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看着渾身是傷,左袖口流淌鮮血,左小腿的褲子都被血浸透的我,她的眼淚瞬間流滿了臉頰。黨戰也顧不得尋找七夜,幾步就跑到我身邊撕扯我的衣服給我包紮!黨戰的舉動提醒了蕊蕊,她趕緊問黨戰:黨戰,你有匕首麼嗎?黨戰聞言趕緊掏出匕首遞給蕊蕊。她接過匕首後就迅速利落的劃斷我左小腿上的網子,接着迅速割爛自己的外衣給我包紮。
蕊蕊和黨戰剛給我簡單的包紮完畢,就聽見黃耀明悽慘的聲音:救命呀,有沒有人?救命呀。我和蕊蕊這纔想起還有黃耀明呢,黨戰和我們倆趕緊跑到黃耀明面前蹲下,黨戰摸摸黃耀明的小腦袋:哎,這黃鼠狼有年份了,都會說話了。黃耀明感覺到了黨戰不是一般人就費力的媚笑着說:這位兄弟有眼光呀。黨戰酷酷的不屑說道:殺了不少你這樣的,所以就知道。一句話說的黃耀明差點哭了:兄弟呀,我可沒害人呀,這次來這是救人的呀。蕊蕊也冷聲道:黨戰你要是動它一指頭,別怪我和你翻臉!黨戰冷笑一聲:我又不是瘋了,它沒犯事,我動它幹嘛!我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敵人剛打敗,勝利的果實還沒分享,怎麼就鬧起內槓來了。說完我就問黃耀明:你感覺哪受傷了?黃耀明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就是全身疼。蕊蕊趕緊檢查了一下黃耀明的身體後說:沒事,筋骨都沒問題。黨戰冷聲道:能有什麼事?就是妖力用多了!養養就好了。蕊蕊沒理他,直接就把黃耀明抱在懷裡。黨戰難得扭頭調侃我:你羨慕那隻黃鼠狼麼?我一咧嘴苦笑着說:行了,我還是看看要我死的什麼人吧。
我們三人先檢查了被我擊斃的師妹,接着又檢查了被黨戰爆頭的師弟。黨戰蹲下身彷彿不避諱男女之嫌的,快速的扒光了師妹,師弟的全部衣服後仔細檢查兩具屍體。蕊蕊臉紅的抱着黃耀明轉過身去,我則名正言順的仔細端詳師妹的屍體。黨戰看了一會說:是門派的人!我說:什麼?黨戰說:看他們的左腋下!我按着黨戰的話分別看了兩具屍體的左腋下,發現都有一個篆字紋身!黨戰見我看完就說:看看腦袋爛的那具屍體去。
蕊蕊抱着黃耀明沒動地方,我和黨戰走到夏遠清的屍體前蹲下,夏遠清死的太慘了,五四手槍的槍把子全砸進腦袋裡了,只露了槍身緊着臉面,腦漿鮮血混合的糊了一腦袋!這回黨戰只脫了夏遠清的上衣直接看腋下,我們倆都看見了篆字紋身!我問黨戰:這是什麼字?黨戰說:“實”字!我掏出煙給他和自己點上又問:門派是什麼組織?黨戰說:不能和你說。一聽黨戰說這話,我也就沒好意思再問。蕊蕊問我倆:你們看完了麼?我扭頭說:完了完了。回答完蕊蕊的問話,我就和黨戰一起走向蕊蕊。黨戰走到蕊蕊面前就問:那女的是誰?蕊蕊冷着臉:無可奉告!黨戰冷哼一聲沒說話。我急忙圓場:行了,等那女的犯了事再商議她好不好?!對了,黨戰你怎麼來的。黨戰說:邊走邊說吧,看看你這傷。我答應一聲後就摟着黨戰往外走,蕊蕊抱着黃耀明後面跟着。
黨戰說:你不是給康爺打電話了麼?我說:是呀,康爺不是說在河南麼?黨戰說:康爺掛了你電話後不放心,就給景家打了個電話。你的景叔叔就把情況和康爺說了。康爺放了電話就讓我坐直升機往濰坊飛!我納悶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黨戰愣登一下說:你還不知道,我們部門的力量麼。聽了他的回答,我雖覺得不對勁,但是一想到他們部門的能量,也就想得通了。黨戰又繼續說:雷揚,一會先到醫院給你縫合一下,如果沒什麼大傷咱就回景家。康爺說不準就到了。我點頭說:是麼,正好和康爺喝酒。蕊蕊出聲提醒我:你受了傷,不能喝酒。我扭頭冷着臉說:不用你管!
