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獵殺行動,更是一場屠殺的盛宴,是足以令殺手組織都心驚膽戰的。因爲級別,這是代表世界最高級別的獵殺與被獵殺,壓根不存在任何僥倖,完全是實力的對拼。
殘暴馬庫斯、小石榴、邢崢嶸、瑞迪、蕭援朝,五個人完全是分散開的,不斷的在世界各地進行遊走,把一個又一個神秘人當成獵殺目標。當然,他們也不斷的被神秘人當成獵殺目標。相互追逐,相互狩獵,到了最後根本就分不清到底誰纔是真正的獵手。
但是蕭援朝這些人佔據了絕對的劣勢,因爲他們的人少,神秘人的人多。也許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成功擊殺了幾名冒進的神秘人,可要進一步擴大戰果的時候卻千難萬難。因爲神秘人很強,絲毫不比他們弱。殘暴馬庫斯本身就是神秘人的人,小石榴也是神秘人的人,至於其它的神秘人,其實力根本就跟他們一個層次的。
這是一名“刺”,你永遠不知道“刺”是從哪裡鑽出來的,什麼時候可以對你發動致命一擊。此時此刻,蕭援朝遇到的就是一名“刺”。
刺是刺客的意思,而刺客則是殺手的一個分支。善於躲藏,善於在不注意的時候向你發動必殺以及。他們可以使用冷兵器,也可以使用暗器,更可以使用狙擊步槍等熱武器。如果遇到這樣的刺,那就基本上可以等死了,因爲這種殺手從來都不會失手。
刺,殺手中的王者,這個把蕭援朝完全鎖定的刺,也是神秘人中的一員。
大街上,蕭援朝警惕無比,用他的雙眼隨時掃視周圍的一切,尋找可能存在的危險源泉。他知道,神秘人中的刺就在他的身邊,隨時等待進行致命一擊。
也許這個刺是女人,也許是男人,也許是老人,也許是中年人……總之對方可以是任何人,也許就是那個衣冠楚楚的紳士,也許是那個身材惹火的摩登女郎,或許還有可能是那個拄着柺杖坐在長椅上看報紙的老人……
蕭援朝的精神至始至終處於繃緊狀態,前面兩次遭遇的突然刺殺,已經引起了他的絕對注意力,做出最精準的判定。這裡有刺,神秘人的刺!
一陣香風從身邊刮過,一種是濃郁的香水味,一種是清新的鮮花味。一個妖豔的女郎和一個樸素的賣花小女孩從他的身邊走過,用身體與道具散發出濃烈的香味。
聞到這股香味的那一瞬,蕭援朝立即屏住呼吸,快步向前走去。他懷疑香味裡有毒,因爲這個時候突然傳來的香味,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而事實上,蕭援朝早就被侯曉蘭鍛煉出來了,清楚的知道一陣帶有異味的風颳過,往往就意味着自己會隨時中招倒地。
“先生,買花嗎?”賣花女孩發出的聲音,她在用疲憊略顯沙啞的聲音向周圍的人兜售鮮花。
“該死,亞歷山大這個雜碎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哦,Fuck!我現在就趕過去,我要讓那個婊貨嚐嚐我的厲害。還有亞歷山大這個虛僞的傢伙,當初說多麼多麼的愛我,現在卻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典型的家庭怨婦,丈夫出軌,要去尋找下三進行報復。
“聽着,立刻全部拋售,對,立刻拋售,不要問我爲什麼……”
這是從事金融投資行業的精英。
“媽媽,我可以要一個樹袋熊嗎?那樣我就可以不用抱着你睡覺了……”
孩子天真的聲音,向自己的母親索要樹袋熊。
……
無數的聲音在蕭援朝的腦袋裡過濾,而在過濾的同時,他的大腦高速運轉,對周圍聽到的所有聲音進行分析。他要找出不合理的地方,而不合理的聲音源,必然是刺的真身。
可走着走着,他整個人都變了,呈現出踉蹌的模樣,險些在平地上跌倒。那雙眼睛裡開始發直,給人一種快要暈倒的感覺。
“噗通!”
蕭援朝在踉蹌了兩步之後,重重跌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身體一動不動。瞳孔開始出現散光,開始呈現出無意識的輕輕抽搐,並且嘴巴向外吐着白色的泡沫。
“啊!先生,你怎麼了?”
“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這裡有人昏倒了!”
“太可怕了,堅持住,先生。”
“……”
四周傳來無數的聲音,周圍的人看到蕭援朝跌倒的模樣之後,立即選擇搭把手。
“嘿!嘿!讓我過去,我是醫生!”一個聲音傳來。
一個年輕人快速跑來,掏出手電筒觀察蕭援朝的瞳孔之後,立即疊加雙手放在他的胸口上進行起伏按壓,增加他的心臟激射功能。
而就在這一瞬,蕭援朝散光的瞳孔忽然聚籠,死死盯着給自己做心臟激射覆蘇的年輕人。
突然被這麼一盯,年輕人嚇壞了,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做出這種反應。但他的心理素質非常好,立即伸出一根手指在蕭援朝的面前晃了一下。
“先生,這是幾?”年輕人問道。
“1。”蕭援朝回答,眼神重新開始渙散。
“那麼這是幾?”年輕人伸出兩根手指。
“1。”蕭援朝繼續回答是一。
他不是刺,這個年輕人是真正的醫生,絕非神秘人中的刺。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接到電話之後,距離這裡最近的醫院立即派出車輛,對突然昏倒在大街上的蕭援朝實施營救。
刺在哪裡?
被擡上擔架送進救護車的蕭援朝帶着濃濃的疑問。
他敢肯定剛纔的香味裡有不知名的致幻藥劑,如果不是他被侯曉蘭操練出來,此時絕對會不省人事,任人宰割。
冰冷的針管插進他的小臂血管之中,蘊含着抗生素的葡萄糖一滴一滴的注射進他的體內。可就在葡萄糖注射了一分鐘之後,一股熟悉無比的感覺傳來:腎上腺素!
爲他注射的葡萄糖裡蘊含着大量的腎上腺素,而這些腎上腺素足以殺死任何一名成年人!
刺,找到了,他就在救護車裡,就是兩名醫生的其中一個!
短短的時間裡,蕭援朝的身體因爲腎上腺素的大量注射呈現出潮紅,心臟因爲足以致命的腎上腺素而變得跳動加快,幾乎有種跳出胸膛的感覺。
一名戴着口罩的醫生眼中含笑的盯着他看,默默的等待他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