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不爽?”顏烽火舔舔嘴脣滲出來的一縷鮮血,露出燦爛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士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因爲笑的燦爛,眼光卻越來越兇,兇到叫人有種面對遊蕩在自然界與天鬥與地爭的最純粹野獸。
“太差勁,一起來。”顏烽火衝另外三個自衛隊士兵招招手。
“八格!”
“喝!”
“吼!”
另外三人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咆哮着衝上來,各自用上自己最強的殺招。
的確,這是侮辱,對他們來說最大的侮辱。日本軍人重武道,在沒有武器的環境下,在非戰場的情況下,他們更喜歡選擇單對單的戰鬥。因爲這種戰鬥在他們的眼裡是一種武士道榮譽的歸屬,屬於軍人榮譽之外的榮譽。
如果他們能夠戰勝對手,就會獲得來自於武道的榮譽;若是戰不勝,同樣是一種榮譽。
但是顏烽火在侮辱他們,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竟然讓他們一起上。
遭到攻擊,背朝對方的顏烽火垂下手臂護住自己的肋部。
儘管這是一種狹隘的快感,完全由絕大多數人口中狹隘的民族精神、狹隘的憤青人格引發的狹隘快感,但這並不妨礙顏烽火爽。
“啪!”
“啪!”
完成對這個自衛隊士兵的重擊,地上的顏烽火右手撐底讓自己的身體起來幾十釐米,隨後左手在大腿內側撐着地面,右手在右胯外側,撐地旋轉,竟然完成一個托馬斯全旋。
他彈的很高,高到彈起之後擁有足夠的空間向下趴去。
顏烽火拿着礦泉水狠狠灌了一大口,把剩下的半瓶盡數倒在毛巾上,浸溼。
自衛隊士兵身體失去平衡,朝前趴來,正對顏烽火趴在地上的後背。
凌厲的腿風驟然響起,彰顯出無比強悍的力量。
“啪!”
“嘭!”
而這一切的攻擊全部發生在短短的幾十秒,這些自衛隊士兵跟顏烽火差的太遠,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四個人的腦袋全部受到重擊,陷入混混沌沌的半昏迷狀。
“啪!”
“夠了沒有!”一名自衛隊士兵在被動的情況下磕了一個頭之後,費力的擡起滿是鮮血的臉頰,衝顏烽火發出爆吼:“二戰時期是我們日本的錯,但是戰爭已經遠去。我們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也不想經歷那個年代。所有的政治因素都與我們無關,因爲我們也想要和平,軍人最想要的就是和平。這樣對待我們有意義嗎?難道這樣對待我們就能讓你們覺得滿足嗎?我們也是人,有尊嚴的人,如果你是一個真正的軍人,請不要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們,給我們一個痛快!”
自衛隊士兵的腦袋像是被一柄鐵錘捶打上一般,狠狠的晃動。晃動中,牙齒咬合的力量消失,嘴脣狠狠顫抖,甩出一團口水,陷入短暫的神智昏迷。
“雅蠛蝶!磕頭!”
顏烽火開心壞了,把四個傢伙抽的磕頭之後,再上千把他們扶起跪好,玩的不亦樂乎。
“雅蠛蝶!磕頭!”
沉悶的響聲傳出,帶着無比強大慣性力量的左腳精準的蓋在左側自衛隊士兵的腦袋上,瞬間將其砸的渾身發軟,鼻血橫流,重重跪在地上。
“噗通”一聲,旋轉的小腿勾住最後一名自衛隊士兵的腳腕,硬生生將其勾倒在地。
“……”
顏烽火併住雙腿,右手用力推動地面,讓自己的身體順着光滑的地板朝最後一名自衛隊士兵划過去,擦身而過的瞬間,右肘擡起,在慣性的作用向撞向自衛隊士兵的腦門。
等到士兵後退,顏烽火的右腿陡然在空中硬生生停下來半秒鐘,而後身體藉助左腳的蹬力,猛地向上躍起,腰身狠狠扭動。與此同時,右腿猛地朝左下方打去,帶動整個人凌空平平旋轉三百六十度,出左腿,狠狠蓋下去。
“啪!”
