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薩克人的每一個村莊都有軍事協會,負責統一和協調。需要戰爭的時候,會第一時間進行召集,匯聚在一起前往戰場。這就跟國內的支部建在連上有着異曲同工的作用,每一個村莊就是一支連隊,平常散漫,戰時皆兵。
儘管哥薩克人對蕭何的話表示懷疑與疑惑,但還是把他們帶到村子的軍事協會,在確定他們沒有武器的情況下。
“你的條件的確沒有人能夠拒絕。”顏烽火由衷的對蕭何說道。
“這是底氣,”蕭何笑笑道:“如果你的背後擁有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財富,那你也能成爲我這樣的人。顏烽火,我覺得你更應該成爲一個商人,或者政客,你有這方面的天賦。”
“哦?怎麼說?”顏烽火笑着問道。
“會溜鬚拍馬,而且溜鬚的好聽,拍馬的自然,呵呵。”
“不,那叫真誠。”顏烽火凝視蕭何說道:“哥薩克勇士是值得尊敬的,他們天生是戰士,他們一生是戰士。這一點你不會理解的,也無法理解。”
對於顏烽火的這番話,蕭何只是笑笑。也許他理解,也許他不理解,但是理解不理解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他只需要有人爲他賣命就可以了,至於賣命的是怎樣的勇士……賣命的小丑和勇士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就在於書寫的方式不一樣,一個是“小丑”,一個是“勇士”。
兩個人的交談完全用普通話進行,哥薩克人聽不懂。可就算聽懂了也沒什麼,這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軍事協會坐落在村莊的最東面,是一座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子。更確切的說,這本身就是村民的房子。當他們進門的時候,看到有孩子在玩耍,院子裡還擺着各種農具。
鬆開手的瞬間,蕭何的臉上浮現出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痛苦之後的輕鬆被他表現的淋淋盡致。
握住的瞬間,一股大力轟然襲來,頗有種排山倒海的感覺。
“的確應該行禮,對於他的年齡。”蕭何點點頭,走上前衝這個老人行了一禮。
“他們是誰?”瘸腿老人指着顏烽火與蕭何問道。
哥薩克大漢的眼睛裡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死死盯着顏烽火。他發現自己無法征服這個東方面孔的戰士,對方的手勁並不比他差多少。
“你是戰士?”大漢衝顏烽火伸出右手。
“我是戰士。”顏烽火笑道:“不亞於哥薩克勇士的戰士。”
骨頭爆響聲清晰的傳出,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掌開始相互攻擊,用力量去征服對方。
大漢非常爽快的伸手,示意他們進屋。
在什麼樣的地方就要適應什麼樣的環境,毫無疑問,蕭何會適應,只是還不太習慣罷了。
握手的瞬間,顏烽火清晰的看到蕭何的臉上浮現出痛苦的表情,甚至還能聽到骨骼啪啪作響聲。
一個身着前蘇聯式樣軍大衣的瘸腿老人坐在門檻,看着那羣孩子在玩耍。當兩個陌生人在帶領下走進來,所有的木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
蕭何再忍耐,忍耐右手被鐵鉗死死夾住的痛苦。他的眼睛裡依舊是平靜的笑意,儘管面頰的肌肉因爲痛苦在抽搐。
“我的確是生意人。”蕭何苦笑,顯得無奈至極。
顏烽火伸出手,與對方緊緊握在一起。
他的右手粗糙無比,手心中滿是老繭,尤其是拇指根部的繭子更是堅硬無比。長期握槍,加上長期勞作鍛造成了這雙手,結實而堅硬,與鋼鐵無異。
而此時的顏烽火真的是苦不堪言,他本來就不是力量型的,偏偏碰到一個力量型的。可他只能死死撐住,並且讓自己的臉上表現出輕鬆,竭盡全力抗拒來自手上的力量。
剛纔那個領頭的哥薩克壯漢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衝瘸腿老人行了一禮,臉上滿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大漢皺皺眉頭,伸出手與蕭何握在一起。
“咔吧!咔吧!……”
“姑且當我是生意人吧。”蕭何笑笑,朝前走了一步,衝威猛的大漢伸出右手自我介紹道:“我叫蕭何,爲了友誼而來。”
站在大漢面前,蕭何顯得極爲孱弱。他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五,而且不是戰士;那個大漢的身高足足有兩米,渾身上下都是隱藏在衣服下爆發力極強的肌肉。似乎只要用力,束縛在身上的衣服就會被撐爆,暴漏出狂戰士一般的鋼鐵之軀。
“他們是誰?”一個身着馬靴,穿着軍裝的威猛大漢走出來,睜着一雙粗豪奔放的雙眼打量顏烽火與蕭何,而後又把眼光落在帶他們來的哥薩克壯漢身上。
“你應該對他行禮。”顏烽火低聲衝蕭何說道。
“你是戰士。”哥薩克大漢讚許的點點頭,鬆開手道:“我是耶魯夫,歡迎你們的到來,請進。”
笑一下就足夠了,證明蕭何的行爲博得了對方的好感。不僅是博得了這個老人的好感,同時還得到旁邊哥薩克勇士的好感。
“尊敬的史托克曼,這是來自元方的陌生人,他們自稱能夠解決我們的需求。”哥薩克壯漢恭敬的回答。
手被鬆開,顏烽火在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露出一個跟蕭何一般無二的苦笑。他的右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肌肉在壓迫放鬆之後瘋狂的跳動。
“哦。”瘸腿老人哦了一聲,轉過臉不再說話。
哥薩克老人的目光放在蕭何身上,渾濁的眼球依舊渾濁,但是裂開嘴巴笑了一下。
這個老人的地位很高,滿是花白鬍須的臉頰上殘留着清晰的的傷疤,坑坑窪窪。他的右耳是缺失的,刀口平整,連根削掉。這些傷全部是戰鬥過的痕跡,這應該是一名值得任何人尊敬的哥薩克勇士。
他說的很清楚,自己的行禮只是對老人的年齡進行行禮。至於其它方面完全不在行禮的範疇之內,因爲還沒有誰能讓蕭何去行禮,哪怕是美國總統。
“一個戰士,一個……”
“你是生意人。”大漢鬆開手,臉上露出笑容。
這就跟別人尊敬你的父母,你會對別人產生好感一樣的,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他們得到了暫時的認可,有資格跟對方交談。
“謝謝你。”蕭何衝顏烽火道謝。
“不客氣,只要你幫我擺平我的事。”顏烽火一笑,大步朝屋裡走去。
不是誰都能得到哥薩克人認可的,這裡的人崇尚武力,看不起弱者。如果只是蕭何一人,他很難走到這裡。能夠走到這裡,不是哥薩克人對他的認可,而是對顏烽火這個戰士的認可。
這不是蕭何的優勢,他的優勢在於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