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州市,郊區。
史郡王早就從49號基地搬出來了,搬出來的原因很簡單:他的妻子樑英無法進入特甲類部隊。
鑑於此,史郡王乾脆把所有的糧票都換成錢,搬出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他知道特甲類部隊的規矩,也沒有找任何關係。
其實搬出來也挺好的,小縣城裡買了一套房子,沒事的時候帶着老婆逛逛街,晚上關燈之後造造孩子也是其樂無窮的。
總的來說,史郡王現在過得很舒服。有人關心,有人照顧,最重要的是史郡王有了女兒,他跟樑英生的女兒。
可史郡王還不滿意,他認爲自己怎麼着也能生出個兒子。他是龍巢烈士連第一勇士,如果生不出的兒子還不得遭人笑話?
可惜樑英的年齡大了,生下女兒都幾乎要了半條命,更別說再生一胎了。
來到史郡王家裡,蕭援朝一眼看到瘸着腿的老闆滿臉笑容的抱着女兒在院子裡玩耍。他的妻子樑英,也就是李玲瓏的師傅給院子裡的雞鴨鵝餵食。
這是平房,獨門獨院的平房,擁有一個寬敞的院子。雖然養着雞鴨鵝狗之類的,卻並不髒,反而還收拾的很整齊。
史郡王的女兒已經兩三歲了,正是咿呀咿呀學語,最好玩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享受着幸福美滿的天倫之樂。
“老闆。”蕭援朝與李玲瓏來到門前。
看到蕭援朝來了,史郡王滿臉都是笑容,抱着女兒快步走出來,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哈哈哈……來來來,看看你小妹妹長得好看不,哈哈哈……”
可惜樑英看到蕭援朝之後並沒有露出笑容,而是恨意。因爲蕭援朝殺死了她的小徒弟,這是她一直都耿耿於懷的。可最終她還是笑臉相迎,迎接的不是蕭援朝,而是自己的寶貝徒弟李玲瓏。
“老婆子,做飯去!”史郡王轉過身吆喝着。
“好。玲瓏,來。”樑英把李玲瓏叫到自己身邊,拉着朝屋裡走去。
院子裡只剩下蕭援朝與史郡王父女,面對史郡王,蕭援朝沒有任何生分,伸手把自己的小妹妹抱在懷裡,笑的特別燦爛。
老闆能有現在的生活是他一直希望的,很顯然,老闆過的很好,非常滿足,非常幸福。
“史格格,名字還不錯吧?哈哈哈……”史郡王拍拍蕭援朝的肩膀大笑道:“老子是郡王,閨女是格格,除了老子能想出這種名字,誰還能想出來?哈哈哈……”
史郡王的女兒長得很漂亮,跟個洋娃娃一樣。她被蕭援朝抱在懷裡也不鬧,只是瞪着漆黑的雙眼看着自己這個陌生的大哥哥。
“我當叔叔不行?”蕭援朝笑問道。
“放你個狗屁,還想當叔叔了?”史郡王笑罵道:“熊孩子,你也只能當哥哥了,想跟老子稱兄道弟,這輩子你就別想啦,哈哈哈……”
史郡王抱過自己的閨女,狠狠親了兩口寵溺道:“我的小格格,心肝寶貝,先自己玩一會去,爸爸跟哥哥談點事。”
“咯咯咯……”小丫頭被史郡王親的咯咯直笑,蹬着兩條腿要往下蹦。
史郡王把自己的閨女放在地上,隨手拿起一根竹竿塞到小丫頭手裡,朝雞鴨鵝指去。
捏着竹竿,小丫頭撒歡的朝雞鴨鵝跑去,拿着手裡的竹竿來回敲打,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挺好。”蕭援朝含笑看着追打雞鴨鵝的史格格。
“是啊,挺好。”史郡王掏出一根香菸點燃,深深抽了一口衝蕭援朝道:“熊孩子,你真打算那樣做?”
史郡王的眼睛裡充滿擔憂,他非常清楚蕭援朝的身體。這具身體幾乎崩潰,根本無法承載高強度的訓練。如果非得進行下去的話,幾乎沒有存活機率。
“你把我的身體玩廢的,你就得負責把它玩回來。”蕭援朝盯着史郡王道:“老闆,沒人敢玩我的身體,除了你!”
當年蕭援朝的身體是完好無損的,接受正常的兇兵計劃訓練。可惜喝醉酒的史郡王把他從直升機上扔下來,硬生生把腎上腺損壞了。
如果不是史郡王,蕭援朝會一步一步,按照正常軌跡走下來。不用每天生活在死亡的恐懼中,不用每天跟身體做着鬥爭。若是按部就班來,可能他的成就只會更大。
“我不敢玩。”史郡王直言不諱的說道:“你來,咱們爺倆好好敘敘,但是我不敢玩你的身體,因爲你的身體比瓷器還脆弱。”
史郡王擰着眉頭,大口抽着香菸。
“我只相信你。”蕭援朝凝視史郡王的雙眼道:“老闆,再玩我一次,不管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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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史郡王指着自己的女兒道:“你看到了,我現在擁有一個非常完美的家庭,有老婆,有女兒。雖然日子過的一般了點,但是開心、快樂。”
“是,開心快樂,但這並不擔心你再玩我一次。”蕭援朝不退不讓。
正如他說的,他蕭援朝只相信老闆。破而後立不是盲目進行的,他能找到的人只有老闆了。
“神經病啊!”史郡王狠狠瞪了一眼蕭援朝,張口罵道:“好好過你的小日子不行嗎?你已經不是軍人了,你的軍籍已經被開除了!”
對於蕭援朝的請求,邢崢嶸根本不同意。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即便他會去負責,也不想看到蕭援朝死。這個熊孩子對他來說太重要太重要,從那麼大點的時候爺倆就窩在一起,這種感情是其他人難以體會的。
“你怕我死?”蕭援朝苦笑着搖搖頭道:“老闆,當你的頭蓋骨被拍碎,當你的一條腿被廢掉的時候,你有沒有掙扎過?有沒有不甘過?當掙扎無效的時候,你選擇了頹廢,甚至不敢再面對夏教官,是嗎?”
“噓!……”史郡王伸出手指用力噓了一下,低聲道:“你這胸孩子提什麼夏鬚眉的?那都是陳年往事了!”
“哈哈哈……”蕭援朝大笑,捂着自己的胸口,用無比認真的口氣道:“我不想頹廢,我還想面對寶寶,我還要掙扎!”
“但是你……”
“一句話!”蕭援朝盯着史郡王的沉聲道:“如果你不玩我,我會讓你現在的生活瞬間變樣!”
蕭援朝掏出一支鋼刺,鳳紋鋼刺。
看到這一根鋼刺,史郡王的表情嚴肅了,他當然認得這根鋼刺。那是他老婆特有的,獨一無二。
“什麼意思?”史郡王問道。
“我被這種鋼刺穿透過身體。”蕭援朝回答道。
陡然,史郡王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咬着菸頭,默不作聲的朝屋裡走去。
蕭援朝在逼史郡王,逼着對方把自己往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