四人夾擊,顏烽火動了起來,腰身猛地扭動,右腿像是一柄巨斧狠狠劈向最先攻擊來的自衛隊士兵,迫使對方向後退去。
從地上站起來,顏烽火把四個自衛隊士兵擺成一排,讓他們跪在地上面對自己。
“雅蠛蝶!磕頭!”
沉悶的聲音響起,自衛隊士兵的眼睛向上猛翻,露出大範圍的眼白。
顏烽火在笑,笑聲中,狠狠蜷起左小腿,以腳底板撞擊趴下的自衛隊士兵腦門。
沒錯,他很爽,爽的就像少年時代第一次夢遺一樣爽!
而此時另外一名自衛隊士兵的鞭腿閃電般襲來,抽向顏烽火的肋部。
聽到這番話,顏烽火愣了一下,揮動毛巾,再一次抽下去。
“啪!”
脆響聲傳出,自衛隊士兵強壯的身體竟然不敵顏烽火看似無意的一腿,身體竟然在即將趴到的凌空中呈現出直線向後飛去,趴摔在地上。
溼毛巾狠狠抽向最右邊的自衛隊士兵腦袋,在抽打的力量下,渾渾噩噩的士兵彎腰,用頭撞向地板。
而四名自衛隊士兵已經漸漸恢復神智,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無法擺脫顏烽火的玩弄。
顏烽火卻是有這種感覺,當他把四個自衛隊士兵打到神志模糊跪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卻是有種日本跪在中國面前的感覺。就像戰爭犯在無路可走的情況下跪,低下罪惡的頭顱。
擊倒這一個之後,顏烽火立即朝地上平躺摔去,避開第三個自衛隊士兵的前蹬重腿,在背部碰撞到地面的瞬間,藉助腰腹部的力量瞬即彈起,就像身下有一張彈簧牀一般。
面對這個自大的中國人,把他撕成碎片纔是最能令人解恨,消除恥辱的。
瞬間,顏烽火反手勾住對方的小腿,擡起左臂猛地完成一個極速轉身,用肘子擊打上自衛隊士兵的腦袋上。
“啪!”
鞭腿與手臂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說讓你們還跪下,你們就得跪下。”顏烽火雙手插兜,笑眯眯的說道:“不是很費力嘛,再說你們也習慣跪了。可這種習慣爲什麼不能對我開放呢?我喜歡別人跪在我的面前,尤其喜歡日本人跪在我的面前。這會讓我這個標準的憤青有種很美妙的感覺,彷彿日本跪在中國面前,呵呵。”
“嘭!”
但是他的趴下絕對不是尋常意義的趴下,而是伸出兩隻手抓住第三名自衛隊士兵的腳腕,向前猛推。
“雅蠛蝶,磕頭!”
“……”
等到他把四個自衛隊士兵玩的跪都跪不穩的時候,這才扔掉沾滿鮮血的毛巾,蹲在地上衝他們說道:“在跟我談人性?談軍人的體面、尊嚴、恥辱?不好意思,我纔不管你們想不想要和平呢,我只知道和平從來不是靠思想來完成的,而是靠槍桿子打出來的。那段戰爭卻是過去了,把你們和我們變成了宿敵,也就是把你和我變成了宿敵。也許你心地善良,也許你是個和平大使,可惜我不是。因爲我更願意做你們的魔鬼,把你們一點一點玩死。對了,這麼大的羞辱你們還能忍受的了嗎?如果忍受不了,就去切腹自殺吧。雅蠛蝶,切腹自殺最能體現一個男人的勇氣,比東京熱還要好看,哈哈哈……”
顏烽火站起來,轉身朝健身房外走去。
可就在轉身的瞬間,一個女人的身影從門口閃過,讓他的身體瞬間僵住,拔腿向外衝去,無比焦急的尋找剛纔走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