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齋的道姑們緊握雙拳,暗呼過癮,可她們卻不敢表現出來,辰南可以爲所欲爲,她們卻不能,一旦與點蒼派爲敵,等待她們的將是死亡和毀滅。
“你……你到底是誰?”武功被廢,對習武者而言比殺了他還難受,周長老怒衝冠,想作,奈何被辰南抓在手裡,雖然來回搖動,卻使不上半分力氣。
“呵呵!”辰南淡然一笑:“我是一名散修,路見不平就要管,厲衝不是號稱追風俠麼?竟然帶出你們這幫恃強凌弱之輩,我就替他教訓你們一番!”
辰南並不想給清心齋找麻煩,將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一旦點蒼派要報復,也讓他們找自己。
周長老及一干弟子氣的要吐血,心道你這難道不是恃強凌弱嗎?武者就是強者爲尊,強者的話就是理,若不是辰南在此,那麼今天受辱的就不是他們,而是清心齋。
“一個散修,你竟然不把追風俠放在眼裡,我告訴你,別看你將我制住,在掌門眼裡你什麼都不是,厲掌門的本事不是你能揣摩的。”
辰南冷笑:“我聽說追風俠名滿天下,以隱門安危爲己任,今天觀爾等表現,他也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厲掌門早晚有一天將你挫骨揚灰爲我報仇!”周長老在人前囂張慣了,即使武功被廢,也不想放下自己高傲的面子,還想以厲衝的名頭讓對方屈服。
“既然你執迷不悟,我現在就將你丟到山澗裡去!”辰南拎着周長老走向洞府外面,一隻大手一拂,“你們都給我滾!”
點蒼派衆人被掌風帶飛出去,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
“回來,把這些東西都給我拿走!”辰南聲音不大,聽在這些人耳朵裡卻象打雷,生怕這個瘟神再找上自己,擡起東西撒腿跑出洞府,到了洞口外面遠遠地望向這邊。
辰南拎着周長老來到外面,徑直來到懸崖邊上,周長老被他拎着懸在山澗上方。
周長老臉色變的刷白,不過仍然嘴硬,嘴脣哆嗦着喊道:“小子,有種你就把我扔下去,殺了我你也活不長!”
“是嗎?呵呵!”辰南輕笑,突然鬆手,周長老直墜而下,他武功盡廢,被澗中陰風侵襲,立時就被嚇破了膽,大聲呼叫:“救命啊!求求你放過我!”
辰南大手一探,將他抓了上來,扔在地上。
“你爲什麼放過我?”周長老渾身被冷汗溼透,摔在地上雙股瑟瑟而抖,已經被嚇癱瘓了。
“你還不配死在我手上!”辰南根本不看他一眼,這種無視讓周長老更是絕望透頂,老臉通紅,低頭沉默。
“今日我教訓你,你可服氣?”辰南負手而立,睥睨遠處山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都懶得看他一眼。
“謝……謝謝少俠放我一命!”周長老的氣勢早被嚇沒了,這個青年人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讓他生出深深的無力感,而他終於意識到,此人年紀輕輕,一身修爲就如此可怖,他日的成就肯定在掌門之上。鬼門關走一圈,讓他頓悟了很多,對這個青年人竟然生不起復仇的心思,這是一種無上的威壓,極致的絕望所致。
“既然如此你走吧,如果厲衝要爲你們找面子,儘管讓他來找我,我辰南隨時接着!”
辰南轉身進了洞府,懶得再理他們。一幫人過來扶起周長老,灰溜溜地離開了。
“感謝小施主解我清心齋之危!”老道姑稽合十,旁邊慧絕幽怨的眼神望了眼辰南,也跟着微一頷,畢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一些情緒不便表露出來。
“師太過譽了,靜嫺是我的朋友,我幫你們是應該的,我稍後即將離開,待我離開之後還請師太幫我多照顧靜嫺!”
考慮到已經離開滬海多日,辰南隱隱有些擔憂,想把修真功法傳給靜嫺,離開清心齋。
“施主請放心,靜嫺是我清心齋弟子,我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如果施主有空閒一起喝杯茶如何!”
“呵呵!”辰南淡然一笑,心道你忘了關靜嫺禁閉的事了,不過辰南對這個老道姑敢於直麪點蒼派,不惜與厲衝爲敵,印象還是不錯,並沒有爲難她,笑道:“我找靜嫺還有事,今日就不叨擾了。”
說完,辰南看向靜嫺,根本沒理慧絕。
“辰大哥!”靜嫺走了過來,今日辰南爲自己出頭,小道姑已經從喪師的陰影中走出來,心中有一些小幸福,小甜蜜。兩名帶辰南進入洞府的小道姑見到這一幕眼睛裡星光閃閃,心中無比羨慕,一名少俠般的人物就這樣讓她們錯過了,可是她們在路上先碰到辰南的,少女道姑心中涌起漣漪,卻無可奈何,只能徒自羨慕。
辰南帶着靜嫺向山林間走去,至始至終沒看慧絕一眼,後面的小道姑們望着他們遠去的身影,眼睛裡閃着小星星,羨慕的要死。
慧絕緊咬銀牙,此時對這個男人她是既愛又恨,不過她對辰南生不起報復之心,將這一切都記在了靜嫺頭上,當年的情感之爭,靜嫺的師傅慧蓮壓她一頭,如今她的弟子雖然武功難以和自己匹敵,在感情上再次壓自己一籌,讓她妒火中燒,道袖一拂,陰着臉轉身進了大殿。
辰南帶着靜嫺在山巒間遊走,欣賞遠山飛瀑,觀賞落日餘景,靜嫺也是從未有過的快樂,緊緊偎依在他身旁,一副幸福小女人模樣。辰南一陣恍惚,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和詩詩一起在校園散步的時候。
“詩詩!”辰南恍如之下,突然回身抓住了靜嫺的手。
“辰大哥,我是靜嫺!”靜嫺紅着臉,不過手並沒有鬆開,由着他握着自己。
“呵呵!”辰南苦笑,“你看,我又忘記了。”
見靜嫺嬌羞無限,辰南沒有鬆手,看着她的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就是詩詩,雖然你現在記不起來,但是我相信你早晚會想起過去的一切,想起在校園的日子。”
靜嫺低頭不語,片刻後擡頭,眨着靈動的眼睛望着辰南道:“辰大哥,你一提到詩詩我就會心痛,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恢復記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