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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富貴那雙賊溜溜的眼睛，那一刻我突然覺的，當初我從齊家村把富貴，富強帶出來，是多麼的正確。如果不是富貴的怪才，地獄天使早就挺不下去了。
雖然富貴陰損狡詐竟幹些下三濫的事，但是如今的社會，這種人最適合生存。
但是我有的底線，富貴雖然做事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他如果膽敢，置大義而逆行，幹昧良心的事，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打壓下去，大丈夫有可爲，有可不爲，這些道理我清楚。
富貴被我盯的有些渾身不自在，小心翼翼的問：“冰哥，你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笑着說：“這些人你都是哪找的？
富貴點燃一根菸，得意的提了一口望着那兩輛遠去的大客車說：
“我們齊家村的，她們是專業鬧喪團隊，帶隊的那老大娘看見沒，她是我六叔的奶奶，在我們五道鎮是出了名的，鬼不纏。
他們有百十號人，按天收費一天50塊包吃住，這些人都是我六叔給我安排的，今天小場面來了五六十人，按人口給錢，一人60塊，我六叔提10快，給她們一人50。
我驚得瞠目結舌說：“還有這等營生，你平時經營久順公司就是這麼幹的嗎？
富貴笑着說：“冰哥。你今天見的這只是小場面，他們是專業的醫鬧團隊。只要給錢什麼事他們都敢接，比如醫院鬧喪。拆遷訛錢，市政府靜坐。我幹久順公司有n種要債的方法，今天用他們只是，這只是其中的一種，見什麼人用什麼方式。
我對富貴豎了一個大拇指，把黑色塑料袋遞給富貴說，你自己拿着，按公司的規定的提成吧！
富貴笑着說：“冰冰，自己人要債還整這麼外。說實話你今天，是不是拿摩登發藝中心，看我富貴是怎麼要債的是吧！我是的是不是？
富貴見我不說話一直笑說：“你的做事風格我瞭解，換成以前，你一定二話不說，把房辰，郭浩，武海，喊過來。提着砍刀，鋼管直接砸他店，冰哥你的良苦用心我懂，時代在變大環境也在變。我們地獄天使也要跟着變。
我富貴雖然不要臉，但是你放心，違法的事。我不會幹，因爲你曾經說過。監獄不是關驢的，我不想在走我父親那條老路。同樣我也不希望你爲了地獄天使。把自己搭進去。
富貴的這番話，着實讓我感動，我按着富貴的肩膀說：“好兄弟，錢你拿着，感情歸感情，錢你必須發給他們。
富貴擺了擺手說：“你現在怎麼那麼磨嘰，錢的事回頭在說。他話說完，頭也不會回的上了，那輛黑色商務車，我喊他，他也不理我。
我苦笑着把黑色塑料袋遞給萬心伊說：
“你拿着吧！
萬心伊警惕地望着我說：“韓冰你什麼意思？
我一愣笑着說：“我能有什麼意思，這本是你的錢。
萬心伊盯着那黑色塑料袋說：“你是不是準備把錢給我，就不管我了。我一聽明白了這麼回事，顯然我又觸碰了萬心伊哪顆敏感的心，我笑着說：“你腦子裡想什麼呢？我韓冰不會不管你。
萬心伊臉唰的一下紅了，她似乎意識到，把自己隱藏的顧忌露了出來，又開始望着車窗外發呆。
冬季天，黑的早，不到六點，天就黑透了，狗頭一路上給我打了n個電話，問我到哪了。
因爲天黑路滑，市區的車流量大，汽車一直跑不起來，又一路紅燈遇見紅燈，短短几個街區，我卻幾乎花了一個小時。
狗頭安排的飯店，是在人民路新開的江南春光飯店。
那飯店雖然不大，但是裝修考究，我和萬心伊來到二樓的百合廳時，整個包間煙霧繚繞。
狗頭郭浩，房辰，富貴，富強，武海，玉田，齊浪依次坐在沙發上等我們。
我一進門差點沒被嗆死，我對着所有人說：
“把窗子拉開散散煙，玉田急忙站了起來去拉窗子。
當萬心伊進來的時候，除了狗頭和富貴，無不例外的怔住了，狗頭拉開主位椅子說：
“冰冰，大小姐，快入席吧！等你們等的黃花菜都涼了。
我笑着說：“咱們兄弟又沒有外人，分什麼主位，年齡大往裡面坐。
狗頭笑着說：“別，陽北沒這規矩，玉田，武海，還愣着幹什麼，招呼大哥坐。
狗頭話一落音，玉田，和武海一左一右的架着我往裡進。