出了院子。我們走了十幾步就看見停着的奧迪a6.黨戰開了車門說:上車吧。我坐到副駕,蕊蕊和黃耀明坐到後座。黨戰開着車出了村子後就飛速的向最近的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黨戰直接揹着我進了外科的緊急清創室。兩個值夜班的大夫和三個護士一看我這渾身是血的傷情,就趕緊讓黨戰把我放躺在牀上。然後三個護士用剪子卡擦卡擦把我的包紮剪破,接着快速的把我脫得就剩了內褲。弄完後一個護士有用酒精棉球給我清洗傷口,大夫也準備好了針線和紗布。等護士一清洗完我的傷口,兩個大夫上來就縫合。我克!感謝他們心急的爲我縫合傷口,但是不能忙中出錯的忘給我打麻藥呀。可憐的我又得咬牙忍着縫合的疼痛。好大半天縫合包紮完畢後,大夫見我臉色蒼白冷汗直流,這纔想起沒打麻藥。黨戰麻利的繳了醫藥費,拿着輸液管和幾瓶要輸的藥液就招呼我和蕊蕊出了醫院。
黨戰接着開車拉着我和蕊蕊,黃耀明回到了景浩澤家的別墅小區。到了景浩澤家的別墅門前車子停住,臨下車前我不放心的小聲叮囑黨戰:給我個面子,千萬別動黃鼠狼啊。黨戰也小聲回答:我傻呀,黃鼠狼沒事我動它幹嘛?我可不想和蕊蕊同歸於盡。我笑着點頭下車,蕊蕊抱着黃耀明下了車。我們看見,景浩澤家的別墅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我們三人一獸到了院門前就按門鈴,門鈴聲剛一落別墅門就開了,衝出幾個人,分別是景浩澤,賀宇勵,呂維世,黃賢皖還有,還有張韻秋??她怎麼來了?那四個紈絝色鬼見到我和蕊蕊還有黃耀明平安歸來,一開院門就要擁抱我。我嚇得急忙後退:別抱我!我現在渾身是傷!你們抱蕊蕊吧。那四個紈絝色鬼如獲特赦立馬忠誠的執行了我的指示,緊緊和蕊蕊擁抱,嚇得蕊蕊高舉着黃耀明喊道:別擠壞了黃耀明!它有傷!
張韻秋走到我面前,看着再次裹滿紗布的我。忽然緊緊的摟住我放聲大哭的說:雷揚,你傻呀!嗚嗚.....我乍着兩隻手急忙解釋:沒事,韻秋,小傷。我真沒事。四個紈絝色鬼被哭聲提醒後紛紛的放開蕊蕊,呂維世還恭敬接過黃耀明抱在懷裡。四個人一起走到我身邊吃驚的來回看着摟着我的張韻秋和站在一旁的蕊蕊,不知該說什麼。黨戰走過來說:韻秋,有話屋裡說吧。張韻秋這才擦擦眼淚攙着我走進院子裡,其他人跟在我倆身後。我心裡突然莫名的覺得對不起蕊蕊,但是又一想這也不失爲擺脫蕊蕊的方法。
我們一羣人進了別墅裡,就看見景浩澤的父母和康爺正等着我們進來呢。景浩澤的父母見我身上纏滿了紗布就趕緊迎了過來詢問傷勢,景浩澤的母親還流着眼淚說:小雷,你這傻孩子,弄得一身傷,你要是有事,我可怎麼向你父母交代!景浩澤的父親也熱淚盈眶:傻小子!唉!傻小子!我被這溫柔的責怪感動的眼圈也發熱。康爺走到我面前端詳了我的身體半響後說:小猴崽子!玩命了吧!我笑着說:你老神了!康爺假怒道:神個屁!看你的慘樣就知道了!黨戰趁機說道:康爺,是不是先說情況?康爺點頭後對景浩澤的父親說:小景,咱們先辦正事吧。
景浩澤的父親答應後就留下景浩澤的母親招呼人們,他親自領着康爺,我,黨戰和張韻秋進了書房。五個人落座後,康爺說:小雷,小戰把情況說說。我和黨戰就分別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張韻秋聽了我說的經過後又止不住的捂嘴低聲哭泣。康爺無奈的看了一眼張韻秋沒說話,我趕緊對黨戰說:把在醫院我交給你東西還給景叔叔。黨戰趕緊掏出狐狸鑰匙放到書桌上說:這是您的東西,完璧歸趙。景浩澤的父親感激的衝我和黨戰點點頭。康爺說:小雷呀,景家的日記我們看了!的確是顛覆性的記載!你的彙報也很重要!然後又對着景浩澤的父親說:小景,我們部門答應你,你們家還有一次和國家交易的機會。景浩澤的父親拿着狐狸鑰匙站起身遞給康爺:康老,那機會我不要了。還有這把鑰匙我也交個國家!我也想通了,我當初也不是白手起家的麼。我的兒子也可以從無到有!而且小雷幫我是衝這鑰匙來的麼?不是,他是衝着和小澤的兄弟感情來的!康老,如果沒有這感情,我再多錢能買回一條命麼?比起錢財來,還是有朋友好!康爺笑着接過狐狸鑰匙:你能想開也好,不過,國家說話算數。你也不要推辭了,就這樣吧。現在讓小傢伙們熱鬧去吧。
在我和張韻秋攙着景浩澤的父親前面走的時候,黨戰小聲的和康爺說:康爺,是門派的人乾的!康爺不動聲色的小聲說:那幫傢伙怎麼進入世俗了!我一會去彙報吧。你去叮囑小雷別亂說。黨戰小聲說:明白了。
我和張韻秋,景浩澤的父親下了樓後,大家又寒暄了幾句後就告辭了。康爺留在景浩澤家休息,我們年輕人到賀宇勵他們住的別墅繼續聊天。臨出院門的時候康爺單獨叫住了我。
康爺慈愛的看着我說:小雷,你要是想和小韻秋在一起的話,我和他爺爺說說。讓他父母別管了。我笑着說:康爺謝謝您,我不喜歡張韻秋。我只愛小紫!康爺無奈的搖搖頭:唉,不知你這個小猴崽子怎麼想的。我呵呵地笑着沒回話,心裡卻想:小紫,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