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軍發佈了槍決恐怖頭子赤色領袖的視頻,再次向世界人民證明了他們的決心與實力,第一時間贏得無數的讚譽。
沒錯,一直以來美國都在進行全球的反恐行動,擊殺各種恐怖頭目。包括最大的恐怖組織頭目本。黑道,以及當年在世界上以鐵手腕著稱的卡扎菲等等。
事實證明,他們是具備這個實力的。這次槍決赤色領袖,再次把他們國際警察的位置推向一個新的高度。沒有他們做不到的,只有他們想不想做的。
可他們卻做夢都沒想到這一個視頻的發佈,卻帶來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都寶寶一行人要報仇不必再提,一羣撤離的兇兵形同野獸,可惜被都振華死死按捺住。
前往阿爾及利亞的路上,A坐在滿是死屍與鮮血的小酒館裡,大口朝嘴裡送着食物。
“昨日上午十點三十分,恐怖組織赤色領袖頭目遭到美軍擊殺……”
A放下食物,停止進食,面無表情的盯着電視,認認真真的看完這個新聞。
看完之後,A站起身,機械的大步朝外走去。他連食物都不要了,對他來說,除了食物,幾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吸引住他。
肯尼亞達達布,許怡冰看到了這個新聞,哭的淚流滿面:“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是的,你可以報仇。”馬庫斯面無表情,捏緊拳頭。
緊緊一個小時,無數活躍在肯尼亞的武裝組織動了起來。他們欠許怡冰一個人情,一個救命的人情。不僅欠人情,而且他們還需要對方的幫助。
赤色兇兵駐地,陶陶站在鏡子前,非常細緻的掛掉下巴的鬍鬚,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
“最新型號的機械外骨骼造出來了,小弟,你是用不着了。既然你用不着了,那就由我來用吧。”
陶陶滿意的看着自己鏡中的模樣,轉過身盯着身後整齊排列的五具機械外骨骼。
五具機械外骨骼有大有小,小的精妙無比,輕便的合身。大的則多出許多裝在武器的位置,甚至包括其中一具機械外骨骼肩膀上的炮臺。
“陶陶,算我一個。”安山指着那些機械外骨骼對陶陶說道:“我去測試武器性能。”
機械外骨骼是陶陶設計研發的,但是機械外骨骼上的武器系統則是安山一手射擊研發的。兩個人共同研製機械外骨骼,終於最終制成了五具。
而這五具外骨骼當中,兩具是輕便型的,也就是沒有任何武器系統,只用於快速移動、跳躍、穿梭的型號。
一具是帶有輕武器系統,主要作用是單兵作戰。上面沒有武器系統,只有存放各種輕武器的位置。
而剩下兩具,則是真真正正的單兵作戰平臺。幾乎所有你能想到的單兵作戰裝備在上面都可以找到,並且擁有重武器和成熟的武器操作系統。
“老安,你老了。”陶陶淡淡的說了一句。
安山老了,的確老了。他都快六十了,頭髮都花白了。這種事已經不適合他了,他跑不動了。
時間過得太快,當年還是熊孩子的蕭援朝都快三十了……
安山老了,跑不動了。同樣的,蕭紅軍也老了,也跑不動了。
但是蕭紅軍必須得跑動,哪怕他已經六十多歲,哪怕他的頭髮幾乎全部白了。
“染重一點,我要把頭髮全部變黑。”蕭紅軍筆挺的坐在椅子上,囑咐妻子把他的頭髮染黑。
同樣老去的趙秀英細心的爲蕭紅軍染頭髮,眼睛裡滿是專注。
“老蕭,你已經老了,別跟人家爭什麼了,知道嗎?跟着部隊的人把小五接回家就行了,我現在什麼什麼都不奢求了,就求把小五接回家就好。”
一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當得到最後,也是唯一兒子的噩耗之後。趙秀英這個偉大的女人反而變得平靜無比,因爲最後的兒子也死了,終於沒有什麼牽掛了。
“我知道,你就在家裡安心等着吧。”蕭紅軍滿是皺紋的臉頰在微笑,輕聲說道:“你看,這麼些年我不都聽你的話嗎?”
趙秀英沒有說話,繼續專注而又細心的爲蕭紅軍染頭髮。每一根都要染黑,要染到髮根。
一個小時之後,滿頭黑髮,穿着得體的蕭紅軍從家裡走出來,步伐沉穩的朝A區汽車連走去。
根本沒有人通知他去接蕭援朝的屍體,像蕭援朝這種戰死,屍骨根本找不回來。國家不會承認,部隊也不會承認,這是典型的馬革裹屍勿須還。
蕭紅軍懂,趙秀英不懂,所以蕭紅軍欺騙了自己的妻子。
走進汽車連,蕭紅軍跟汽車連的士兵寒暄着,說要借一點機油。
汽車連的人自然很熟悉蕭紅軍,因爲他是赤色兇兵的父親,是都參謀長的親家,蜜絲貓的老公公。
拿着一小罐機油,蕭紅軍來到叮噹街,走進曾經陶陶的屋子。
他用機油摸遍頭頂,掏出一把鋒利的軍刀給自己刮光頭。
“嗤……嗤……嗤……”
一縷縷剛剛染好的黑髮脫落,短短的時間裡,蕭紅軍變成了光頭。就像曾經在自衛反擊戰中一樣,刮光頭,露猙獰!
“哐!”
刮完光頭,蕭紅軍拖出牀下的一個箱子,一刀撬開。
箱子裡存放着兩把步槍,十幾個彈匣,還有十幾顆手雷,以及一套陳舊的迷彩服。
“咔咔!咔咔!”
蕭紅軍拿出其中一把槍,熟練的拉動槍栓檢驗。緊接着,他脫下身上得體的衣服,換上壓在箱子裡的那套陳舊迷彩服。
他身上的肌肉早就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鬆弛,甚至朝下垂,失去了往日的光澤。
可當他換好衣服,端着步槍,腰間掛滿手雷從大門昂首走出去的那一刻,整個人的氣質全部變了。
曾經在自衛反擊戰場上囂張咆哮的戰神回來了,時隔多年再次回來了!
“啪!”
蕭紅軍點燃一根香菸叼在嘴上,扛着步槍半眯起雙眼自語道:“兒子,別怕,爸爸去接你回家。”
一個人,一把槍,蕭紅軍要接兒子回家,他絕不允許兒子死後還在異國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