夫正是看出你品行有問題,纔沒將企業經營權交給你!”柳媚煙嚴厲斥責袁豐寶。
“豐寶,給她廢什麼話?現在她人都在我們手上,怎麼做還不是我們說了算?”一名漢子望着柳媚煙風韻的身段,目露淫光,很是不耐煩。
柳媚煙道:“錢我已經帶來了,就在車裡,你們隨時可以去取,是不是該把我女兒放了?”
“放了?”三個人得意的大笑起來,袁豐寶道:“柳媚煙,你以爲我只是爲了幾千萬麼?股份轉讓協議書帶來了嗎?”
柳媚煙抿着嘴脣沒有回答,自己辛辛苦苦經營的企業交給別人,她一時難以接受。
袁豐寶冷哼一聲,“既然你不照辦,別怪我無情,土豆,把孩子扔下去!”
土豆拎着蕾蕾就往天台邊上走,見此情形柳媚煙徹底崩潰,忙喊道:“別難爲孩子,協議我給你們!”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袁豐寶冷哼一聲,手槍揚了揚指着柳媚煙,“把協議給老子看看,別耍什麼花招!”
柳媚煙雖然帶來了協議,卻並沒有簽字,此時見女兒有危險,萬般無奈,只得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將協議遞給袁豐寶,說道:“你只要簽字這份協議就生效!”
袁豐寶將協議接在手中掃視起來,其他幾個人見計劃成功,紛紛湊了過來,望着協議眼睛冒綠光。
“豐寶,把協議給我看看!”土豆隨手把孩子放在地上湊了過來。
“好,我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袁豐寶笑着將協議遞了過去,“大家都來看看,我們就要入主玉蕾國際了,就要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哈哈!”
其他兩人聞言都湊了過來,土豆伸手來接袁豐寶手裡的協議,袁豐寶面色驟然一冷,對着土豆胸口擡手就是兩槍。
這麼近的距離,土豆直接被打飛出去,當場死於非命。
“袁豐寶,你……幹什麼?”一男一女滿臉驚恐,難以置信地盯着袁豐寶。
“幹什麼?送你們去地獄!”
“砰砰!”又是兩槍打在其他兩人胸口,男的離得近當場死亡,女的離得遠些,袁豐寶槍口不夠準,女的被打翻在地,卻沒有死亡,痛苦地盯着他,“姓……姓袁的,你……你過河拆橋,不得好死!”
時至此刻,他們也明白過來,袁豐寶根本就是在利用他們。而實際上並不盡然,之前,袁豐寶畢竟沒把握,的確是與他們合作的心思,但是協議拿到手,巨大的利益就在眼前,袁豐寶以爲一切盡在掌握,因此心境生了變化。這些人本就是窮兇極惡之徒,哪顧得上什麼承諾、信譽,臨時萌生了殺人,獨佔股份的心思,這才毫無徵兆地開槍。
見那個女人沒死,袁豐寶拎着槍走過去,陰鷙的笑道:“這不怪我,怪就怪你們沒腦子,臭三八,去死吧!”說完,“砰砰”又是兩槍,將那名女子當場打死。
蕾蕾畢竟是小孩,被血腥的一幕嚇得哇哇大哭,可惜嘴上貼着膠帶,哭不出來,望着母親出無助的嗚嗚聲。
雖然是集團董事長,柳媚煙卻也沒見過這種血腥的場面,兩腿軟,想過去抱女兒都沒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