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陳少文那猖狂的笑聲,李川臉色不變,他忽然跨出幾步,來到單田剛的面前,將這書信遞給他,同時說道:
“這書信還請單大師您過過目,答案我已經有了,到時還請單大師您做個裁判。”
單田剛微微一笑,接過書信,算是答應當李川的裁判,但當他略一掃完這書信之後,卻是霍然起身,向着陳少文大聲說道:
“這賭局不算!”
這樣一句話,卻是讓全場都譁然了,明明是兩人說好的賭局,爲何單田剛卻要出聲攪局呢?
“單大師,這是人家兩人事先說好的賭局,您這橫插一腳算什麼?”
“莫非你和那姓李的有什麼關係,見他要輸,有意偏袒嗎?”
“這小子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你要這麼護着他?”
陳少文的狐朋狗黨們一聽單田剛這話,頓時就不幹了,他們一起聒噪起來,各種難聽的言論紛紛出口,他們對單田剛根本沒有一絲敬意,是以說起這樣的話來,簡直張口就來。
雖然他們的話並不中聽,但是卻能代表一部分人的心聲,衆人並沒有出聲斥責他們,就說明這些話在他們聽來,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閉嘴!”
衆人沒有制止這些人,但是李川卻不會無動於衷,他朝着幾人暴喝一聲,肅殺的氣勢朝着幾人轟然而去。
這幾人乃是紈絝子弟,雖然看起來一個個人高馬大,但統統都是繡花枕頭,充其量只是欺負欺負老實人而已,哪能承受得住李川的氣勢?
在這一刻,他們彷彿置身於血海之中一般,無數的鮮血喝殺戮將他們徹底掩埋,平時養尊處優的她們,何時見過如此可怖的場景?只覺腿上一熱,竟然一起被嚇尿了。
頓時間,會場中升起一陣尿騷.味。
直到身邊的人紛紛捂着鼻子逃離的時候,他們方纔從李川的氣勢中回過神來,一起高叫着“鬼啊”,衝出了拍賣會場。
……
衆人看着尖叫逃離的
幾人,頓時滿頭霧水,他們根本不能理解這幾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還義正辭嚴的抨擊着單田剛的嘛,怎麼被李川喝了一聲之後,就都見鬼似的跑了呢?
衆人不清楚,但李川卻是知情者,他看着幾人倉皇逃離的背影,嘴角溢出一絲笑容.
其實,這已經是他手下留情的結果了,否則以他半神境界的氣勢,又豈是這幾個凡夫俗子能夠承受得了的?
這幾個人傢伙實在聒噪,他聽得不爽,自然要讓他們滾蛋了。
陳少文雖然不清楚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是疑惑的掃了李川一眼.
他知道李川功夫厲害,但卻從來都沒有想到,李川的本領在他們眼中已經近乎神蹟了,只是隱隱的覺得幾人的離開和李川有關,卻又不好多問些什麼。
單田剛見幾人逃離,深深的望了李川一眼,隨後卻是向衆人說道:
“我們且不去管那幾個神經錯亂的傢伙,單說這個賭局,在我看來陳少讓李兄弟說出寫信人和收信人,這樣的賭局,根本就是不公平的,我覺得這樣的賭局是不成立的。”
“爲什麼不公平?”
有人疑惑的問道。
單田剛吸了口氣,向着衆人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爲,就連我都推斷不出這寫信人和收信人究竟是誰,這封書信中給出的信息實在是太少,我也只能勉強推斷出它的年份,卻無法推斷出其中的人物。”
他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頓時一呆。
單田剛是什麼人?他可是整個古玩界的泰山北斗,連他都推斷不出,這書信真的這麼逆天嗎?
“不會吧,您不是古玩界的大師麼,爲什麼連您也推斷不出?”有人不信的問道。
對此,單田剛搖了搖頭,將書信的內容投射在大屏幕上:“各位若不信的話,不妨自己也試試。”
衆人紛紛看向那書信的內容,竊竊私語起來,不斷的揣測着這書信的內容,有些人更是掏出了電子設備,開始在網絡上查詢起來,但他們卻沒
能得到這書信的任何相關信息。
對此,陳少文不屑的冷哼一聲,若讓你們查到了,我還怎麼立足?
終於,這些人研究了半天卻始終猜不透,他們看向陳少文的眼神頓時變了,這分明就是一個無解的陷阱。
有人更是向着陳少文大喝道:“陳少文,這也太強人所難了吧,就這樣的一封信,能猜出寫信人和收信人才是真的見鬼了吧。”
“就是,恐怕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寫信人和收信人是誰吧?”
面對這些人的質問,陳少文完全不放在心上,他不屑的看了李川一眼:“既然接下了這個賭局,就必須按照規矩來,若是你回答不出,那麼就請乖乖跪下磕頭吧,無論你找誰來都是沒用的。”
他的這話,讓單田剛皺了皺眉,這分明是不給他面子,但他卻不能多說些什麼,這道題是無解,但李川也卻是接下了這賭局,他始終不好再說些什麼。
李川面對咄咄逼人的陳少文,到是一臉的淡然,他瞥了瞥陳少文:“你就這麼有自信,我破不了你的謎題?”
陳少文哈哈大笑:“哈哈哈!沒錯,我就是這麼自信!”
這書信乃是他偶然間得到的,此時拿出來,確實是讓他有了莫大的資本。
其實,這書信本是有署名和收信人的,只不過,那卻是在另一章信紙上,而那張信紙,他卻是沒有拿出來。
因此,他萬分的肯定,即便是古玩知識通天,也根本無法從這封信裡看出這信是誰寫的,更不要說是寫給誰的了。
這個賭,他陳少文贏定了!
“哦?若是我說出來了呢?”李川饒有興致的問道。
“哼!你若是回答上來了,我立刻就親吻你的腳面!”陳少文大聲的說道,言語中滿是自信,李川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這答案?
李川沒有說話,只是笑了。
這笑容讓陳少文心頭猛然一驚,忽然間,他竟是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