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真的好小,機艙裡就四個小座椅,而且機頂的高度也低,我和蕊蕊坐的很憋屈。黃耀明興奮地在前排的兩個座椅裡來回竄着看着左右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還小聲向我們彙報它看見了什麼。蕊蕊頭靠着我的肩膀和我聊着天。話題不知怎麼的就引到了張韻秋的身上,蕊蕊說:那個張韻秋家裡好像很有權勢,你爲什麼不喜歡她呢?我不屑的說:中國自古以來,就講究個門當戶對。沒有高官家門會看上草民的孩子的。蕊蕊說:張韻秋不是就看上你了麼。我說:那時因爲我僥倖的救了她一命,但是早在那之前她也救了我一命,我們算扯平了。蕊蕊擡頭溫柔地看着我:雷揚,你是因爲她家裡看不上你才選擇不敢和她在一起的麼?我扭頭看着她說:不是,我心裡有愛的人。蕊蕊又把頭貼在我胸前一隻手環繞我腰部的摟着我:雷揚你好傻。被蕊蕊親暱的摟着,我的心又開始激烈的跳動。不行,這樣不行!我打定主意後,用手輕輕地把蕊蕊扶離我的身體。蕊蕊眼神複雜的看着我,黃耀明也扒在椅子的靠背上一臉八卦的看着我倆。我咬着牙故意的冷着臉看着蕊蕊,儘量使聲音平靜的說:蕊蕊,我感謝你的幫助。我們是朋友,所以有些話不管你愛聽不愛聽,我這人比較直,就有什麼說什麼了!蕊蕊輕微頷首說:雷揚你說吧。我心硬的說道:蕊蕊,你很美麗。真的,僅我活到這麼大不管從電視也好,或是其它地方也好,都沒見過像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我想古代的四大美人也難及你萬一。說我不被你吸引那是假話,我發現自己已經擺脫不了你對我的溫柔了。蕊蕊,請你以後不要這樣了。我不想對不起小紫,我已經對不起過小紫了。我想一直在心裡愛着小紫,我不想小紫知道,我的心裡漸漸地忘了她!不想小紫傷心!蕊蕊你明白我的意思!
話一說完我就盯着前面座椅靠背看,裝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黃耀明用小爪子撓着自己的小腦袋,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我。它那意思我知道:你小子沒病吧?美女也往外推?!蕊蕊低頭捂臉輕輕的抽泣着。我聽見後心裡忽然難受的不行,牙一咬就當沒聽見!飛機在這沉默的氣氛中,飛翔在藍天白雲之間。
當飛機停在濰坊市郊區的一個小機場時已經是黑夜了。我揹着裝着黃耀明的揹包和蕊蕊一起下了飛機,老遠有人喊我:雷哥!雷哥!這!我聽出來是賀宇勵。我和蕊蕊朝賀宇勵快步走去,就見賀宇勵靠着一輛法拉利。他見了我就是一個熊抱:雷哥,想死我們了!我笑着說:這不是見了麼。賀宇勵鬆開我說:上車吧。我看見賀宇勵神情萎靡,臉色蠟黃憔悴,眼窩有點塌陷就心疼的說:賀宇勵,你也受罪了。賀宇勵笑着說:沒辦法誰讓我是老大呢。上車聊吧。
我坐在副駕,蕊蕊揹着包坐在後座。賀宇勵開車出了機場後,我問:其他人都來麼?賀宇勵說:就呂維世沒來,好像和他老子進山裡看木材去了。我給他家留了話了。我點頭說:哦,東北銀,居然進山了。賀宇勵小聲的問我:雷哥,你和張韻秋分了?不過你真有本事,這個美女簡直可以令人自殺。我杵他一拳:是高人!賀宇勵嚇得不敢說話了。蕊蕊忽然說:賀宇勵,你被鬼吸食了不少陽氣呀。我扭頭驚聲問道:你說什麼?!蕊蕊一邊指着揹包一邊說:到了醫院再說吧!我知道蕊蕊是在傳黃耀明的話。賀宇勵不相信的看了我一眼,我安慰的說:別瞎想,好好開車!
很快的我們一行人就到了醫院,賀宇勵領着我和蕊蕊坐電梯到了五樓,特等監護病房。透過明亮的玻璃,我和蕊蕊看見寬敞的病房裡景浩澤和黃賢皖還有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照看着病牀上的人。賀宇勵推門把我和蕊蕊讓進病房,景浩澤和黃賢皖扭頭看見我後激動地和我擁抱。我看見景浩澤四個人和賀宇勵一樣都是神情萎靡,臉色蠟黃憔悴!而病牀上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瘦得都沒了人形了,他的臉上照着呼吸機!
