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稱我是你的主人,但是你真心把我當你的主人了嗎?
陳妮娜的死,讓我徹底的看清楚,你的自私,虛僞,毫無人性,你保護我其實就在保護你自己。
你聰明一時糊塗一世,經歷甜水島的挫折後,我痛定思痛,你爲什麼就不能用你對我的憐憫去救陳妮娜一命,後來我想明白了,你之所以不救陳妮娜,變着法的讓我痛恨這個世界,你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說的對嗎?煞氣之尊。
我說到激動之處,一把提住煞氣之尊的領子,當我的手,接住煞氣之尊的時候,一股極寒的寒氣,順着我是手浸入骨髓。
我感覺我的手瞬間血液還是靜止,整隻手臂開始發僵。
煞氣之尊緩緩的低下頭,它不想身上的煞氣傷害我,推開我說:
掃了一些我身邊的人說“你覺的,非要把我們之間的秘密,告訴別人嗎?
我狠狠的說:“告訴別人又有何妨,你明知道陳妮娜是我的全部,你就這樣眼睜睜的望着她去死,讓我活在無盡的痛苦中,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話一說完,一個正在趴大門的男人,哦的一聲,暈了過去。
煞氣之尊無奈的搖着頭說:“我有我的目的,別人的生死對我來說,一文不值,但是你既然被我選中,那是你的宿命,以後我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煞氣之尊說完變消失了。
我擡頭望着漆黑的夜空問:
“難道我受到罪還不夠嗎?你要這樣折磨我?
風漸漸大了。不知過了多久王飛翔寒着臉,用鐵杴的副手捅了捅我說:
“冰。,冰。,那東西,,是,,,,什麼玩意?
我從震怒中恢復過來,低下頭說:
“我身上的東西煞氣。你放心,他不會害我們自己人。
我說完走到鐵門口,一把揪住絡腮鬍子的頭髮吼:
“告訴我,爲什麼要偷屍體。
絡腮鬍子睜着圓滾滾的眼珠驚恐的說:
“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盯着那張沒有人色的臉說:
“你認爲我是人,我就是人,你認爲我是鬼,那我就是鬼。
我話還沒說完。他身邊的那幾個男人哭爹喊孃的尖叫,不要讓我靠近他們。
那些人顯然嚇破了膽,其中有些人拼命的抓着鐵門的鋼筋,不停的搖晃。似乎只要這樣,才能讓他們好受些。
老蔡把手機掏出來,正要報警。我喊住他說:
“等一會蔡大爺,先問清楚情況在說。
蔡大爺表情怪異的盯着我。把電話收了起來。
隨後王飛翔走了過去,把絡腮鬍子提了起來。絡腮鬍子兩條腿跟麪條似的,顯然已經嚇軟了。
王飛翔瞪了他一眼說:“你孃的,你還知道害怕,屍體都敢偷,還怕鬼!
絡腮鬍子表情憋屈的瞅了我一眼低頭不語。
王飛翔給我使了個眼神讓我往一邊站,把香菸遞給絡腮鬍子一根說:“兄弟,吸跟煙,穩穩氣,說說爲什麼要偷我們殯儀館的屍體?
那絡腮鬍子擡頭接過王飛翔手裡香菸。
王飛翔不快不慢地給他點燃。
他猛提了一口,長出了一口說:
“謝了哥們。
王飛翔顯然社會經驗豐富,他掃了一眼絡腮鬍子帶的那幾個人,把目光定格在絡腮鬍子身上,從他們的眼神不難看出,絡腮鬍子就是他們的指揮,笑着整整衣領說:
“這地方冷,到我值班室坐一會,咱慢慢聊。
絡腮鬍子一愣,擡頭盯着王飛翔,他的眼神中顯然失去了剛纔了兇光,取而代之的也是一種驚慌之色。
王飛翔見那人在猶豫說: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吧!呵呵,我更相信你們也不敢跑,你跑了,那東西一定會跟着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兄弟們請吧,到們值班室喝杯茶咱慢慢聊。
絡腮鬍子慢慢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了說:“行,老哥既然我們在你手上,你說的算。
王飛翔轉身對田峰說,田峰把大門打開,去值班室。
田峰有些猶豫說:
“這,,這合適嗎?他們跑了怎麼辦?
王飛翔笑着說:“門一開他們隨便跑,我就不信了,他們能跑過冰冰身上的煞氣之尊,哈哈!開門吧!
正在這時,不遠處看大門的保安,馮老頭提着手電筒,走了過來,在離我們百十米的時候,老馮問:
“誰在那?
王飛翔在門內擺了擺手說:“老馮,沒事,是我王飛翔,我和幾個兄弟敘閒話。
老馮停住腳步說:
“你們聲音小點,大半夜的吵什麼架!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飛翔以後值班少喝些酒,你這天天干都是什麼事?
