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笑了笑,看着眼前這個表面人畜無害的黑道大佬說道:“我相信你讓我來應該不是跟我鬥嘴的,當然,如果你門外那幾個兄弟真的毛毛躁躁,我想我會讓他知道毛毛躁躁的下場。”
“我想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其實我早就聽過沈先生的大名,畢竟青蛇幫跟我可是死對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白竹幫幫主態度立馬發生了翻轉,雪茄也不抽了,而是微微坐正身子,正視起沈奇來。
沈奇也明白了,剛纔這個白竹幫幫主姿態的強硬其實是在試探他,如果沈奇當時服軟了,只怕他也不會說後面的事情了。
“說吧,什麼事。”沈奇恢復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樣子,隨口問道。
“也沒什麼大事,我不是說了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沈先生先前跟青蛇幫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
聽到這裡,沈奇眼睛一凜,有些事情似乎要浮出水面了,這個人能這樣說,就說明他早青蛇幫肯定有自己的眼線,而且還是核心人物,這麼說來,之前青蛇幫幫助突然暴斃,極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
“話是這樣沒錯,但能跟我成爲朋友,這個人除了有本事之外,他還得夠真誠。”沈奇輕輕地說道。
男子放下雪茄站了起來,說道:“我的名字叫做白竹,現任白竹幫幫主。”
沈奇點了點頭,他可不會被一時的真誠給打動。
“其實,我也是正巧看到了沈先生,纔有了要見一面的想法,而且我這裡有一個對沈先生來說,絕對值錢的情報。”白竹說道。
沈奇挑了挑眉,這樣說來白竹幫肯定是有着極爲強大的情報機構,才能知道一些連沈奇都不知道的事情了。
“什麼事情?”沈奇問道。
白竹卻是打了個哈哈,笑道:“沈先生剛纔也說了,能給你交朋友的人,得有本事而且真誠,現在我已經把我的真誠擺上來了,沈先生是不是也應該……”
沈奇看了眼白竹,而後說道:“道理我都明白,不過你要是非要這樣跟我打太極,那麼我們確實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說真的,一個青蛇幫,還沒資格放在我沈奇的眼裡。”
沈奇說完這句話後站起身來就準備離開,然而白竹卻是突然說道。
“一個青蛇幫對沈先生來說無須掛齒,但是沈先生就不想知道那個一直在背後搞風搞雨的人嗎?”
沈奇聽到白竹的話後,身形頓住了,而後才重新坐回了沙發,說道:“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講出來。”
之前青蛇幫的人跟他發生過沖突,後來卻是因爲沈奇的手段而不了了之了。
“今天這裡不是談事情的地方,酒吧嗎,當然是交朋友喝酒的地方,不如明天,我請沈先生吃個飯,然後再把我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你?”白竹說道。
沈奇翹着個二郎腿,還一抖一抖的,心裡在盤算着,這時樓下大廳的音樂聲突然頓住了,白竹極爲平靜地說道:“可能是音響壞了。”
這時一個站在外面的大漢推開了門,對着白竹說道:“老大,青蛇那幫兒子又來砸場子了!”
白竹聽到了青蛇後面色一變,而後站了起來對着大漢點點頭,大漢連忙跑去靠牆的櫃子裡,從裡面劃拉出一麻袋的棒球棍,而後跑了出去。
此時酒吧樓下已經混亂起來,客人幾乎都已經如潮水般涌了出去。
在酒吧大廳此時擠着十幾二十個小混混,穿着小背心,手裡拿着高爾夫球棍和棒球棍,典型的古惑仔樣子。
其中爲首的一個人嘴裡叼着根菸,一拳砸在了他身前的吧檯上,上面的玻璃如同蛛網般裂開而後垮下。
一個服務員此時蹲在吧檯後瑟瑟發抖,此時只聽見那人叫道。
“白竹,小弟特地攜一幫兄弟前來拜訪,怎麼不肯賞個臉啊?”
這時白竹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六個看起來極爲悍勇的大漢。
“喲,這不是周老弟嗎?怎麼,我還以爲是狸貓親自來了呢,怎麼,你們青蛇幫今天是要來跟我白竹幫撕破臉皮嗎?”白竹就這樣走着,當今二十八歲成爲了河陽市黑道中屬於佼佼者的人物,自然有一份屬於他自己的獨特氣場。
當下這個帶着青蛇幫一衆小弟的人,名字叫做周深,乃是青蛇幫現任幫主狸貓手下的第一戰將,別看他看似跟普通人身材沒什麼兩樣,打起架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道上不少人都在他手下吃過大虧。
“白竹,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們兩幫一直都是和氣生財,哪有說撕破臉皮的道理,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小弟我今天來啊,其實是另有事情的呀。”周深彈了彈手上的煙,擡頭對着白竹說道。
白竹此時從樓梯走到周深的面前,看着被砸碎的吧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最好能給出一個說法,不然我發誓,你們沒一個人能完整的從這走出去。”
周深聞言對着身後擺了擺手,喊道:“把人帶進來!”
而後就有兩個青蛇幫的小弟押着一個人穿過人羣走了進來,白竹疑惑地看着這個鼻青臉腫的人,繼而目光轉向周深,說道:“劃出個道道來。”
周深不急不緩地說道:“這個人在我們青蛇幫的場子打粉,被我們的人看到了,於是我們就要把他清理出去呀,你知道的,如今這酒吧生意也不好做,我們青蛇幫幫人看着場子,當然是要全方位的看護了,要是被警察發現了有人在那個酒吧打粉,你說還不得封店,但是這小子可是皮得很,不僅不乖乖出去,還口出狂言說自己是什麼白竹幫的人……”
白竹這才正視了眼前這個男子一眼,心底卻是冷哼一聲,不論是哪個酒吧,打粉的人大有人在,看周深的做派,估計是想把這事往大里鬧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替我管教兄弟?”白竹說道。
“唉!白竹怎麼能說這種話,管教我可不敢當,只是過來呢,把人交給白竹。”周深說完這話,站在他身前的兩個小弟把手裡的人一推,那人便如同死狗一般癱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