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小凱真是死性不改,吳子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總覺得他應該記得那個小女孩。
"難道說這女孩的母親就是吳曉雨?"正當吳子良以爲不會這麼巧的時候,那邊惱羞成怒的楊小凱發覺這小女孩的言辭犀利,戰鬥能力太高時,果斷髮揮了武力優勢,衝進商店拿起一把花花綠綠的糖果就打算揚長而去。
兩人這番笑的戰鬥讓他偷笑之餘,又馬上恍然大悟,想起來這個女孩竟然就是吳曉雨的女兒。
說起吳曉雨,雖然現在她確實是很有魅力,也是很有本事的女孩,但是小時候嘛,到真和現在的小女孩一樣,黃黃的頭髮、有點無神的雙眼,讓人覺得就算是長大了也是那種一看就全無興趣可言的類型。
據說這位老同學現在日進斗金還不說,而且換男朋友的速度堪比換衣服。
不過,吳子良知道那都是扯淡,這女人根本不相信男人,兩人曾經有過一段短暫的交往,不對應該是交鋒纔對,最終以吳曉雨大獲全勝收場。
因爲那次所謂的交往,吳子良陪上了僅有的一點權力,結果連人家的手也沒摸到,這才明白這女人看着好上手,其實都是假象,事實根本沒男人能入她法眼,直到結婚前這女人還是守身如玉。
不過,對方曾經說過討厭男人,是因爲小時候被男生欺負過,搶走了不少棒棒糖,不會那個搶她棒棒糖的就是這個楊小凱吧。
她發現遇人不淑後,就堅決和那個丈夫離婚,不過還是給對方留下了一座鋪子,結果她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判給了對方。
因此,這小女孩看樣子是被她不負責任的父親打發來看店了。
以前的時候,吳子良看到吳曉雨應該會感到自卑,但是現在這種感覺是蕩然無存。
"老同學幹嘛呢?"接着,他就果斷出聲阻止了
楊小凱聽到這聲音,回頭一看,也有些發窘,而且他知道吳子良有個廠長老爸,打心眼裡不想和他作對,將那些糖一扔就走了。
之所以站出來,是因爲有些看不下去,倒不是全爲了吳曉雨,也是爲了楊小凱。
吳子良只希望他能從這次教訓中學到些什麼,別在重蹈那些的覆轍。
畢竟,現在不比之前,要是楊小凱繼續這麼下去,被龍翼堂那些人看到可沒好果子吃,自己的老大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主,最見不得這些遊手好閒之徒,連帶着這位老大的手下也是嚴苛起來。
別的不說,現在的龍翼堂那是絕對的"好人"組織,平常沒事就進行公益活動,吳子良親眼見過,一大幫紋着身的大漢給街道掃除什麼的,把周圍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說實話,要不是他知道內情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思考時,小女孩將地上的糖果都撿了起來。
不過小女孩接下來的舉動,讓吳子良一愣,小女孩把一些糖果遞給了他:"謝
謝叔叔,這些給你。"
"我就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吃吧。不過,你吃了這些糖,你家大人不會說你?"打死吳子良也不相信那個爛賭鬼會同意吳曉雨隨便吃店裡的東西,因此他纔有此問。
"這些都是娜娜自己掙的,看一天店就能吃一顆。"小女孩很自豪地回答了。
吳子良點了點頭,倒也沒什麼心酸的,其實女孩的父親雖然愛賭點,對錢看得比較重一點,其他還好,住在方的小孩幫大人做事是必然的,能有糖果吃就不錯了。
嚴詞拒絕了小女孩再次分他糖果的企圖,吳子良就就在街道上轉悠起來,這兩天他一直在外邊忙幾天沒回家了雖然很想見到媽媽張小蓮,不過這個點她應該在廠子裡上班,不然他也不用下飯館了,轉了幾圈碰到幾個小時候的玩伴胡扯了一通,天就黑了,估摸着母親快下班了了,吳子良就趕忙回家了。
一回到家,父親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耳邊:"臭小子,又跑哪瘋去了,計劃書做了沒?別忘了你還是酒廠的營銷主任。"
別看吳子良現在功成名就,吳建民訓斥起來可不管這些。
面對吳建民嚴厲的質問,吳子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好在旁邊賢惠溫柔的老媽張小蓮給他解了圍:"行了,建民兒子都一天沒回來你別嚇他了。良子,這幾天都跑哪去了,看你飯也沒吃,餓了吧,快快吃飯。"
