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絲樂,我問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雪千瀾將藏在心中的疑問說出,對絲樂這個身邊人,她希望可以直接點。“我只是一個護衛,光系魔術師,您不知道嗎?”絲樂的真實身份也不是見不得人,所以她很淡定。雪千瀾從她眼神中看不出什麼氣憤。
“直接說,若你只是這兩種身份,兩位守護神不會這樣另眼看待你。”雪千瀾坐在牀上,絲樂站着,“絲樂認爲此時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
“還不說!”雪千瀾以大喊來讓絲樂說出,“屬下沒有隱瞞,若您還不信大可剖開我的腦袋,看我的記憶。”絲樂跪下,她的腦海裡確實沒有可以看出她具體身份的事,當然也是她自己怎麼想的。
按理絲樂隱藏實力,雪千瀾現在是不及她的,自然他的記憶什麼的是看不見的。但雪千瀾偏要試,“雪的漩渦,記憶輪。”
記憶裡是雪瀾國,雪千瀾有點失落,畫風卻不同。火神灼棠居然向絲樂行禮,絲樂愣了一下,倒也沒有阻止。“光系大使,請進。”火神灼棠比出請的手勢,而火神四周並沒有人。
“火神,絲樂看王宮有異,特來查看。”絲樂說,火神坐在正位:“是,我國前不久誕下一位小公主。”絲樂不解,手指不安分地動着,就像她現在大刀在手,準備……說實話,絲樂對火神沒什麼印象,也不理解她爲什麼那麼客氣。
絲樂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看出異象具體指什麼,提了一問:“何時誕生?”“三個月前。”火神輕描淡寫地說出,“難道這異象是王后您的女兒。”絲樂從位上站起,灼棠也跟着站起。
“大使所想,我都知道,如您所料這異象是白雪憐,她回來了。”灼棠雙手放在腹前的位置,右手搭在左手上,自然整個人的姿態都顯得怪異。卻有天生的氣質,隨性的美麗。“我說了,‘這雪瀾國有異,是命定之人誕生,將來會佑這一方土地。’也向長老們透漏過其中內情,可外國者人人以爲雪瀾國是打小公主的旗號,連我也不例外。”
雪千瀾看到此處,尤爲震驚,秀眉皺在一塊,心裡一顫。絲樂被她剖開腦袋,看着記憶自然沒法看到她此時表現。
絲樂聽完這一席話,嘆了一口氣,像是身上壓着千斤巨石此時落了地。“火神,你是如何確定的?”“大使,我都已經說了這麼多了,您還不亮明身份嗎?”灼棠笑着說,未等絲樂開口,灼棠又接着說:“我稱呼你的大使,不是如今光曦國高級魔法師所享有的,而是當年白雪憐身邊的那位,光系使者。”
白雪憐,大地之神,數萬年前六系星最高統治者,辦公的地方在沫河附近,所以叫沫河殿,所以可稱白雪憐爲殿主。沫河殿在定元堡,也就是如今長老所,白雪憐的居所,她不在自然空置着。
“你見過女神?”絲樂說,“可我怎麼沒有印象。”“在我較小的時候,遇到魔獸襲擊,被白雪憐所救,在定元堡住過一兩天。”灼棠說,“是你!我見過,模樣變化挺大的。”絲樂說到最後,抓了抓後腦勺,有些慌。
灼棠開心地笑了,絲樂心中的尷尬也隨之消失不見。她走到絲樂身邊,接着說:“當時啊,女神救我之後連名都沒問就交代幾句然後去忙事務,我當時心裡挺失落的。不過我父母去接我的時候,女神親自出來送我,還對我說了幾句話,我當時高興得不得了。這一事蹟,我還寫入火烈國火系史,當然裡面沒有我的名字。”
絲樂就這樣聽着,也沒打斷,關於白雪憐的事她有耐心。“哎,說了半天還沒說我是怎麼確認的。”灼棠說着很不好意思的走遠幾步,“是這樣,我生下千瀾,看到她的第一眼,她額頭間就冒出一個奇特的印記,是由一小朵一小朵雪晶花構成,後來就消失了。雪晶花在當時並不多見,是後來我一高興,住在雪瀾國培育了許多,但在現在別國很是少見。這個印記你應該知道,女神額間就有這樣的印記。”“是這樣,女神也很喜歡雪晶花。”絲樂說。
“還有一個是我用探元鏡,查看雪千瀾將來有何般本事,鏡中顯示高級魔法師,我想我的女兒,高級魔法師也正常,帶着失落我去睡覺。可是隔天,鏡子壞了,探元鏡是我的佩戴武器,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灼棠坐在絲樂的對面,心中疑慮是確定了,但鏡子也壞了,真不知該笑好還是哭呢。“如此,女神離去終是回來。”絲樂高興。