黃耀明從揹包裡跳了出來,下了大家一跳。黃耀明沒理會人們的反應,就仔細的看着病房。接着又跳上牀仔細的檢查景浩澤的父親。最後黃耀明竄上蕊蕊的肩頭隱秘和蕊蕊說着什麼。蕊蕊對我們說道:大家都到病房外面,我有話說。一行人納悶的跟着蕊蕊到了病房外面,蕊蕊一臉的鄭重說道:躺在牀上的人,沒病!是被無數的鬼魂纏身所致!景浩澤吃驚地說道:真的?蕊蕊說:不光是病人,還有你們也被鬼魂吸食了陽氣!看看你們的精神狀態!黃賢皖說道:我就說呢,我們幾個怎麼這麼沒精神,都以爲是累的。蕊蕊繼續說:病人的妻子肯定是暈倒後送回家了吧。景浩澤驚詫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蕊蕊笑了一下說:你們也是仗着年輕力壯,多支撐一段時日而已。我說:蕊蕊,現在怎麼辦?
蕊蕊說:賀宇勵你現在給東北的呂維世打電話,讓他買兩隻年份久遠的上好人蔘!記住!別怕花錢!要買真的人蔘!賀宇勵點頭後馬上走到一邊打電話聯繫呂維世,蕊蕊又對黃皖賢說:你叫?黃皖賢趕緊說:黃皖賢。蕊蕊說:哦,黃賢皖,你現在趕緊去五金店買二十四根長釘子!快去!黃賢皖點着頭就跑了。蕊蕊又指着一箇中年人,那中年人說:我叫劉彪,是景先生的保鏢。蕊蕊說:你去買十八米的繩子和一個臉盆,記住用繩子記住臉盆兩邊!再買一隻活母雞!劉彪答應後急急忙忙走了。另一箇中年人主動說:我叫夏遠清,是秘書。蕊蕊說:你去買一臉盆容量的米飯和一捆香來。夏遠清聽完後也急匆匆的走了。蕊蕊又對景浩澤說:你先和家裡聯繫,準備好一隻公雞宰了放血,買比較的粗的白線在雞血裡浸透!記住必須浸透!然後你就準備車,接你父親回家!景浩澤也急忙答應的走了。
賀宇勵這時打完電話走過來說:還好電話及時,呂維世正要趕飛機過來呢,我把他攔回去買人蔘去了!蕊蕊說:你去買把手術刀來,記住要未拆封的!還有黃表紙和毛筆硃砂!賀宇勵說:知道了。說完就跑了。我問蕊蕊:這是怎麼回事呀?黃耀明見沒人了就說話了:你那兄弟父親身邊全是鬼魂!你沒陰陽眼你看不見。整個病房塞得滿滿的全是這醫院死了的病人。我吃驚地說道:他父親怎麼能招來這麼多的鬼魂?黃耀明說:我仔細地看了看,那位景先生胸口有招鬼的東西!那東西已經嵌入胸部肉皮之下了!我說:那怎麼辦?黃耀明說:我想好辦法了,等一會他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咱們就動手!
人多力量大,半個多小時後,所有人都把東西買回來了。蕊蕊讓我先把米飯倒進買回來的臉盆裡,接着讓劉彪把母雞現宰了,雞血澆到熱乎乎的米飯上騰起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待雞血都被澆完後蕊蕊親自把點燃的一捆香插進米飯的中間。做好這一切後,蕊蕊讓我抓着繫着臉盆的繩子,又讓景浩澤端着臉盆走到樓道盡頭的垃圾口打開門,蕊蕊用黃表紙和硃砂畫好了四道符籙分別交給劉彪和黃賢皖:劉彪你到底樓下的垃圾口把符貼在那,貼好後就打電話!黃賢皖你和景浩澤站在一起,我讓你貼符你就抓緊把符貼到垃圾口裡牆壁上!兩個人拿了符籙就開始行動了。
不一會劉彪給夏遠清打電話告知符籙已貼好。蕊蕊打開病房,肩上的黃耀明閉眼嘴默默唸動。我就看見樓道盡頭,傳過來一道白色的煙線進了病房!那道煙線是點燃的香散發出來的。緊接着一股強烈的陰風從病房刮出!風勢迅猛快速!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痛徹心扉的陰冷,而且還聽見了似有似無的陰森怪叫!這時就聽見景浩澤驚恐的大喊:米飯!米飯被什麼吃了!蕊蕊大喊:把米飯扔進垃圾道!景浩澤迅速的把臉盆扔了進去。蕊蕊又對我喊道:放繩子!我快速的鬆着手中的繩子,同時也在向着垃圾口走去。蕊蕊又喊道:你到了垃圾口就讓黃賢皖貼符!你等他貼好後就放開繩子!
