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看着蘇慕凡滿臉愉悅地關上房門後轉身離去,臉上露出寵溺的笑意,隨即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小女子啊……
接下來的幾天,蘇慕凡跟殷容疏就在準備前往齊藍國的事宜了,在蘇慕凡看來,越早動身越好,現在容疏體內的毒隨時都會發作,他們必須抓緊時間,而在這幾天裡,蘇慕凡從殷澤沛那裡聽說了,那個被送進宮的女子果然被皇上寵幸封妃了,以後的事情,就只有靠蘇綺筠自己了,但願不會弄巧成拙。
幾天之後,一輛看起來很是普通的馬車緩緩駛出了臨夏國的京城,耀眼的陽光透過車簾的一角灑進車廂裡,蘇慕凡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初冬陽光的溫暖,她相信,這次齊藍國之行一定會有很大的收穫的,容疏一定會好起來的……
齊藍國跟臨夏國毗鄰,此時也已然是初冬時節,萬物凋零,但是有一處地方卻是紅蓮開遍,似火般熱烈,那就是齊藍國聞名天下的紅蓮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裡的紅蓮只有在初冬時分纔會盛開,卻是能持續到初春時分纔會凋零,所以每年都會有人特意到紅蓮湖來欣賞這般美景。
今年紅蓮湖的紅蓮已是初綻,前來觀賞的人也是不少,幸運的是,紅蓮湖並不小,所以也便不顯得擁擠,而且前來觀賞的大多是文人雅士、達官貴人,住在附近的百姓們看多了這樣的美景,也就不覺得稀奇了。
人羣中最爲引人注目的便是岸上的那座涼亭,對於齊藍國京城的百姓來說,坐在那涼亭裡的人,他們並不陌生,這位就是當今聖上的四皇子歸海承禹,他的名聲在齊藍國很響,卻是不怎麼好,這位四皇子是皇上所有皇子中最不堪的,向來都只知道吃喝玩樂,花天酒地,不求上進。
涼亭中的男子披了一件墨色繡金線的披風,墨發豎起,隱隱散發着尊貴氣息,英俊的臉上卻是漠不關心的神色,陽光下斜斜地躺着,嘴角有幾分帶着邪氣的笑意,正在他愜意之時,卻是被什麼東西正中俊臉,歸海承禹攜着防備瞬間坐起身子,聲音裡含着怒氣,“什麼人?”
正在這時,卻是聽到一個女子帶着微微笑意的聲音,“抱歉,我們是無意的,沒想到會砸到你的臉。”
歸海承禹有些詫異,這兩人應該不是京城人士,不然的話,他們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怎麼敢如此接近自己?看着那女子推着一個男子向自己走來,歸海承禹拿着那似乎是用宣紙折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仔細看了看,語氣諷刺且輕蔑,“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隨手便是扔到了地上。
蘇慕凡心中暗道,好一個任性霸道的四皇子,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善茬,殷容疏也是仔細打量着歸海承禹,據自己的屬下查到的事情來看,這個歸海承禹並不像是他表面上表現的這麼簡單,或許他現在的一切都只是他迷惑世人的障眼法。
看到殷容疏在打量自己,歸海承禹也是看向他,兩人男人對視了一番,殷容疏面露笑意,溫和儒雅,歸海承禹卻是冷哼了一聲,蘇慕凡走過去撿起地上的紙飛機,擡手擲向紅蓮湖中,轉眼間已是飄遠。
歸海承禹愣了一下,道:“沒想到這東西還能飛這麼遠。”
蘇慕凡笑着轉身,“有時候越是不起眼的東西,越是讓人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她跟容疏今日就是特地來找這個四皇子的。
“你們不是京城的人吧,知道我是誰嗎?”歸海承禹饒有興致地看着面前的兩人。
殷容疏淡淡地看着歸海承禹,“我們不是齊藍國的人,但是,四皇子殿下,我們就是來找你的。”
歸海承禹面上沒有任何被人識破身份的意外之色,懶懶地靠着背後的木欄,“哦,你們因何事要找我?”看着兩人的舉止、氣質、談吐,他們應該不是普通人物。
蘇慕凡回到殷容疏的身側,“鴆寧。”
歸海承禹聽聞‘鴆寧’二字,頓時面色一緊,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問這件事幹什麼?”怎麼會有人知道鴆寧跟自己有關?
“實不相瞞,在下體內正是鴆寧之毒,來找四皇子殿下,是想知道四皇子可是知道一些關於‘鴆寧’的事情?”殷容疏如實道來。
“什麼‘鴆寧’?我不知道。”歸海承禹的表情明顯地不耐煩。
蘇慕凡心中暗道,什麼不知道,明明就是不想說,要是不知道怎麼會跟秦沉言說起鴆寧的事情。
場面一時沉默,就在這時,岸邊一陣喧鬧聲傳來,蘇慕凡朝着衆人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一男一女緩緩走來,那男子身形高大,皮膚偏黑,面容也是英俊,眼睛裡有着堅毅的神色,在看向身旁的女子時,卻是染上了萬千柔情,甚爲寵溺。而那女子更是出色,身形纖柔,蓮步醉人,一雙小臉沒有一絲瑕疵,細膩如凝脂,長髮柔順地垂在腰間,如上好的綢緞在陽光下散發着光澤,一雙眼睛裡滿是小女子的天真柔弱,一笑起來,那梨渦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蘇慕凡忍不住感嘆一句,“傾國傾城,當如是啊。”
“如果你們能讓她愛上我,我就告訴你們關於鴆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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