“是啊,不知大使可願留下一起待千瀾長大。今後我也好將千瀾託付給你。”灼棠說,“這……好吧。”
跳轉一下,是一次雪千瀾與灼棠吵架後,那是灼棠第n次要求雪千瀾不要叫她母親,可雪千瀾不肯。當時國王雪潮生出外征戰,兩人誰也不肯退步,大吵大鬧。
雪千瀾一氣之下離開城堡,雅心見勢不對,趕緊去找絲樂,向她說明情況。雅心很佩服絲樂,但是也因絲樂只是雪千瀾一個人的護衛氣惱。
雅心此人,說不上是大惡人,但是雪千瀾過於優秀,讓同爲公主還備受寵愛的她氣急敗壞。她若是個真正的蠢材也就罷了,可她很強修到最高級魔法師(治癒系),才更助長了後面局勢的惡劣。
可終究是小女子的心思,就算她被黑幽蓮控制着,俗稱黑化。她也還是隻想同雪千瀾打一架,分出個勝負就行,但最好是她贏。可是她連雪千瀾是初級魔法師時都打不過,後來便更不用說了,兩位高級魔法師的爭鬥,卻牽連無辜。按理來說,你受了委屈,不該是無辜的人給你出氣。
絲樂到處找不到雪千瀾,便去大殿,找灼棠理論。“火神,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雪千瀾喚您母親連我都覺得並無不妥,您又何必如此固執?!”絲樂說完正眼看灼棠,此時灼棠神情有些怪異。
“哈哈。”灼棠大笑,“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需要你覺得。”“那究竟是什麼道理?爲什麼?”絲樂瞪着灼棠,她已經數次看見雪千瀾因此生氣,傷心。
“你不必瞪我,她找我辯論,我去無從應答只能強撐的一口氣,壓到底不讓她如此稱呼,我比誰都傷心。”灼棠說着雙淚驟下,“那你又爲何怎麼做?您是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嗎?”絲樂說,“她是女神,是我心中最重的人,她怎麼會是我女兒,她不可以,我也不接受,她若有一天恢復記憶,那場景該是多尷尬。”灼棠楠楠道,極小的聲音只夠她身邊的絲樂聽見。
此時絲樂才全面去看她,她面容憔悴,頭髮散亂應該是沒睡好。“所以呢?就是這個理由支撐你到現在,如果她不是女神呢?”絲樂說,“她也是你的女兒啊!”“不重要,不重要。”灼棠哭着,絲樂無法理解,“瘋子!”灼棠全當聽不見繼續說:“沒有如果!我說過,將來六系星會有一場浩劫,這些都是真的,我還知道更多,你想知道嗎?哈哈。”“誰理你個瘋子!”絲樂說完離去,繼續去找雪千瀾。
至此,雪千瀾基本知道絲樂的身份,法術因體力不支消散,雪千瀾摔坐在牀上,絲樂昏倒過去,雪千瀾淚已經幹了,可頭開始疼,她站起來卻摔下去,一手扶着牀邊,一手託着腦袋,痛苦非常。
是爲何?是記憶重疊,原來雪千瀾在六系星也幹過同樣的事,在絲樂睡着時,施加法術助眠使她短時間內任何大動靜都驚醒不了她。看了這一切。所以現在只是中級魔法師以上的雪千瀾才能看到這些。
雪千瀾的母親是雪瀾國王后,這都知道,但怎麼經常有人稱火神,一些熟人之間平常見面,私底下叫叫或進出長老。其他情況還是得換,但灼棠不同。
不是她自己要去,是雪潮生特許的,他了解她,兩人也是情有獨鍾才走到一塊兒的。雪潮生了解灼棠,但他常年征戰在外,有時候,灼棠一些生氣的理由他很是不理解。兩個人也越走越遠……
雪潮生走後,以灼棠爲中心,她的親人就剩雅心,她也是真的疼雅心,說是偏心也是吧,疼習慣了。根據她的神奇推論,將來這場浩劫,總會有人犧牲。她不希望是雪千瀾,也不希望是雪雅心。雪雅心一直都不成熟,而且她隱隱覺得雪雅心將來會走到跟雪千瀾敵對的地步。但她瞭解,雪雅心也許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時衝動便再也回不了頭,也許是被人控制。
種種可能推算。她覺得雅心很危險,她看出雪千瀾也是很寵雅心,所以就一直給雪千瀾灌輸,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不能讓你的妹妹有生命危險。
兩人她都怕出危險,但雪千瀾是命定之人,畢竟有主角光環。所以就偏向雪雅心,到最後也是這樣的偏心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