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聽到這話不做聲了,只是看着劉向東眼神有些迷茫起來,他不知道現在自己還應該做什麼,黑戟的老大想要殺他, 自己最忠誠的東哥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植物人,自己存在的意義還有什麼呢?
他看着看着突然就下了決心,大聲說道:“劉向東,我知道你是我東哥的好兄弟,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沒事要你的命做什麼?而且你這樣的身手和頭腦……”劉向東說着嗤笑一聲,很顯然大山在他眼中什麼都算不上,一個連他眼都入不了的人還能夠在他手底下成什麼事?
大山一下子就傻了,他從來都沒有被這樣的鄙視過,他想要反駁,可是想到剛剛劉向東動手時候的果斷乾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因爲劉向東說的沒錯,他頭腦不行,自己的身手和對方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自己……
“你是不是又覺得沒用不如死了算了?”劉向東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聲音突然正色起來:“你的命是屬於你自己的,別沒事就把自己的命交給別人,再說了,你早就已經把你的命給了東子,再給我一次算什麼事?命還能夠掰成兩半使不成?”
一句話說的大山一怔,接着也不說什麼了,只是看着自己旁邊的東子眼神哀傷,自己想要效忠的人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自己能夠爲他做的就只有照顧一下,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到。
“我真沒用。”大山的聲音變得無比落寞:“如果我能夠機靈點或者再強一點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變成這樣。”
“感懷可以有,但是不能夠過渡。”劉向東開口提醒他,然後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的優點是什麼?”
“是什麼?”有些不明白,大山看着劉向東的眼神都有些發亮,自己在對方眼中還有優點不成?
“忠誠。”劉向東這一句話說的斬釘截鐵是,似乎是打算用這樣的語氣來給這個可憐人一丁點的力量。
可是大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又開始頹廢起來,聲音有些嗡嗡的說道:“忠誠算什麼?忠誠能頂個屁用,現在我不照樣什麼都做不了?”
劉向東要不是開車真想弄死他,忠誠這種東西在對方口中變得一無是處,這是劉向東所不能夠接受的,不知道有多少有通天本事的人最想要這種死忠都求不到的。
劉向東沒有繼續和他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東子現在還需要你照顧,好好看着他,等到家之後我會找醫生給他看一下。”
“醫生?”大山嗤之以鼻,醫生什麼的她早就不信了,一個個只知道說什麼這個人醒不過來了之類的,自己要聽這話還需要找醫生?媽的一個個憨貨!
劉向東聽出他的不屑,輕輕搖頭說道:“你放心吧,我要找的是一個神醫,如果他都沒有辦法的話可能東子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聽到劉向東的話大山的心中又重新燃起希
望,不過很快就減淡了許多,如果真的確定了東子醒不過來那簡直就是個災難,只希望劉向東請來的醫生能夠救活對方吧。
回到別墅之後劉向東直接帶着大山去找司如水,大山攙扶着東子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年輕人就有些失望起來,在他看來那些個厲害的神醫都一個個白髮蒼蒼的,這麼一個毛頭小子能夠做什麼?看起來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
轉身就要走,這可是極度無力的反應,不過司如水並沒有介意,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問劉向東,“劉哥,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我比你大多了。”大山頓住腳步回頭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眼劉向東,說道:“我現在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了。”他實在是不想將自己的東哥交給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毛頭小子來醫治。
劉向東則是伸手拉住了他,聲音有些冷意:“我告訴你,東子也是我兄弟,就算是要離開也給我把他放下!”
“你……”似乎是要發火,但是他也知道劉向東不會對東子做什麼,這說起來也是自己做得有些過了,看就看,要是東哥再出了事情自己一定要弄死這個年輕的醫生。
看到大山將東子放到牀上司如水就慢慢地走了過去,伸手開始給對方把脈,臉色突然就是一邊,半天都沒有說話。
看着司如水一直皺着眉頭給對方把脈劉向東心中就是一突,平日裡便連這個人什麼時候如此的緊張過?這明明就是看出了什麼,難道說冬至的情況真的很嚴重?還是說另有隱情?
