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海波的底牌,蕭援朝感到十分無力。他敢肯定,八年時間裡許海波音訊全無,恐怕爲的就是這張底牌。任何叛國者都在竭力保證自己的安全,而許海波的底牌無疑是強大到讓人恐懼的。
“放心,離心機設備是不可能搬運和轉移的,只能靜悄悄的呆在原地。”許海波笑着站起來道:“如果我告訴你們位置在哪,你們可以輕鬆的發射一顆導彈完成摧毀;如果我們不告訴你位置,那麼面對中國的核武器很快就要出現。相信我,那些恐怖分子一點都不在乎衝敵對國家發射核武器,而事實上任何恐怖組織都想擁有自己的核武器。只要擁有核武器,即便放在那裡也能形成絕對的威懾力;只要擁有核武器,隨時都能建立起屬於他們的國度。”
蕭援朝的臉色變得無比難堪,他不知道許海波說的是真是假,可面對這種情況,只能選擇相信。因爲他們承受不起可能帶來的後果,倘若東伊運恐怖組織真的造出了核武器,中國瞬間就會變得混亂不堪。
“你想怎樣?”蕭援朝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
“我想怎樣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許海波露出微笑道:“把我的女兒救出來,我給你們離心機的位置所在,然後你們隨便把我帶回國或者殺掉都無所謂。你們要的是安全穩定,我要的只是我的女兒!”
“好!”蕭援朝咬着牙齒點頭。
到了這種程度,他沒有別的選擇。別說是他,就算是都寶寶的父親,就算是老爺子也沒有別的選擇。
“聽着,”蕭援朝伸手捏着許海波的脖子發出嗜血的聲音:“如果救出來之後我得不到離心機的位置,我保證把你的女兒扔進塞拉利昂的鑽石礦裡!”
塞拉利昂盛產鑽石,在那裡工作的都是一羣黑人苦工。一個女人被扔在那裡的話,下場是任何正常人都難以想象的。因爲你想象不出一羣苦工對一個女人所能幹出來的事,那將是極盡其物的。
“放心,我不會食言的。”許海波晃晃頭道:“解開我的雙手,現在不是我有求於你了,而是你有求於我。從這一刻開始,我們的位置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蕭援朝用充血的雙眼瞪了許海波一眼,掏出軍刀割斷束縛他雙手的鐐銬,讓其自由。
說真的,對於許怡冰的營救,蕭援朝會進行的,只是他很不爽馬庫斯的威脅。一個能夠觸及到他內心最柔軟地方的女孩,他怎麼可能不去營救?
只不過那個營救必須在八小時以後纔可以進行,在把許海波送回國的情況下進行。並且這種營救是他的個人行爲,跟黑色任務無關。
就憑一聲哥哥,就憑許怡冰愛國,就憑蕭援朝對這個女孩產生的好感,他就不能坐視不理。還有一點,許怡冰被劫持的最根本原因是出在他們身上:李玲瓏的失職。
公歸公,私歸私,這是兩碼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許海波的底牌如此強橫,竟然爲東伊運恐怖組織造了離心機設備。
“你們的人手好像不太夠,你可以多召幾個人手。比如都寶寶、叮咚、孫虎雄、雷鵬或者邢崢嶸,呵呵。”許海波擦擦嘴角的鮮血笑着說道:“其實你們這個小組很厲害的,並且非常狠,都能讓美軍駐地束手無策,任由出入。”
“不需要再添加人手了,我們的人手足夠!”蕭援朝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他不會請求支援,更不會把赤色兇兵的精銳完全拉出來。因爲他不能保證許海波這一次玩的是不是新的陷阱,給他們致命的重創。
一個可以在蝴蝶風暴強大信息網從不間斷的搜尋下消失八年的人,一個可以爲自己打造出最強橫底牌的人,其心機深沉的可怕。
甚至說蕭援朝有種感覺,如果玩腦子和經驗的話,他們在許海波面前只是初生兒。戒備心理下,加上八年前的遭遇,讓蕭援朝謹慎無比。
“找到許海波了。”蕭援朝用電話對上級彙報:“根據許海波所說,他在東伊運製造了一套離心機設備,用來提純武器級別鈾。真實性未知,但我相信不是空穴來風。”
彙報很簡單,可給特甲類部隊造成的恐懼卻是一場無與倫比的風暴。
當恐怖分子可以隨便玩着人體炸彈,可以肆無忌憚的進行各種襲擊時,武器級別的鈾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那是一場災難,瞬間就能動搖國家根本的災難!
無數情報員進入東伊運活動區域進行線索收集,龍巢部隊悄無聲息越境搜尋,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西北區域:暗夜之虎、血狐大隊等等等等。
整個特甲類部隊因爲這個消息變得忙碌不堪,瘋狂的運轉起來。上級的指示一條接着一條下發,爲了一個可能存在的毀滅性危險因素。
沒有人把整當成一個笑話,對於守護國家的特甲類部隊而言,必須把這件事當成真實的事件進行處理,不容許有任何疏忽大意。
簡單透徹的來說,國家面臨核武危機。而一個國家面臨核武危機,等同於面臨亡國危機!
特甲類部隊高速運轉,遠在達達布的蕭援朝、小石榴以及李玲瓏依照指示,幫助許海波完成對許怡冰的救援。
事態開始到達難以控制的地步,更到了讓人膽戰心驚的地步。所有一切的重心盡數轉移到許怡冰身上,而這個女孩卻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成爲怎樣的核心焦點。
達達布南,談判地點。
馬庫斯用AK步槍和彈藥換回了那些孩子,而後跟索馬里自由黨的馬卡龍進行新一輪的談判。
這次談判是許海波跟馬卡龍之間的談判,或者說是一個父親爲了自己女兒所進行的談判。
一箱美金擺在談判桌上,這一箱美金只是許海波的一個態度。在一箱美金的態度下,索馬里自由黨把許怡冰帶來了,讓所有人都看到許怡冰的安然無恙。
還好,許怡冰是安全的,沒有遭到任何侵犯,不管是許海波還是蕭援朝都輕輕鬆了一口氣。
蕭援朝也不想許怡冰受到任何傷害,這一點上跟許海波是一致的。
這是一個能夠觸及到他內心深處柔軟的女孩,雖然她父親的行爲萬刀屠之都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