我到了垃圾口,一股凌冽的寒意充滿了垃圾道!伴隨着搶奪吃食的恐怖聲音!我對黃賢皖說:貼符!黃賢皖趕緊將符籙貼到垃圾道兩邊的牆上!我見它貼好後就放開了繩子。蕊蕊抱着黃耀明跑了過來檢查了垃圾到後,蕊蕊關住垃圾口的門如釋重負地說:好了,那些鬼魂都被困在垃圾道了!
我們一羣人又趕緊的推着景浩澤的父親進了電梯下到了一樓。景浩澤早已準備好了一輛沃爾沃大商務車,我們把他父親擡上了車後就都上了車,劉彪當起了司機。蕊蕊和景浩澤說:你趕緊聯繫幾個禿驢明天過來超度垃圾道理的鬼魂,要不然的話那些鬼魂作亂醫院可麻煩了。景浩澤對夏遠清說:夏哥這事就交給你了。夏遠清說:好的。汽車一路飛奔得到了市郊的別墅小區停下。
我們又擡着景浩澤的父親進了他們家的別墅,我克,這房子也不是人住的!三百多平米的二層小樓!進了家後,景浩澤的母親在一個老媽子的陪伴下接了出來。蕊蕊說:直接進臥室!一羣人擡着景浩澤的父親進了臥室,將他放在牀上。蕊蕊看了看臥室的牀就說:還好,不是有牀櫃的牀。現在把所有的燈都開開!景浩澤母親趕緊吩咐老媽子和劉彪去開燈!不一會房子裡所有的燈都亮了,蕊蕊拿着硃砂和毛筆先是在長釘上做了記號,又在天花板和牀頭靠着,牀尾對着的牆上用硃砂做了記號,接着又鑽進牀下做了記號。
做完記號後蕊蕊把釘子分給我,賀宇勵,黃賢皖,劉彪說:每人六根,按着我做的記號釘到牆裡!記住釘子沒入到釘子上的記號就不要再釘了!我們說:知道了。然後人手拿一榔頭開始釘釘子,我被分配到牀下去釘,還好是實木地板。四個人釘完後蕊蕊拿了被雞血浸透的血線開始纏繞釘子,我們這才發現所有的釘子被血線爲圍好後都是六邊形!蕊蕊拿毛筆佔了硃砂又在每個六邊形中間的地方畫了符咒。
一切搞定後,蕊蕊喘了幾口氣說道:現在除了雷揚都出去。對了,景浩澤準備消毒和包紮的東西。
所有人都退出臥室,就剩了我蕊蕊黃耀明。黃耀明看了一眼關住的臥室門說:好了,我現在用四明鎮陣把景先生圍住了。沒有鬼魂能進去!現在雷揚就看你的了。我說:要我幹什麼。蕊蕊把手術刀遞給我說:拉開胸部!我驚聲說道:什麼!黃耀明跳到景浩澤父親的胸前說:怕什麼,就拉個小口子把東西取出來就行!我定了定心神說:哦。拿着手術刀走到牀前,黃耀明有小爪子指着景浩澤父親胸前脖頸靠下的位置說:就這,你先用手術刀割破自己手指,用血塗抹刀刃。我說:爲什麼?黃耀明說:你的血金貴!你的血硬氣可以壓邪!快點!我點着頭趕緊割破左手小指,用血塗抹了刀刃。接着按着黃耀明指的位置輕輕的拉開了一道半月形的小口子。黃耀明迅速的兩爪並用的從那小口子裡掏出一個半個大拇指大小的血色翡翠掛件!
蕊蕊見東西被取出就朝門外喊:拿着東西進來!門一開一羣人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蕊蕊接過景浩澤遞給的醫藥箱子,打開後慢條斯理的用裡面的物品給他父親清洗包紮傷口。我也拿了個ok繃裹住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