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愚蠢的,骯髒的,低等的。
這個字眼在中國人眼中一部分是辱罵人的味道,一部分是親暱的味道。可在中國來說,辱罵別人是豬並不是最具侮辱性的,最具侮辱性的應該是這句話:我X******。
在日本,豬這個字眼等同於中國最具侮辱性的話。禮貌形成習慣的日本人認爲豬是最具侮辱性的字眼,他們會罵自己最恨的人、最討厭的人、最瞧不起的人爲豬:愚蠢、骯髒、低等。
而顏烽火嘴裡的豬則是另外一層意思:豬生來就是一道菜,生來就是要接受屠殺命運的。
當他大罵日本人是豬的時候,餐廳所有的包廂門都打開了,裡面所有的客人都走了出來,佔據一樓與二樓,全部用憤怒的雙眼盯着渾身鮮血的顏烽火。
一部分憤怒中義憤填膺,一部分死死盯着門縫小溪般流淌出來的鮮血,看着鮮血沿着木質臺階朝下流淌,散發着濃郁的血腥味。
“日本人,豬!”顏烽火手握雙刀,哈哈大笑道:“不願意在一箇中國人面前承認是豬的,就上來把我撕碎,把我碾碎,把我挫骨揚灰,把我的皮肉一層層剝下來。來吧,哈哈哈哈哈……誰是豬?誰不是豬,很快就能見分曉。偉大的日本大和民族,來吧,殺了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中國人。要麼承認是豬,要麼不承認。你們是勇敢的,你們是無謂的,你們是驕傲並且高傲的民族。中國人侮辱你們,你們還要等什麼?殺了他,剁了他,快!你們得證明自己,你們得維護日本人的尊嚴,你們必須殺掉我,否則會遭到恥笑,哈哈哈。來吧,你們這羣豬,來吧,一羣愚蠢的豬玀!”
如果說剛纔只是找事,那麼現在已經是挑釁了。巖峰火以一己之力向所有的日本人進行挑釁,而這裡的日本人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能夠在這裡吃飯娛樂的,幾乎都有一些背景,試問一下,一家黑社會聚集的餐廳,會有多少正常世界的人?
“八格牙路!我要殺了你這個中國……”
“嗖!”
“噗!噗!噗!……”
“鏗!”
西瓜刀一下一下砍在武士刀上,火花不停的迸濺,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壓向武士刀。透過刀身傳遞到日本人的手臂,進而衝擊他的身體。在速度與力量的衝擊下,日本人根本騰不出手進行反擊,他只能高舉着武士刀抵擋、抵擋、再抵擋。
“我的手,嗚嗚嗚……”
這是最具威力的一擊,所蘊含的力量感可以清晰的從形成白練般幻影的刀光中感受出來。
“嗖!”
無比高昂的吼聲從顏烽火喉嚨裡爆出,他的身體離開地面,右手的西瓜刀以力劈華山之勢狠狠砍向對手。
一把西瓜刀從顏烽火手裡飛出,兇狠無比的凌空****嗷嗷叫的日本人胸口。
“鏗!”
身體旋轉的速度變得更快,左右兩把刀不間歇的砍向使用武士刀的日本人。
腦漿鮮血同時涌出,變成兩半的腦袋朝旁邊無力的分着。儘管都是血漿,可以就能讓你看清人大腦的內部結構:大腦、小腦……
“啊!……”
“豬——”顏烽火發出冷冷的聲音,環視四周,咧嘴笑道:“就是用來殺的。”
“嗷嗚嗚!!!”
