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雷蕭踏上規勸小燕子的路途時,已是滿臉的鼻青臉腫,身上至少有三處刀傷。對前來找他幫忙的特甲類部隊,他是說不出的感激。他敢發誓,如果再晚來一會的話,估計他已經被範落落那個母老虎摧殘至死。
淮海市第三中學,這是一所比較三流的中學,每年向大學輸送的米好苗子不多,但是卻向社會上輸送了許多痞子。呆在看守所裡的相互嘮嗑,總能找到學弟或者師兄。
可今年卻有些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在於最亂、最差的高二三班所有學生都變得乖乖巧巧,甚至比一中的那些書呆子還要乖。沒有人敢逃課,沒有人敢打架,沒有人敢躲起來抽菸,更沒有人敢跟老師頂嘴。
在高二三班的影響下,校園裡的打架事件頓時下降許多,讓校長都情不自禁的偷着樂。其原因在於來了一個體育老師,名字叫趙紅旗。
趙紅旗三中唯一一個以體育老師代理班主任,並且成爲年級組長的老師,這是非常少見的。一般來說,體育老師不帶課,不是很重要,尤其在高中來說。甚至說到了高中後期,體育老師基本上都是閒着的,所有的學生都在備戰高考,體育課真的是可上可不上。
就是這樣一個體育老師,不僅成爲班主任,更成爲年級組主任,這在整個淮海市的教育界都屬於第一次。爲此,教育局領導還專門來看過趙紅旗,勉勵有加。
時值放學,校門口三三兩兩的蹲着叼着香菸,奇裝異服的社會青年。
這樣的青年幾乎每天都有,但是今天特別多。三五成羣,一旦三五成羣了,人的膽子就大了,尤其這種打架用磚呼,打架拼人多的小青年。
林半妝準時在放學的時候來迎接趙紅旗下班,這一點自從她的男人回來,已經成爲習慣。她早已發誓,要做一個賢妻良母,絕對不會再讓趙紅旗從自己身邊走掉。
“噓~”
林半妝保持着笑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靈敏無比的朝後退了一步,躲開混混的手。
“美女,交個朋友唄?”一個自以爲自己長得很帥的混混走過來,擋住林半妝的視線。
“我們什麼?”趙紅旗慢慢的收起笑容,指着混混的鼻子道:“媽了個逼的,你調戲我老婆的事就不說了,因爲我老婆願意讓你調戲。”
“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草,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草,這個B爽啊,看那屁股,看那一對奶,幹起來肯定特爽!”
“哈哈哈哈……”
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罵,就算是理虧,面子上也掛不住。
混混回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說道:“你丈夫在那裡怕什麼,又不影響咱們做朋友是不?哎呀,姐姐,你的衣服髒了,我幫你拍一拍!”
“我草……”
“你們……”混混臉上浮現出了怒色。
現在的林半妝很滿足很滿足,當她每天早晨睜開眼就能看到趙紅旗的時候,整顆心都被幸福塞的滿滿的。她再也不要求什麼了,只要自己每天醒來都能看到趙紅旗,讓一家三口始終在一起就可以。
“小?哪裡小了?姐姐啊,其實我很大的,真的,哈哈哈……”
“嘭!”
而事實上,林半妝已經快四十歲了。只是從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來,最多隻給人三十出頭的感覺。
趙紅旗猛地動了,像是一道閃電,轟然竄來,右腿恍若一柄飛舞的斧頭,重重抽在混混的臉上。
“別呀,我其實是好意提醒你的,”趙紅旗摸摸鼻子,相當認真的說道:“我怕我老婆突然不想讓你調戲了,如果真發生這種情況的話……哥們,你就得搬家了,搬到火葬場。”
“對,笑容,就是笑容!”趙紅旗拍了下手道:“笑容有點太假了,如果能夠笑的真一點,那就更好了。”
被擋住視線的林半妝嫣然一笑道:“你太小了,不適合做我朋友。”
“能!不僅能笑的出來,而且還能笑的很開心,哈哈哈……”趙紅旗促狹的大笑道:“林半妝被人調戲的一幕我還沒看過呢,剛好今天看個過癮。”
“皮膚也不錯,要是能整上牀幹一炮,讓我少活兩年都行,哈哈。”
“就是什麼呀?”林半妝笑道。
“半妝,”趙紅旗點燃一根香菸笑道:“我發現你越來越生活化了,幾乎都要成爲典型的家庭主婦,而且是那種嬌弱無力的家庭主婦。就是、就是……”
這是泡妞的老手段,交個朋友。
一聲標準的流氓哨響起,所有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盯着林半妝,貪婪的在這個美豔的少婦身上掃來掃去。
“不行,老子要泡她,非得把這個妞兒搞上牀不可!”
