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裝甲車轟隆隆的向A行駛而來,就像一頭咆哮的犀牛,充滿暴躁。
與此同時,一架武裝直升機也從北面的山頭飛來,鎖定一個人一把槍的A。
沒有人可以面對防爆車與武裝直升機的夾擊,哪怕是A也不行。
因爲這不是肉體可以抗衡的,即便A再狠,再猛,他也不能憑藉一把步槍幹掉對方。別的不說,單單是他手中的步槍彈頭,就休想穿透防爆車的防彈鋼板。
Wωω ▲тт kān ▲CΟ
但是A依舊大步朝前走,揹着步槍,面無表情。彷彿他壓根不知道什麼是恐懼,更不知道自己無法抗衡。他只知道勇往直前,不懂得後退。
武裝直升機快速飛來,一挺M134機載重機槍把A牢牢鎖定,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
彈頭飛射,向A發動兇狠的攻擊。他們的命令是射殺,立即射殺入侵者。不需要做任何審判,對待入侵者永遠不需要仁慈。
遭到直升機的機槍襲擊,原本大步朝前行走的A瞬間動了。他的身體突然變得柔軟無比,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開始進行戰術規避。
只是他的戰術規避跟別人的戰術規避截然不同,沒有臥倒,沒有滾翻,而是利用身體在前方不斷做出各種各樣凌空翻飛的小巧動作。
他不是避,而是穿越,利用身體在重機槍形成的火力網之中穿越。就像在小島上穿越無數重機槍形成的火力網一樣,嫺熟無比,乾脆無比,毫不拖泥帶水,用最簡單的動作,有效避開子彈繼續朝前行進。
“噗!噗!噗!……”
彈頭擊打在身上的悶響聲傳出,一顆顆彈頭鑽進A的身體裡,迸濺出一朵朵的殷紅的血花。
可他彷彿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依舊用這種方式規避前進,成功穿越過第一波火力網。
而穿越第一波火力網的他,身上最少被十幾顆彈頭擊中。但是這十幾顆彈頭擊中的部位全部是無關緊要的位置,絲毫不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
恐怖如斯!
這是直升機裡的美軍升出的反應,也是防爆車裡美軍升起的反應。他們覺得自己看花眼了,因爲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M134六管重機槍的覆蓋面不容置疑,可地面上的那個人,卻能正面衝破火力網。雖然全身上下都是鮮血,都是槍傷,可終究還在站立,還在朝前行走。
沒有人能想通這是怎麼回事,也沒人能想通地面上的A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或許一切都是僥倖吧,他僥倖的從彈頭與彈頭之間的間隙穿過,僥倖的沒有被擊中致命部位,僥倖的依舊活着,依舊走着。
“降低高度,距離太遠,彈頭彼此間距會變大。”直升機上的機槍手大聲衝飛行員道:“讓我們快點把這個傢伙幹掉,然後爲那幾個倒黴蛋收屍。”
原因歸結在高度問題上,高度與距離,決定了彈頭在射擊出去之後的間距變大,以至於讓地面上的A幸運的從彈頭與彈頭之間的間隙裡穿過去。
直升機立即降低高度,降低至四百米的高度,呼嘯着向A俯衝而來,再次進行密集射擊。
可惜他們永遠也不知道地面上的A根本不是幸運,他完全憑藉自身的判斷能力做出的規避。他不知道每一顆彈頭的確定位置,但是可以從肉眼難以捕捉的變形空氣中捕捉彈道。
衆所周知,彈頭在空氣中運行時,它所帶的溫度會燃燒空氣,讓空氣產生扭曲和變形。就跟夏天裡看地表,會看到一縷縷朝上的扭曲一樣。
那是溫度所致,必然產生的物理現象。
納粹小島上的兵人首領,不知道穿越過多少次機槍密集射擊的集陣,他對彈道的理解能力,超越所有人。
他的眼睛會捕捉,他們的鼻子會捕捉,他們的眼睛同樣會捕捉。如果不懂得捕捉,A早就被淘汰了,屍體被扔在山坳之中,靜靜的躺在那裡。
當然,他不是神,不可能毫髮無損。所以A用身體無關緊要地方的槍傷,換取穿越密集火力網的機會。
“噠噠噠噠噠……”
槍聲再次響起,直升機低空向A俯衝,彈頭狠狠的擊打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直線,閃電一般向A竄來。
“鏗!鏗!鏗!……”
“啪啪啪……”
彈頭擊打在地面上,土石迸濺,塵土揚起。就像一場前所未有的地震來襲,裂開了大地,而這道恐怖的裂縫精準無比的朝A的腳下蔓延。
誰等到蔓延到他腳下的時候,裂縫就會把他吞噬殆盡,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A突然停下來,端起步槍向前上方的直升機扣動扳機。
“砰!”
“砰!”
接連兩槍。
隨後,A背上步槍繼續朝前大步行進,沒有任何避退的朝機槍揚起的咆哮彈着點走去。
當他快要被彈着點吞噬的時候,彈着點消失了,任由他安然無恙的走進揚起的塵土之中,繼續往前,絕不回頭。
空中的直升機失衡了,斜斜的向東面的高山上撞去。
飛行員仰頭躺在駕駛艙位上,瞪着雙眼,暴漏出鮮血淋淋的脖頸;機槍手眉心中彈,頹然的趴在機槍上。
直升機的玻璃上滿是噴射出來的鮮血,飛行員遭到狙殺,飛機失去控制。
四百米高度,俯衝而來。
A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這種機會不可能從他手裡流逝。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直升機墜落,撞在山體上,升起一團火焰,變成一堆廢鐵。
“轟!”
炮聲響起,防爆裝甲車毫不猶豫的向A發射榴彈炮。
“轟隆!”
榴彈精準的落在A所在的位置,炸的土石迸濺,塵土飛揚,出現一個清晰的彈坑。
彈坑旁十幾米處,A那永遠都筆挺的身影站起來,繼續朝前行走。
“轟!”
“轟隆!”
又是一顆榴彈射出,再一次朝A轟炸,又一次炸的土石崩裂。
彈坑十幾米外,A再次爬起來,一如既往的大步前行。孤孤單單一個人,孤孤零零一把槍,挺直腰桿永不退縮。
他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到處都是鮮血。那張永遠沒有表情的臉頰,被一枚彈片劃破,從眉心到嘴角,甚至把嘴脣都切成了四瓣。
可兵人領袖連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繼續前進,繼續前進。
他要救蕭援朝,他要單挑非洲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