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省,S市。
這是一片風景秀麗的山區,政府早已準備對其進行開發,變成一片書旅遊區。但是資金一直都未到位,以至於計劃一拖再拖。
這片山區最著名的不是風景,而是隱藏在深山中的明式古村。整個村子的建築保持明朝的風格,屬於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雖被列爲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但是並不影響村子裡的正常生活。
他們依舊遵循着日落而息日出而耕的生活,雞鳴、狗叫、炊煙,一派祥和。偶爾有驢友或者招商引資的商人到來,熱情淳樸的村民都會用最熱烈的方式歡迎,並把他們帶至足以讓全村人驕傲無比的祠堂。
祠堂裡供着列祖列宗,除此之外還有一位開國將領。這位開國將領曾經跟隨劉鄧大軍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直到新中國成立,並完成剿匪之後才娶妻生子。
當兒子生下來之後,這位開國將領已是老年。他給自己的兒子起了一個響噹噹的名字,而且這個兒子也不負重望,躋身國家級別最高的特種部隊。
村子裡沒有外來戶,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姓氏:孫。
村南的一座小山上,雷蕭瞪着眼睛罵罵咧咧,極爲不爽的盯着自己前面鐵山一般的漢子。
這個漢子足足有兩米多高,單單用虎背熊腰已經無法形容對方的彪悍。一身迷彩,肩膀上扛着一挺12。7毫米口徑的89式重機槍,一臉冷酷。
89式重機槍槍身連同支架的重量倒不是很重,只有26公斤左右。但是這個狗熊一般的漢子竟然還扛了一箱專用機槍彈,全身上下的負重將近兩百公斤!
“你……妹子的大白屁股啊……”雷蕭愣了半晌,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嗯?!”祖燕山皺起眉頭盯着雷蕭。
可雷蕭的反應更快,在祖燕山伸手抓向他的瞬間,貼着對方的身體轉過去,重重一肘擊打在其後心。
沉重的撞擊聲響起,可祖燕山的身體根本晃都沒晃,反手鎖向雷蕭的脖頸。
“你有資格跟我並肩戰鬥。”祖燕山衝雷蕭點點頭。
兩個動作迅敏無比,讓人難以置信這樣的大塊頭還能擁有如此快的速度。
突然間,祖燕山的身體猛的朝下一矮,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做出噓聲的動作。
可剛一接觸,祖燕山的眼神一凜,閃電般抓向雷蕭的肩膀。與此同時,用自己雄壯的身體狠狠朝他靠去。
聽到這話,雷蕭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孃的,這個狗熊就會假正經,有人放獵槍難道就非得是村民藏的槍?難道就不能是偷獵的,難道就不能是往天上打槍玩的?
這句話再次把雷蕭氣懵了,於是他做了一件事:解開褲子照着重機槍撒了一泡尿……
這個眼神直接刺傷雷蕭男人易碎的玻璃心,他何曾被這樣你蔑視過,誰敢用這種眼神看他?媽了個巴子的,當年老子進緬甸,闖非洲,遊歐洲,一直到稱霸索馬里,誰他媽敢這樣看老子!
“單挑!單挑!老子今天什麼都不幹了,就得跟你單挑!”雷蕭嗷嗷直叫。
“嘿嘿嘿……”雷蕭嘿嘿的笑着,用肩膀撞了一下祖燕山。
“嘭”的一聲,祖燕山把一箱子彈仍在地上,慢悠悠的架起重機槍,調好標尺。
一路上雷蕭都覺得這個狗熊挺好玩的,可惜這個狗熊根本就不搭理他,惹得他心裡癢癢的。這下可好,自己竟然被一頭大狗熊給涮了。
“媽了個巴子的,狗熊,你是不是當老子不存在啊?有幾分蠻力就了不起了嗎,來來來,咱倆比劃一下。”雷蕭抱着膀子,重重吐口吐沫罵道:“不要認爲老子在進行人身攻擊,其實老子從來都不進行人身攻擊。也不要說老子不文明,知道我的都得誇我有道德,有品位。孃的,瞪什麼眼?信不信老子滅了你!”
祖燕山愣住了,呆滯的看着眼前的傢伙。
祖燕山搖搖頭。
“搖個屁的頭,今天老子要不把你打個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雷大爺到底吃幾碗乾飯的!”雷蕭氣勢洶洶,挽袖子卷褲腿,梗着腦袋要跟祖燕山單挑。
“嘭!”
“這個村子是孫恆的根基所在,我們想要悄無聲息的拿下他根本不可能。”祖燕山冷靜的說道:“通過剛纔傳來的槍聲可以判斷出是獵槍,也就意味着這裡的村民保存有武器。不排除村民因爲保護孫恆可能產生的對峙,如果有必要,這一挺重機槍將會起到極爲關鍵的作用。還有,不要說我是狗熊,我曾經一拳打死過一頭狗熊。我比狗熊厲害的多,我叫祖燕山。”
“單挑!”雷蕭一聲吼,瞪着祖燕山。
雷蕭拍拍手,牛逼哄哄道:“祖狗熊,論打架,老子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你小子不就是龍巢的兵王嗎?不要牛逼,把你揍趴下只是分分秒的事。”
然而祖燕山卻慢慢的站起來,眼睛裡看待白癡的光芒更甚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巨力轟然襲來,迫使祖燕山朝前跨了好幾步。
越是不爽,對方越是不肯搭理自己。雷蕭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無視過,想着想着就窩火,恨不得上去把這個狗熊按倒狠狠揍一頓。
“真他媽羅嗦,問你個問題。”雷蕭不耐煩的問道:“樹上騎個猴,樹下七個猴,問一共有多少個猴?”
祖燕山忽然笑了,裂開嘴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配合他的身體頗有點憨憨的味道。
“啪啪!”
祖燕山慢慢轉過頭,眼睛裡露出看待白癡的光芒。
雷蕭的罵罵咧咧是因爲這傢伙總是一臉的冷酷,就像別人欠他錢了一般,看的老流氓極爲不爽。
祖燕山面無表情,繼續調整重機槍的標尺。
再一次無視,快把雷蕭氣暈了。
“嘿嘿嘿……”雷蕭嘿嘿一笑,從樹上跳下來,走到祖燕山跟前笑道:“我說兄弟啊,看不出你還是很有幽默天賦的嘛。我看你這人挺實在的,不如跟我幹怎麼樣?別的咱老雷不敢保證,起碼索馬里一帶沒有人敢跟老子逼歪。英國的船,咱搶,美國的船,咱搶,聯合國的船,咱也照搶不誤。不說多,一年賺個幾百萬美金好不難。到時候你啥都不用幹,就你這塊頭,只管給我扛錢,哈哈哈……”
剛纔傳來的力量極大極大,而且不是首次用力,似乎是寸勁。
即便是這樣,這個傢伙走起路來依舊呼呼帶風,爬山都不見喘一下大氣。
“我叫祖燕山。”大漢輕蔑的看了一眼雷蕭。
看到這個動作,雷蕭轟然暴起,一把抓住頭頂的樹幹,彪悍的身體猛的完成一個倒轉攀上大樹,端起槍警惕。
雷蕭得意洋洋,裂開嘴吧嘿嘿的笑。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村莊入口出現兩個身影。
“趙紅旗行動了,準備!”祖燕山眼神一凜,架起滿是尿液的重機槍。
山下,趙紅旗與顏烽火穿着衝鋒衣揹着旅行包,悠哉哉的走進村子,笑着品頭論足。
他們根本就不怕被孫恆發現,反而唯恐孫恆沒有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