吳子良一邊狼吞虎嚥地吃着飯,一邊偷偷地打量老爸和老媽。
他的女兒被姑姑接去了,這兩人好得就跟一家子一樣,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有些嫉妒。
老媽還是老樣子,一臉慈祥地看他吃飯,老爸倒是難得沉默起來,魁梧如山的身影也顯得格外凝重。
"建民,怎麼了,一直拉着臉,廠裡的事你也別太操心了,又沒多少工資犯得着這麼拼命。"張小蓮知道丈夫心思重,連忙勸導起來。
所謂"一物降一物",從來說一不二的吳建民對媳婦張小蓮的話是從來都往心裡去的,
因爲結婚以來他一天到晚處理廠裡的事,所以家裡的老人都是媳婦照顧,張小蓮跟了他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他這個廠長又不能搞特殊,因此對張小蓮也是心有愧疚。
因此,他展顏一笑道:"吃飯,吃飯。"
"這真是你寫的?"聽到這難以置信的話,吳子良低着頭不敢看老子的臉,不過想來一定很難看,沒辦法兒子寫的字太醜了。
吳子良也是沒辦法,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吃菜喝酒留戀娛樂場所去了,平常也是短信郵件的發,都好幾年沒摸筆了,有這一手不能見人的字也是必然的。
"以後好好寫,每天練四十分鐘的字。"吳建民對兒子下了最終通牒,字如其人,不好好寫字怎麼行。
摸了摸發酸的胳膊,吳子良偷偷地看了看外邊,發覺吳建民班後,就趕忙溜了出去。
即使翻身跟了好老大也沒辦法啊,老子還是老子,吳子良總不能和吳建民對着來,還是得跟以前一樣躲着走。
"你又要跑到那裡去了,飯也不好好吃,這麼大個人類,還坐不住,這樣怎麼行。對了,快來試試新衣服,這是媽媽特意爲你開學穿做的。"張一蓮見到兒子回來,心中一高興,嘴裡就開始嘮叨起來。
被母親數落,吳子良有些不滿地嘟囔起來,"這衣服不合適吧。"
"你這傻孩子說什麼,前幾天剛給你量的,怎麼會不合適?這一身衣服就用得都是布,你爸我都沒捨得給他做呢。"張小蓮對於兒子的疑惑顯然很不認同。
吳子良無言以對,目光落在他胸前的職位牌上,一切都已經變了,他又給忘了他現在的身份確實該穿這種訂製的衣服。
目前他的生活很完美、很幸福,他當然知道這是拜誰所賜,也知道應該怎麼報答人家。
第二天來到酒廠,同事們倒是挺熱情的,特別是個子不高,但是容顏清秀的小秘書特意跑過來和吳子良打了招呼,然後問他計劃書做了沒有。
結果當然是一個字都沒寫,這種無意義的書面工作吳子良還是沒放在眼裡的,而且也不打算放在心上,他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啥情感。
因此,和其他幾個沒寫報告的同事不一樣,吳子良可是沒有任何愁眉苦臉的樣子,反而是悠閒自在,一臉地淡然。
雖然他覺得現在的同事很可愛,這種氣氛也挺溫馨,但是見識到廣闊世界的他是註定無法融入其中了。
就在這時,吳子良擡起頭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從外邊走了進來。
"我擦,是何玉平。他來這幹什麼,殺人滅口?"廠裡的的戴福強顯然對這些混混頭子有這特殊的情結,想象力也很豐富。
吳子良心中一動,他當然知道這何玉平是來找他的。
而且,他還知道對方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纔會到廠裡來找他。
不想惹麻煩的吳子良起身向着何玉平走去:"走,去外邊說吧。"
"吳子良你要去哪裡,馬上就要開會了。"小秘書在後邊喊起來,同時她用擔憂的目光看着何玉平。
"告訴我爸我今天請假了,放心我不會學壞的。"吳子良微微一笑,知道小秘書是擔心他成爲何玉平那樣的不良少年或者說不良大叔。
小秘書紅着臉點了點頭。
吳子良看着女孩青春活力的樣子,心情也是愉悅了不少。
說起來這小秘書也是老熟人,和他是小學同學,只是後來聯繫少了。
他心中忍不住想着,這位同學對他真不錯,他後來能當上廠長還不是因爲同學出了幾分力氣,否則光靠爸爸的威望還是不足以接手酒廠。自己以前覺得不如人家混得好,就疏遠了人家,再好的關係不真心維持也是不行的,這時候想來以前真的是做得不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