趙紅旗擰着眉頭,似乎在組織自己的語言。
“……”
“笑的真一點?”林半妝指着自己的臉道:“我要是笑的真的話,肯定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趙紅旗,你有意思沒意思,看到自己的老婆被人調戲,你還能笑的出來?”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當着別人老公的面調戲別人的老婆,反而還要發怒。不過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當社會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這種反客爲主的事並不少見。
遭到趙紅旗重腿抽擊,混混直接朝外飛出十幾米遠,像是一截枯木般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片污言穢語,一羣混混仗着人多,不在乎任何的說出放肆的話。他們的眼神甚至都能把林半妝活生生吃掉,如果眼神真的可以吃人的話。
“……”
這就是樂趣,簡簡單單小日子的其樂融融。
“誰馬子?哥用我馬子跟他換!”
“早就不正經了,不過你不知道而已,哈哈。”
“我去你媽個比的,你老婆願意讓我調戲關你屁事!”混混立即高聲回罵。
“我丈夫在那裡。”林半妝指指趙紅旗。
但是林半妝對這些污言穢語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靜靜的站在校門外,等着趙紅旗下班。她的手裡還提着一個菜籃子,裡面裝着幾樣趙紅旗愛吃的菜。儘管現在這個年代,一個美豔少婦跟菜籃子根本就不搭,可林半妝硬是把菜籃子提出了品味。
遠處的趙紅旗也笑了,衝林半妝揮揮手。
話音還未落下,混混伸手向林半妝的胸部摸去。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鬥嘴斗的不亦樂乎,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當成透明的。
所有人都被林半妝的笑容征服了,不因爲別的,就因爲她笑的太甜、太美、太動人。
不得不說,林半妝的容貌確實讓許許多多的女人自慚。況且她所擁有的不僅是容貌,更有平常女人難以具備的氣質。這種氣質高傲、高貴,卻又帶着一抹永遠也消除不了的野性魅力。
肆無忌憚的調戲並沒有讓林半妝動怒,也沒有讓已經走過來依靠在校門上的趙紅旗動怒,甚至說趙紅旗還在那裡笑的一頭勁。
十幾年的龍巢部隊生涯,讓她擁有一股特殊的味道。當這股味道跟平常婦女應該具備的氣質融合在一起之後,變得更加特殊,迥然不同,對任何男人都是揮之不去的誘惑,足以讓任何人都蠢蠢欲動。
很快,學校放學了,林半妝遠遠看到朝校門口走來的趙紅旗,不由的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所有人都驚呆了,用驚恐的雙眼看着趙紅旗。
“啪!”
趙紅旗慢慢的點上一根香菸,環視身邊的混混們笑道:“通知你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通知淮海市的各位老大吧,讓他們半個小時之內來到我面前。如果半個小時我沒有看到人,那麼我會專程前去拜訪。對了,你們可以說出我的名字,我叫趙紅旗,記不清多少年前了,我就在淮海市幹掉了當時黑社會老大的兒子,呵呵。”
多少年前?是的,很多年前了,趙紅旗只記得自己那時候還是學生,操着一把軍刀單槍匹馬乾掉了黑老大的兒子。結果引得全城轟動,自己被迫走進龍巢。
陳年往事,陳年往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