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千餘斤重的密封門在向內飛出數米之後,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震的黑紅妖與南非厄運臉上盡皆變色。
強!太強了!這簡直是人力所不可爲的!
千餘斤的密封門,哪怕幾個壯漢一起擡都費勁無比,可現在卻被一個人硬生生的撞開,並且撞飛!這究竟需要多大的力量誰也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能做到這種程度人,絕對是站在最巔峰領域的真正強者。
擁有這種力量就已經足夠了,哪怕只擁有力量也可以橫行無忌了。
短暫的震撼之後,黑紅妖與南非厄運不約而同的猛然用力撕扯都寶寶。可惜已經晚了,徹徹底底的晚了。
A動了,整個人、整個身體,包括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都開始動了。當他開始動的那一刻,所有的機械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靈活,難以言喻的靈活。
這種靈活不單純是動作的敏捷,而是那種從頭到腳的肌肉都在動。每一塊肌肉都在釋放自己的力量,每一塊肌肉都具備自己的能力,當所有動起來的肌肉緊密鏈接在一起,呈現出連鎖並且相互協調的運動時,A就從靜止的磐石狀態走出,變成那種山崩地裂的狂暴!
“轟!”
十幾步的距離在A的一步之下躍過,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強大氣息,隨手朝黑紅妖劈砍而去。
“嗤!……”
彷彿刀刃破開空氣的急驟破風聲猛然響起,看似平平的隨手一擊,讓黑紅妖恐懼到了極點。
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面對A的攻擊,那種速度與力量的巔峰爆發,讓自己連氣都透不過來了。無法抗衡,無法破解,唯一的選擇就是後退!
“喝!”
黑紅妖陡然發出男性的暴喝聲,雙手鬆開都寶寶的肩膀,用盡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朝後退。
他不得不用盡所有的力量後退,因爲對方的強大已經把他牢牢鎖定。這是一種勢,能把他困在原地的勢,讓他雙足不能動彈的站在原地,任由對方宰殺。
“咔!”
A的左手擦着黑紅妖的手臂劈砍而下,空氣中陡然爆發沉悶而又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
“啊!……”
慘叫聲從A的口中發出,他的一條手臂頓時軟綿綿的耷拉下來。根本不是擦着過去的,而是他的手臂被A隨意的一擊砍中了,骨骼登時斷裂!
黑紅妖犧牲一條手臂,後撤成功,一雙眼睛充斥着從未有過的恐懼。
他知道自己的實力,知道很多很多人的實力。可這種實力絕對不是他能夠觸及到的,如果這個世界有神,那麼這個傢伙就是神。
人與神是無法抗衡的,只有在對方腳下顫抖的份。倘若神想要殺死一個人,只需要動動手指,像是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A一擊重創黑紅妖並逼退,立即左手爲掌,拖住上半身要往地上摔去的都寶寶,與此同時,右手恍若一道石破天驚的閃電,竄向南非厄運的脖子。
遭到難以抵擋的狂暴攻擊,南非厄運沒有絲毫猶豫。他在第一時間鬆開都寶寶的雙腳,整個人朝後仰躺摔倒在地上。
“嘭!”
後背與地面重重相撞,南非厄運又完成急速的滾動,脫離A的攻擊區域。
A抱住了都寶寶,一臉的冷酷,雙眼依舊沒有絲毫表情。他隨手把都寶寶朝自己的身後一扔,扔給跟在後面的沈沐紫。
兩招,一招送給黑紅妖,依照送給南非厄運。而就是這沒有任何花哨,簡單到再也不能簡單的兩下,就把黑紅妖與南非厄運逼退,把都寶寶從被撕扯成兩半的厄運之下救出來。
“他是誰?!”黑紅妖發出驚恐的聲音。
或許這種驚恐的聲音是他平生第一次發出來的,因爲A實在是讓他感覺到恐懼。哪怕他不願意承認,可恐懼不就是恐懼。
恐懼是自然而然的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反應,此時他顫抖的雙腿,就能把他的恐懼表現的淋淋盡致。
“不知道!”南非厄運的眼窟窿似乎大了許多,透射出來的光芒同樣充滿了恐懼。
他們縱橫半輩子了,能活着打出一個讓所有人都顫抖的名號,已證明他們的強大。不管碰到什麼強悍的對手,最終活下來的都是他們。但這一次他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渺小與微不足道,因爲根本無法和對方抗衡。
“我纏住他,盡一切可能纏住他,爲你創造機會!”黑紅妖低聲對南非厄運說道:“這次任務不能再失敗了,否則……”
“好!”南非厄運輕輕點頭。
A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繼續發動攻擊,面無表情,冷酷無比,一動不動。
他的眼睛裡沒有強者對待弱者的不屑,更沒有勝利的興奮,完完全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就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救出都寶寶之後面對黑紅妖與南非厄運站在那。
“上!”黑紅妖陡然發出女性的聲音。
發出聲音的這一刻,他的臉頰瞬間變得黑紅黑紅,眼睛裡透着一抹濃郁至極的陰狠之色。渾身上下所有的肌肉都停止膨脹,像是氣球泄氣了,瞬間變得乾癟。
可這是典型的再次蓄力的需求,下一刻,他會把自己的力量拉到極點,然後用自己陰的一面纏住A,與南非厄運聯手擊殺對方!
“殺!!!”
尖銳的聲音陡然都黑紅妖的嘴裡發出,他剛纔如同乾癟氣球一樣的身體瞬間碰撞,用一種詭異無比的路線朝A竄去。
這一刻,一股子陰到讓人感到寒冷的氣息籠罩在這片區域,融進氧分子,把溫度都降低了好幾度。
他展開攻擊,南非厄運同樣展開攻擊,轟然向A竄去,呈現出窟窿的眼眶裡閃爍着血紅的光芒。
他的強悍絕對不在黑紅妖之下,能活到現在,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面對兩個人的聯手攻擊,A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穩若磐石,面無表情。
甚至他的眼睛都沒有看兩個人的攻擊,而是沿着斜上四十五度朝前看,跟他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看的方位一樣。
彷彿只有斜上四十五度的東西才能引起他的興趣,哪怕那樣東西不停的變換,哪怕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