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真是找死!”
李川心中的怒火頓時噌噌地升起,既然張銘泰在衆人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那也就沒有必要給他留面子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咬我一口,我咬人兩口!
想到這裡,李川微微笑道:“張少,關於耍酷一說,還真有其事。三國兩晉的時候,確實有一幫子人,吃飽了閒着沒事,耍什麼酷。想諸葛亮種地,嵇康打鐵啥的。”
話鋒一轉,李川繼續說道:
“不過人家擁有的是絕對的實力,你張少別說跟這些人一樣,人家那叫耍酷,你麼,不過是顯擺罷了。”
張銘泰一聽這話,臉色馬上變了,指着李川大聲叫道:“小子,別不識擡舉,給你個機會,馬上從這裡滾,再也不要出現在小紅的身邊,否則,這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
幾次旁敲側擊之下,李川還是沒有知難而退,更還得寸進尺起來,這讓他非常不爽。此時直接爆發了。
沒想到李川卻毫無懼色,緊盯着張銘泰說道:“會說人話就說兩句,不會說就閉嘴!別以爲自己有個當官的老子就天下無敵了,滿嘴噴糞,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
張銘泰萬萬沒有料到,李川竟然公然敢當衆辱罵自己,他張大少走到哪裡別人都是對他客客氣氣的,今天碰到這個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怒火中燒猛然一拍桌子,“小子,敢跟爺叫板是不是?信不信今天你走出這個門,老子就把你廢了?”
李川淡然看着張銘泰,輕輕說道:“張少,別說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今天,你要是能在我出門的時候把我廢了,我佩服你。”
張銘泰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了,呼的站起身來,往外就走。
一旁的白小樓一皺眉頭,對李川說道:“何必呢?張銘泰這傢伙不好惹,也就錢哥敢跟這傢伙掰掰手腕,你要小心點。”
到底是部隊上的人,還算是有素質的,李川淡淡看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最信奉的就是太祖爺所說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事情不是我挑起來的,至於怎樣發展,還是靜觀其變吧。”
“你們怎麼回事,鬧什麼鬧?那邊的領導都往這邊看呢,差點就打發我們局領導過來了,還好我給勸住了,木川,是不是跟誰鬧不愉快了。”
看着席間氣氛不對,張銘泰又氣沖沖
地走了,周慧紅感到有些奇怪,於是走了過來撅着嘴說到。
李川笑道:“周警官,在你眼裡,我成了什麼人了?難道一有事情,就會跟我有關?要知道,你嘴裡所說的事件,我可是受害者啊,看你這樣子,是拿我興師問罪,還有沒有天理了?”
衆人都是偷笑。
這些官二代,從小跟周慧紅就是發小,知道周慧紅的小脾氣,又因爲周天一直是這些官二代的父輩的領導,所以周慧紅就像是個小公主一樣被捧着,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什麼時候還被人質問過?
不過李川可是沒有這個概念,管你什麼公主之類的,我要是想捧你,你就是公主,要是哥不願意了,你連跟草都算不上。
果然,一聽這話,周慧紅臉色一沉:“李川,怎麼說話呢?我不就是了解一下情況麼?你至於這麼跟我廢話麼?”
這時李川站起身來,笑着說道:“周警官,不好意思,我這身體有點不舒服,看見沒有?這臉上的傷,喝點酒就有些癢癢,而且,剛剛讓狗咬了一口,渾身不自在,我就先告退了。”
說着,李川轉身就往外走。
周慧紅見狀趕忙上前拉住李川:“嗨,我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沒見過你這樣的,就算是要走,也得跟人打聲招呼不是麼?”
李川笑道:“這裡除了你,也沒我什麼特別熟悉的人,萍水相逢,跟領導點頭哈腰,未免有點攀龍附鳳的嫌疑,被狗咬怕了,還是別觸這個黴頭了。”
周慧紅聽了李川這話,氣得小嘴一下子鼓了起來,“木川,你怎麼這麼憤憤不平,難道在你眼裡這裡都是一幫勢利之人麼?”
李川一撇嘴:“不敢,周警官,我可不敢這麼說,可說又說回來,事實也差不多。”
周慧紅把眼睛瞪到了極限,惡狠狠看着李川,就差張嘴把他給吃了。
“算了,周警官,咱們不是一路人,你是繁華都市的玫瑰,我是寂靜鄉間的野百合,我看,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咱還是別再見面了。”
說完,李川不管周慧紅再說什麼,頭也不回往外走。
周慧紅氣得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轉,看着李川的背影狠狠一跺腳:“你個沒良心的,誰稀罕你了,要不是蘇姐姐介紹,就算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也在不會去找你了。”
而李川聽完這些話,倒是無比輕鬆。
攀龍附鳳這種事他是萬萬做不來,一旦遇到這種事
,只有兩個下場。一個就是徹底得罪官面,受到人家兵不血刃的瘋狂報復,要麼就是漸漸墮落成哈巴狗一樣的那種人。
“嗯?好強的殺氣!”
走進了停車場,正準備掏出手機給蘇悍妞打電話的時候,李川陡然間覺得自己被幾股強烈的殺意籠罩着,他慢慢放慢腳步,終於停了下來。
“張大少,別遮遮掩掩的了,爺們點,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麼?用的着這樣藏頭露尾的嗎?”李川淡淡說道。
“李川,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入聖雪集團那樣的大公司的,難道你不懂規矩麼?說穿了,就你這樣的人,不過就是一死打工的。有倆破錢跟平頭百姓橫去,沒人管你,但是敢跟上層耍橫,那就是找死,今天你要爲你做出的無禮舉動而付出代價的。”
張銘泰面色陰毒地從暗處走了出來,身邊還簇擁着四個彪悍的大漢。
那四個大漢個個身形健壯,個個都高過李川一個頭,而李川卻看都沒看一眼,口中嗤笑道:“喲?張大少,不知道這代價是什麼?我有點好奇,說來聽聽。”
張銘泰狂笑一聲說道:“土包子,第一,跟本少爺敢頂嘴,還敢罵本少爺,那就該割掉舌頭。第二,敢垂涎小紅,就是該廢掉你的第五條腿,第三,敢對官面大放厥詞,就應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不過念在你對小紅說的絕情話,留你一條狗命。”
李川眯着眼睛看了張銘泰一眼,“就憑你?”
想起李川再會場中的利落身手,張銘泰往後退了一步道:“你小子挺能打是不是?看見沒,我前面這四個,可是各有來頭,有搏擊冠軍,有退役的特種兵,還有……”
“還有手上最少有七八條人命的殺手對不對?張少,既然敢把人帶在身邊,怎麼在這樣的場合下還不敢說,一點也沒有衙內的風采啊。”聽着張銘泰的囉嗦,李川有些不耐煩,就接着他沒有說完的話說道。
張銘泰臉色一變:“快點,把這小子廢了,還有,把那條舌頭給我割下來,真他孃的討厭。”
他沒由來的一陣心虛,李川怎麼會一眼認出來自己的這四個保鏢其中有殺手呢?據說,只有殺過人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難道……
爲了免得夜長夢多,張銘泰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李川給廢了再說。
他還就不信了,自己的保鏢隊伍或許比不上華夏權利中心的中南海保鏢,但是放眼地方上,恐怕也沒有幾個制服不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