“這是什麼人?”擡頭看了一眼劉向東,司如水這纔將手從對方的手腕上面挪開,眼神之中滿是戒備,彷彿自己面前有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掉。
“是我軍隊上面的一個兄弟,不過已經退伍多年了。”劉向東的聲音也不由得正經起來,畢竟司如水這種樣子自己還是很少見到的,恐怕真的是有什麼旁人惹不起的大事情發生。
“怎麼樣?東哥現在怎麼樣了?”看到司如水似乎是看出來了什麼,大山立刻就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子質問:“我警告你,如果你說醒不過來的話我就弄死你!”
似乎是心情十分不好,司如水這一次並沒有吻合的對待,而是擡腳抵在了對方腰間的位置,然後用腳尖輕輕一點就將他整個人逼退好幾步,緊接着才仿若無事的看着劉向東,似乎有幾分難言之隱。
看到大山還想要衝過來劉向東立刻就伸手攔住了,然後就問司如水,“可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兄弟身上有什麼端倪?”
“你以爲這位病患如何?”反問了一句,司如水看着劉向東眼神有些擔憂。
“是不是受傷的時候碰到了腦袋所以現在變成了植物人?”劉向東看着司如水說道:“你就直說吧,是不是他醒不過來了?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能夠接受的。”
“不是,我能夠喚醒他。”
司如水淡淡的說道,然後整個人就被一雙手死死抓住了。
大山的情緒很是激動,雙手搖晃着司如水的肩膀大聲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真的能夠救東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略微皺眉,司如水點點頭對他說道:“你先放手,我馬上叫醒他。”
聽到司如水要喚醒牀上的東子大山立刻就不動了,鬆開手激動地站在一旁,簡直想要高興的大聲歡呼,不過看到司如水已經走到了東子面前卻還是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影響到對方。
司如水似乎十分嫺熟,打開盛放銀針的盒子手中連續不斷的幾下紮在了對方身上,緊接着就在他的胸口狠狠砸了一下,大山剛想要發怒就看到東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緊接着一口黑色的毒血就從喉嚨中吐了出來,整個人似乎魔怔了一樣傻傻的睜開了眼睛。
“已經好了。”司如水治療完之後就將對方身上的銀針重新拔了下來,旁邊的大山看到這神乎其技的治療整個人都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快速的跑到東子身邊。
“東哥,你可算是醒了!”
身後傳出大山激動的聲音,司如水並沒有打擾兩個人的敘舊,而是朝着劉向東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劉向東看出剛剛的狀況,那似乎並不是因爲受傷引起來的,那口黑色的血……
“是中毒。”司如水的聲音無悲無喜,平靜的就像是天塌下來都無法影響到他靜寂的心靈,看着劉向東有些苦澀的一笑說道:“劉哥,我本來還以爲對方是衝着我來的,看樣子你也是躲不過去了。”
“怎麼回事?”劉向東突然想起之前的事情,立刻就問道:“你覺得那個人是和之前給司如月下毒的是同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就有點麻煩了,那個人可是就連司如水都覺得棘手的存在,不過劉向東怎麼都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那樣的人。
司如水看着劉向東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大概是同一個人,而且我現在很懷疑一點。”
“什麼?”劉向東心中隱隱有不祥的預感,但是他想要捕捉的時候才發現一閃而過完全捕捉不到。
司如水認真地看着劉向東,然後輕輕啓脣說道:“我覺得那個人應該是淡漠,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對你動手,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大概就是淡漠無疑了。”
“因爲幽夢?”劉向東有些詫異,上一次明明對方還沒有肯定是誰,難道這一次就因爲是從黑戟那邊搞出來的人所以就確定了是淡漠?這是不是太過兒戲了一些?
可是司如水卻並沒有這樣覺得,而是看着劉向東十分凝重的說道:“不是幽夢,是這一次的毒才讓我敢肯定的,因爲這一次對方用出的毒是我們一脈的,名曰閻王跳,旁人是萬萬無法得到的,所以東哥,如果淡漠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