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赤色兇兵基地。
赤色兇兵選擇把基地放在東北的森林之中,是戰略需求。龍巢在南,赤色兇兵在北,一南一北遙望。雖說北面比較平靜,但是一旦北面出現事情絕對是真正的大事,並且是那種直接可以讓舉國上下備戰的大事。
赤色兇兵駐紮在這裡是有極爲深遠深意的,一旦出現狀況,他們將會作爲第一梯隊完成敵方內部滲透。
蕭援朝站在赤色兇兵的大門前,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點燃之後看着赤色兇兵正對門口的建築物。
磐石、利劍,赤色兇兵的標誌。
“呼……”蕭援朝重重吐出一口煙霧,大步朝基地裡走去。
“敬——禮!”
“啪!”
雄渾的口號聲發出,門口三名持槍的哨兵同時舉槍,做出一個舉槍禮。
這是不符合適宜的敬禮,正常情況來說,當哨兵手裡持着槍的時候,不管對誰都是行注目禮。但是蕭援朝來了,他所受到的禮遇是首長閱兵時纔會出現的舉槍禮。
因爲他是赤色兇兵,當他一隻腳踏進屬於赤色兇兵的軍事禁區時,部隊就知道他們的創始人回來了。
遇到舉槍禮,蕭援朝怔了一下,立即把嘴裡的雪茄扔在地上。他站在哨兵前,認真的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隨後朝前走,擡起右手回了一個軍禮。
這一刻,蕭援朝的神情極爲嚴肅,並且這份嚴肅之中帶着一抹強大的威嚴之色。
他是赤色兇兵,這裡是赤色兇兵部隊,他纔是這裡的最高首長,纔是赤色兇兵部隊的兵魂所在!
昂首挺胸走進赤色兇兵基地,蕭援朝清晰的感受到哨兵眼睛裡蘊含的炙熱。這種炙熱是崇拜,是信仰,更是尊敬。
而這種目光在蕭援朝上次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上一次來,部隊根本就是邢崢嶸的。他彷彿一個客人,輕飄飄的來,輕飄飄的走。
可這次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因爲這一次來,他依然就是赤色兇兵部隊無人可以替代的靈魂、精神。
走進基地,蕭援朝徑直朝訓練場走去。那裡有兩個小隊的赤色兇兵隊員進行訓練,CQB對抗訓練。
還沒等他走近的時候,就已經被那些兇兵看到。
“停!”
“稍息!立——正!”
組織訓練的指揮員發出洪亮的聲音,用最正規的跑步姿勢向蕭援朝跑來,跑到距離蕭援朝七米的位置停下,敬禮。
“兇兵之魂同志,赤色兇兵部隊第3、第7戰術小隊,正在組織CQB近距離對抗訓練,請指示!兇兵王釗,代號白狼!”
蕭援朝眯起雙眼,回了一個軍禮大聲道:“組織部隊帶回,通知所有部隊成員,包括外圍部隊所有官兵,半個小時候召開軍人大會!”
“是!”
代號白狼的兇兵再次敬禮,轉身朝自己部隊跑去,立即下令將部隊帶回。
蕭援朝的眼睛裡透着一抹奇異的神采,他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從心底透出來,滿足而又暢快的笑意。
兇兵之魂?呵呵,這個稱呼有意思。
他已經離開赤色兇兵部隊,並且被開除軍籍。可當他再次來到的時候,這些兇兵把他當成絕對的領袖,不管他有沒有軍籍。
只因爲他是赤色兇兵,只要赤色兇兵在,赤色兇兵部隊的領袖永遠是蕭援朝!
一笑之後,蕭援朝擡起頭朝一面窗戶看去。那面窗戶是邢崢嶸的辦公室窗戶,而看去的時候,蕭援朝清晰的看到邢崢嶸站在窗口看着他。
“邢崢嶸,我來了。”蕭援朝輕輕吐出這句話。
他不會放過邢崢嶸的,十年約定完畢之後,他第一個得找邢崢嶸算賬。
“蕭援朝,你來了,呵呵呵……”站在自己辦公室窗戶前的邢崢嶸清晰的看到這一幕,他笑了笑,點點頭道:“我等你好多天了,就等着你來。咱們好好的算一下賬,好好的算一下,呵呵呵呵呵……”
兩個人隔着窗戶凝望着,眼神慢慢變得凜冽起來,最終燃燒出熊熊的火焰。當他們的眼神燃燒並暴躁起來之後,窗戶玻璃失去了本來的作用,距離也彷彿被拉縮一般,讓他們的眼神狠狠碰撞,擦出火花。
蕭援朝笑了,他用雙手插在腰部,狠狠的衝邢崢嶸做了一個頂胯動作。緊接着,兩手齊出,用力伸出中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辦公室裡的邢崢嶸大笑,搖搖頭不屑的說道:“幼稚!”
“哈哈哈哈哈……”站在訓練場的蕭援朝也仰頭髮出大笑聲。
很爽,狠狠的用肢體語言幹了一次邢崢嶸,的確比較爽!雖然這個動作的確有些幼稚了,可千萬不要覺得蕭援朝就該是那種死板的人。
當所有人都覺得蕭援朝死板的時候,戰爭瑞迪絕對會跳出來說不。
最起碼在瑞迪的心裡而言,蕭援朝是世界上最沒有底線的混蛋,比他還沒有底線。卑鄙、無恥、下流,朝他的蛋蛋裡塞手雷……
半個小時後,所有在隊的赤色兇兵成員,以及赤色兇兵的外圍部隊成員,全部把身上的作戰服換成常服,鄭重而又安靜的坐在寬敞的會議室。
他們的眼睛睜大大大的,目視前方一動不動。可所有人的心裡都在猜測:這一次蕭援朝跟邢崢嶸的碰撞該是什麼樣。
上一次的碰撞讓所有人記憶猶新,蕭援朝怒髮衝冠,直接要解散赤色兇兵部隊。
這種事或許只有赤色兇兵才能做出來,那種瘋狂,那種無法無天,到現在想起來還有種恐懼的感覺。
而這次究竟會出現怎樣的碰撞?兇兵之魂又得做出怎樣的事?沒有人知道,因爲兇兵之魂的做事方法充滿了偏執與極端,你能想到的,你所想不到的,他都能做出來。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今天肯定是蕭援朝跟邢崢嶸兩人的再次碰撞,狠狠的,兇殘的碰撞。
“王釗,你看好誰?”一名兇兵微微動着嘴脣,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向另一名兇兵。
“兇兵之魂。”坐的筆挺的王釗微動嘴脣道:“挑了整個龍巢,除了咱們的兇兵之魂還有誰擁有這種能力?邢隊長這次得吃苦頭了,說不定得被趕出赤色兇兵。”
兩個人的交談聲音很小很小,可兇兵王釗的回答代表了在座百分之九十以上戰士的所想。
邢崢嶸怎麼跟蕭援朝鬥?
蕭援朝單挑了整個龍巢,完勝!兇兵之魂,屠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