王飛翔笑着說:
“老馮你回去睡覺吧!我們保證不吵了。
老馮是殯儀館門口的保安,有六十多歲,其實他在殯儀館崗亭就是個擺設,他基本是不往殯儀館後區來的。
要不是那幾個傻逼叫的聲音太慎人,老馮壓根就不會起夜。
老馮在殯儀館看門也看了十幾年,象這種在殯儀館夜裡大喊大叫的,他也碰見過。
有些人遺體被送到殯儀館,有些死者的家人悲痛欲絕,醉酒也來殯儀館非要見死者,大喊大叫發酒瘋能鬧一夜。
老馮一般不願意問這事,有時候醉酒的家屬,又不停勸告,在那耍無賴,我們值班的工作人員就要再旁邊看着,怕醉酒的神智不清醒出了什麼事。
老馮不用說,肯定又以爲是醉酒的來鬧事了,他一見我們人多,怕我們和對方別鬧了起來,便急着回去休息了。
田峰把鐵門打開後,警惕的盯着絡腮鬍子和那幾個人,隨後我們從殯儀館的中區繞到值班室,本來想走停屍大廳直接到值班室,但是那幾個人愣是不敢去。
當他們眼睜睜的看見,煞氣之尊穿着一見黑色長袍,揹着鐮刀出現的時候,他們確確實實被嚇壞了。
殯儀館是出了名的詭異之地,試想誰見了親眼見了那東西,不害怕。
我們一路上沒人說話,他們還真的沒有跑。
人有時候真奇妙,我們十幾分鍾前,還和那些盜屍體的人,拔刀相持,十幾分鍾後,竟然能和這些偷屍體的賊心平氣和坐在一起。
其實我們心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我從王飛翔,和老蔡的臉上能看的出,他們不想把事情鬧大,只要屍體沒被偷走,他們會放對方一馬。
既然敢來殯儀館偷屍體的,就不是一般的蟊賊,賊分四路,偷,搶,扒,拿。這些人搭眼一瞅,不難看出他們是乾白事的。這幾個人除了絡腮鬍子,穿的衣服還上些檔次,另外一個,一個二個看起來,就知道是幹苦力的。
那些人之所以不跑,也是被王飛翔給唬住了,畢竟他們親眼見到煞氣之尊。也想搞明白,我身上的東西,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我們真想報警的,早就報了。
何必要把哄到值班室。
老蔡,王飛翔不報警,也是出於殯儀館的臉面,這事一報警,一定在陽北市傳的沸沸揚揚,保不準外界,怎麼傳言!一旦傳出去,殯儀館一定會加強管理,安排值班的人,24小時在殯儀館巡視,這大冷的天,誰都不願意給自己找不自在。
在說,屍體沒有少,這些人如果真的被警察抓走,這個槓子也就結下來了,老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讓他們受罪,他們能放過老蔡,王飛翔?
這唯一的辦法就是折中,各退一步。
在值班內,我們也沒有難爲他們,而是破天荒的給予他們尊重,先客氣的招呼他們坐,給他們倒熱茶。
一開始緊張的氣氛,在客氣的渲染中頓時煙消雲散。
那幾個人從進值班室,餘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他們的眼神是那種小心翼翼的窺探,似乎害怕我身上,那個穿黑袍的骷髏又一條跳出來似的。我無奈直能離開他們遠些,讓他們不那麼拘束,放寬心和我說事情的的經過。
王飛翔蹲着一杯茶葉水遞給絡腮鬍子說,笑着說:
“來,老哥,喝杯熱茶。
絡腮鬍子,是一個年齡約五十歲的人,頭髮跟雜草似的亂糟糟的,如果頭髮和鬍子是白色,他張的倒和愛因斯坦還真有幾分相似。
那人穿着一件高領黑色羽絨服,接過王飛翔遞過來的茶杯說:
“謝了,兄弟想知道什麼?
王飛翔拉開一把一張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說:
“老哥,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今天你們如果真把遺體偷走了,在座我們幾個就要倒大黴了,殯儀館處理我幾個,我們倒不怕,怕的就是,這死者家屬不把我們幾個老八輩的祖墳給刨了。
王飛翔說完這話,絡腮鬍子和他帶的幾個人笑了起來。
那幾個人身材壯實,臉色黝黑,手掌短粗,一看就知道是長期乾重活的壯勞力。
那常年風吹雨嗮的痕跡,毫無掩蓋的掛在臉上。
絡腮鬍子,握着杯子笑着說:
“既然我栽你們手上了,你們看着辦,是報警還是什麼,我悉聽尊便。老話說的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幹一哪一行,講那一行。謝謝你們的款待,不是我不懂禮儀,而是我不能違背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