所有人都暴動了,抽出各種各樣的刀,拆開桌椅操起木棍,嗷嗷叫着朝顏烽火狂涌而來。
殺人是如此利索,殺人是如此乾脆,而殺完人的顏烽火一步步走向躺在地上的日本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拔出西瓜刀,走向餐廳最中央的一片空地。
不懂招式,難以判斷並防禦,只能依靠長期戰鬥的本能去躲避。
“再來!”顏烽火舉起西瓜刀發出高吼聲。
鋒利的西瓜刀從對方腦門進入,在狂暴的力量與速度的支撐下,硬生生把其腦袋劈砍成兩半。
這是一個高手,最起碼是個用刀的高手。因爲他變換的招式讓顏烽火有種無從防禦的感覺:角度刁鑽,狠辣無比。
“鏗!鏗!鏗!……”
一刀,還有附帶的一刀,兩刀合起來纔算是得上一擊。
短短的時間裡,顏烽火的身旁全部是斷肢,全部是躺倒在血泊裡的日本人。而他自己也被鮮血染得渾身上下溼透,就像一個剛從修羅血池中爬出來的魔鬼。
在這股排山倒海的力量下,日本人的右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但是他死死的撐着,他知道這是對方最沉重的一擊,只要撐住這一擊,就能立即展開反攻。
慘嚎聲伴隨着西瓜刀入體的聲音,場地中間的顏烽火絲毫沒有力竭的表現,反而越來越興奮,力量與速度變得越來越強悍。他不懂得什麼刀法,但是他懂得力量與速度完美結合起來之後纔是唯一。
他的動作非常敏捷,手法非常嫺熟,眼睛裡更是充滿熊熊燃燒的憤怒烈焰。
顏烽火使用冷兵器,但只限於軍刀。對於西瓜刀這種長而寬的冷兵器使用比較陌生,完全依靠速度與力量發揮其本身的威力。當他面對一個使用長兵器高手的時候,缺點立即暴漏出來。
日本人猛的吐出一口氣,臉脖的青筋同時暴起,用力揮動手中的武士刀,準備承受對方最狂暴的一刀。他軟掉的右腿再次停止,他把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腿上,用在了刀上。
感受到這股強烈的殺氣,顏烽火猛的朝右邊轉體,避開這一刀的同時,右手的西瓜刀在慣性的作用下砍向偷襲而來的日本人。
“啊!!!……”
數百刀下去,力量不僅沒有削弱,反而變得更加狂暴。就像夏天的暴雨,一旦傾盆而下,只會越來越狠,絕對不會減弱。就算是停,也不會變成毛毛細雨之後停,而是驟急驟停。
這才過癮,這才能讓人徹底爽起來。當所有人奔着中日友好來到日本享受骨子裡就被看不起的禮遇時,顏烽火則是來挑起戰爭的,是來殺人的。
他的動作沒有任何多餘,全部以最簡單的攻擊方式完成殺戮的需求。沒有人知道他在原地的旋轉還能持續多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每一個扭腰旋轉的動作都會讓手中的砍刀充滿難以抗拒的力量,都會劈砍中一個人。
鮮血噴涌而出,這個日本人轟然倒在地上,身體發出劇烈的抽搐。
旁邊的人完全沒有辦法上前,因爲顏烽火不停旋轉的身體讓他變成一個手握雙刀的恐怖絞肉機,只要近身,瞬間就會被刀光絞住,要麼死掉,要麼手斷腳斷。
急驟無比的破風聲響起,顏烽火的左手刀襲來,恍若閃電,恍若雷雨天氣之下的轟然雷擊。
瞬間,站在最中央的顏烽火被上百人包圍,承受日本人的怒火,不管是黑社會還是貧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年齡大的還是年齡小的。
“吼!”顏烽火暴吼,一刀劈中一個日本人的腦袋。
兩刀相撞,迸出一股耀眼的火花。刀刃相接處,精鋼製成的武士刀被硬生生的崩出一個缺口。
是手臂,對方看出顏烽火的強悍,所以他首先要讓其喪失戰鬥力。或者說他還不想讓這個中國人那麼快的死掉,必須得遭到應有的懲罰。
一聲輕響,武士刀劃在顏烽火的肋部,削出一道血痕。但是並不致命,緊緊是劃破皮肉而已。
淒厲的狼嚎聲猛然從顏烽火的喉嚨裡爆發出來,他的一張臉變得猙獰可怕,尤其那雙血紅的雙眼,滿滿的全部是嗜血的殺戮,比面對恐怖分子還要嗜血,還要瘋狂。
但是顏烽火卻興奮到了極點:終於碰到一個像樣的豬了!
顏烽火挑起了日本人最爲脆弱的神經,他辱罵的是整個日本,侮辱的是所有的日本人!
武士刀閃電般削砍而來,以刁鑽無比的角度砍向顏烽火的手臂。
兩把西瓜刀上下翻飛,一蓬蓬鮮血飈射而出,被圍在中間的顏烽火吼着,咆哮着,砍翻一頭又一頭豬。
“吼!!!”
身後傳來尖銳的破風聲,一把武士刀凌厲無比的刺向顏烽火的後心窩。
“鏗”
血腳印清晰無比,刀尖的鮮血滴滴答答的順着刀身朝下滴落。
這就像一個日本人在中國殺人之後大罵一樣,有哪個中國人能夠忍住?恐怕連同七歲的小孩也會跟着人衝過去,把這個囂張無比的日本人撕的粉身碎骨。
火光四濺,日本人立即收刀,改刺爲砍。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我或是看不起我,我只知道我看不起你們:一羣待宰殺的豬玀!
碰撞聲響起,西瓜刀如期而至。重重砍在武士刀上,而後崩飛出去……
沒錯,崩飛了,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崩飛了。飛出數十米之遠,砸落在地上。
日本人的雙手顫抖一下,身體再次朝下矮了一點,卻立即挺身站直,毒蛇一般盯着左手顫抖的顏烽火,反手一刀削去。
這是忍耐許久的一刀,沒有刁鑽的角度,沒有狠辣的凌厲,有的只是苦等下的必殺一擊。
可他看到的卻是顏烽火的笑容,像是看待一頭豬一般的笑容。沒有恐懼,沒有驚慌,除了嘲諷還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