我和萬心伊剛坐下，狗頭就招呼服務員上菜，涼菜一上，狗頭擰開幾瓶白酒往分酒器裡倒酒。
隨後把圓盤的白酒，轉到我的面前說：
“冰冰，今天咱兄弟幾個不醉不歸，你進三院的這四十多天兄弟們如同一盤散沙，你今天回來我們心裡高興，兄弟們端起酒杯，敬冰哥。
，，，唰的一下，所有人站了起來，萬心伊剛想站起來，我一把按住她，端着酒杯說：
“謝謝兄弟們，我韓冰什麼話都不說了，全在酒，幹了。
我揚起脖子，一口悶了下去。
我屁股剛挨椅子，狗頭又倒了一杯端起酒杯說：
“兄弟第二杯，敬嫂子陳妮娜。
所有人站起來，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我。
我感激的望着狗頭說：“謝了狗哥和兄弟們，抓起酒杯灌了第二杯。
坐下沒一會，剛想夾菜。狗頭端起第三杯說：
“兄弟們，這第三杯。敬天地，祝我們手刃雨龍。
我端起酒杯望着這分酒器。咬着牙喝了下去，這分酒器一杯最起碼有二兩，三杯下去，我頓時感覺酒已經到了嗓子頭。
狗頭望着我說：“冰冰你怎麼不坐啊？
我笑着開玩笑說：“我在等你第四杯呢？
所有人笑了起來，狗頭說，哪有第四杯，咱陽北的老規矩三杯下肚才入席，這三杯先是漱漱口。
我摸着肚子說：“你們今天是想我把灌倒啊！
狗頭夾了菜掃了一眼萬心伊說：
“冰冰，這大小姐今天屈尊和我們在一個酒桌上吃飯。真讓我們意外！我剛想接話，萬心伊笑着端起酒杯說：
“狗頭你是擡舉我了，什麼大小姐，屈尊的，我現在是落魄的鳳凰，你就不要拿我說笑了，來，我敬你。
狗頭有些受寵若驚的端起酒杯說：“大小姐，本來應該是我先敬你。你這，不是往我臉上打嘛？
萬心伊有些傷感的說：“以後別叫我大小姐了，叫我萬心伊吧！
萬心伊說完一咬牙把滿杯酒喝完，狗頭面無表情的望着萬心伊把酒喝完說：這大小姐。眼色夠凌厲的，怕我在鼓動兄弟灌冰冰酒，先我給辦了。兄弟們眼睛放明亮些，我是捨命陪君子了。喝了這杯酒我就蓋酒杯了，剩下的交給兄弟們了。
狗頭說完一股腦的把酒喝完。抹了嘴，給他身邊的郭浩使了一個眼色。
郭浩會心一笑，站起來說：“大小姐，第一次和您喝酒，客套的話不說了，我敬你，我喝齊你隨意。
萬心伊握着手帕優雅的輕抹嘴角，盯着郭浩說：“這就是道上人稱房氏集團四大金剛，花耗子浩哥吧！
郭浩謙虛的說：“大小姐，擡舉了，那都是過去得事，希望大小姐不要在提了。
萬心伊反客爲主的笑着說：“郭浩既然敬我酒，哪有自己喝完讓我隨意的理，你這不是分明看不起我嗎？
萬心伊此話一出，郭浩一愣急忙改口說：“大小姐你這話就外了，我們兄弟都是爺們，就你一個女的，如果讓你喝完豈不是欺負你嗎？
萬心伊端起杯子，猛灌了下去說：“我雖是一女流之輩，但是請你們不要把我當女人，既然大家在一起喝酒都是緣分，憐香惜玉話還是免了吧。
所有人佩服的望着萬心伊開始鼓掌。
萬心伊笑着擦乾嘴角的酒水剛坐下！萬心伊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所有人顯然沒有顧忌了。
萬心伊平時在他們眼裡，是那種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女人。他們幾個怎麼能放過這絕好的機會。
除了富強悶頭吃東西，富貴，玉田，武海，齊浪，依次敬萬心伊酒，望着萬心伊連續喝了六杯酒。
那可是一口氣喝了一斤多。
她臉色通紅，已有些醉意，換成我來說，我都不一定能撐下去，何必一個女人。
我心有餘悸的望着萬心伊，卻不能幫她。因爲我一旦幫她，那性質就變了，畢竟他們都是我兄弟，這陳妮娜剛死屍骨未寒，我就主動跟萬心伊獻殷勤，他們一定會誤會。
我深知這個道理，於情於理我說不過去。
萬心伊一口菜沒吃，坐在桌子上，兩隻手支撐着肩膀，她明顯醉了，但是一直強忍着。
一圈人敬完還剩房辰。
我不經意的掃了房辰一眼，房辰那張發黑的臉一直注意我的反應。
房辰的脾氣我知道，從萬心伊一見門我就看的出來，房辰還在爲曾經玩心伊讓的吃了個閉門齋耿耿於懷。
房辰見我面無表情，站起身端起酒杯，語氣生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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