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了這廝的臉,辰南倒也懶得再跟他計較,向老婆舉了舉杯子,又跟小姨子碰了一下,品了口酒就開始大快朵頤,只是片刻間,這貨就從剛纔的法國紳士又變成市井小民,那吃相就象剛從非洲回來的難民一般。
旁邊,納蘭若妃只顧着看姐夫了,都忘了喝紅酒。
納蘭詩語張開嬌小的檀口,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而後夾起一小塊雪雞放入嘴裡輕輕地咀嚼着,即使吃飯,姿態也是優雅而矜持,小姨子吃相雖然沒有姐姐這般矜持,但是姿態也很優雅,盡顯美女風範,宋長凱吃飯和他的舉止一樣溫文爾雅,相比之下,辰南的吃相更顯得俗不可耐。
辰南舀了一勺虎鞭湯遞到納蘭詩語嘴邊,“老婆喝點湯,這東西大補,美容……壯陽!”
“噗!”本來見他如此體貼,有些感動的納蘭詩語,聽到後面的話,險些沒將嘴裡的東西噴出來,紅着小臉嗔了他一眼,“拿走,我不喜歡喝這東西!”
“真是浪費,爲了老婆的性福生活,我得喝呀!”
辰南哧溜一口將湯喝了進去。聽到他的話,納蘭詩語俏臉更紅了,納蘭若妃笑而不語。心說姐姐向來清高,怎麼找了這麼個極品呢,難道是互補?
想到虎鞭是壯陽的玩意,而這廝一口口喝個沒完,宋長凱的心臟就一陣陣抽搐,這廝回去不會真搞這位冰山女神吧,一想到有滬海第一冰山美人之稱的納蘭大總裁在一個洗車的下面婉轉承歡,呻吟嬌啼,甚至被這個吃了虎鞭的人兇狠的鞭撻,他忽然有一種想跳樓的感覺。
偏偏辰南還不避着他,又夾起一塊熊掌遞給納蘭詩語,“這東西沒事,你這麼瘦應該多補補,反正又不是花咱們的錢!”
“守財奴又回來了!”納蘭詩語終於明白這廝爲什麼吃的這麼猛了,原來是因爲不花錢吶,此時她敢確定,如果查一下辰南的家譜,他爹或者祖父絕對有可能是葛朗臺。
“哎!”納蘭詩語一聲幽嘆,這廝明明對紅酒文化的理解令自己都汗顏,卻偏偏作出這一副狼狽的吃相,若非如此,嫁給他……應該還不錯吧。
想到這裡,納蘭詩語臉上越的暈紅,自己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洗車工?真的對一個洗車工動心了?這也太離譜了點吧。
“詩語,你……你們難道真的結婚了?”見兩個人言語曖昧,納蘭詩語在辰南面前一副嬌羞無限模樣,宋長凱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
“廢話,不結婚難道是同一居?沒看我們家詩語對我這麼溫柔嗎?她今晚還會叫我親哥哥的,沒看我吃了這麼多虎鞭麼?”
“哎,若妃,你掐我幹嗎?”
即使納蘭若妃性格外向,見身爲總裁的姐姐在他面前如此嬌羞,無從駁斥,也看不下去,狠狠掐了辰南一下,讓他收斂點。
納蘭詩語知道辰南在演戲,目的就是讓宋長凱徹底死心,羞嗔了辰南一眼,望向宋長凱正色道:“既然他是我老公,我們當然結婚了!”
畢竟是在演戲,爲了掩飾尷尬,納蘭詩語飛快的端起紅酒抿了一口,心如鹿撞,臉紅的越厲害,心裡卻在罵自己,“納蘭詩語啊,你被這個臭無賴給帶壞了,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淫一蕩了?”
因爲嬌羞,納蘭詩語臉蛋上紅霞朵朵,既冰潔又嫵媚,如同盛開的桃花,嬌豔無比,儀態萬方,讓宋長凱看的如醉如癡,也因此對辰南更添恨意,他沒想到兩個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面前演戲,而且配合的這麼默契。
“那恭喜二位了!”
宋長凱將高腳杯向兩人舉了舉,因爲憤怒手背上青筋暴突,臉色蒼白,但是嘴角卻噙着儒雅的笑意。
“宋總太客氣了,本來我一直想請老婆和小姨子吃頓大餐,可苦於囊中羞澀一直未能付諸行動,今天宋總能請我們吃這麼多美食,實現了我的願望,我真是太感動了,一切盡在酒中!”
言外之意,人家請老婆吃飯你付錢,你就是個花大頭錢的二貨,說完,辰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乎真的在感謝他。
宋長凱臉龐抽搐,儘量使自己保持儒雅風度,勉強笑道:“辰先生太能說笑了,不管是慶祝合作,還是祝賀你們結婚,我都應該盡地主之宜,失陪一下!”
宋長凱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萬一哪句再說露了嘴,讓這廝再點出什麼山珍海味來,錢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吃了這麼多大補,這丫的晚間肯定精力旺盛,若他們真的結了婚,哎,好白菜不得讓豬拱爛了呀。
來到外面,宋長凱點手將門口的保鏢叫了過來,“鄭彪,你安排一下……”
今晚在姐妹花面前顏面丟盡,爲了不讓心目中的女神一不小心被那個吃了大補的傢伙給兇猛鞭撻了,他已經準備修理辰南個下半生不能自理。
一頓晚餐吃下來,辰南酒足飯飽,有這麼個極品姐夫在,納蘭若妃也吃了不少,辰南拉着宋長凱的手,不斷感謝。宋長凱雖然氣的肚子噴火,卻面含笑意,虛與委蛇。
姐妹二人拿出紙巾,優雅地擦了擦脣角,納蘭詩語道:“宋總,今天就到這裡吧,合作的事我們隨時電話溝通!”
“好吧,詩語啊,要不我送送你們?”宋長凱假惺惺的說道。
“我是她老公,怎麼能麻煩宋總大駕呢!”辰南嘿嘿一笑,似有深意道:“今晚吃了這麼多大補,精力旺盛的很,尤其那虎鞭和蛇膽,我肯定一晚上都會鬥志昂揚,回去之後我們家詩語寶貝還不知道怎麼叫好哥哥呢!”
一對姐妹花臉都紅紅的,各伸出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納蘭若妃心說他不是說自己那方面有問題麼?卻一晚上都在吹大牛,看來姐姐和他還是有問題啊。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送了,幾位走好,我說辰先生,你這個司機可要掌好舵,保護好她們姐妹!”
“必須的!”
幾個人出了包廂,姐妹二人一邊一個又抱住了辰南的胳膊,宋長凱看在眼裡,恨在心裡,氣的整個身子都在哆嗦,轉向門口的保鏢道:“鄭彪,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