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見我媽老毛病又犯了說:
“媽,你查戶口呢?你是不是還要問,人家有沒有對象,父母都是幹什麼的?
我媽白了我一眼說:
“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哎,人家不過比你年長几歲,你看人家說話多有水平,多成熟,你在看看你!
狗頭彈了彈菸灰說:“阿姨,我和富貴是一個公司的,我在公司是搞項目策劃的。呵呵,我這人也沒什麼大本事,就是平時喜歡在社會上瞎混,經歷的事多了些,也就比一般人懂得多!
我媽一臉笑容的說:
“冰冰,你以後多跟狗頭學着點,你看人家多謙虛,多低調,話說的有理有據,一看就知道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狗頭被我媽誇的,笑的嘴都合不攏嘴。
我用腳踢了踢狗頭對我媽說:“媽,我去一趟廁所。
狗頭見我這麼說,也跟着說:
“正好咱一起,我也尿急。
我們兩個出了病房後,走到走廊的盡頭,在廁所門口,我小聲說:
“狗頭,一會和我媽說調解的時候,提醒她,讓她找律師和法醫。
狗頭盯着我問:“這話什麼意思?找律師和法醫要花不少錢。
這年頭找人辦事,都是錢開路。
我笑着,簡單的把林威和我五姑娟子的事,和狗頭敘述了一遍,狗頭聽完後摟着我的肩膀說:
“呵呵,原來是這樣!行問題,你早說啊!你還有這關係。就你這兩個親戚,少說也要加個20萬出來。
我盯着狗頭那張胸有成竹的臉。有些不相信的問:
“你到底是在我媽面前,信口開河。還是真是這麼一回事。
這事到底是真是假,對方真的會拿這麼錢擺平這事嗎?
狗頭對着馬桶尿的老高,一臉享受的說:
“冰冰,我什麼時候哄過你,這事只要你家人聽我的,如果低於五十萬,我頭給你當夜壺。
我一聽狗頭說這話,樂了,開完笑的說:
“你這個夜壺還真大。我可不敢要。
狗頭一聽我和他開玩笑,伸手就去抓小弟弟。
我厥着屁股,對他撒尿說:
“你過來,看我不刺你一身。哈哈!
狗頭嚇的急忙提着褲子往門外跑。
隨後我給林威打了一個電話,便和狗頭回了病房。
一進病房,我就看見,我四姑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好我媽議論什麼事。
我四姑見狗頭彷彿見了什麼神仙似的,又是給狗頭遞蘋果。又是削香蕉的,狗頭那經過這待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狗頭剛坐下。我媽就迫不及待的問:
“狗頭啊!你剛纔說的,這調劑是怎麼個調解法?
狗頭把我五姑遞給他的蘋果。放在桌子上說:
“就是,對方不和我們走程序,賠償我們醫藥費。取得我們的諒解,在派出所簽訂不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諒解書。
我父母和我四姑父。四姨夫聽的一臉迷惑。
狗頭見他們什麼都不懂,又解釋說:
“意思就是。對方爲了擺平這事和我們私下調解,達成協議,不走法律程序,主動賠償我們一比錢,堵住我的嘴,讓我們到派出所去銷案。
但是這筆錢是多是少,全憑咱要?
這就好比買東西,一個願意買,一個願意賣,一塊錢,也行,一百萬也可以,主動權在咱們手裡,不給咱錢,不讓咱滿意,咱就走程序,讓警察去找處理他,就這麼簡單,這你們明白嗎?
我媽笑眯眯的說:“如果咱問對方要10萬,對方不給,寧願坐牢,也不賠償咱呢!
狗頭笑着說:“那就證明對方是傻逼,對方如果沒工作,家裡實在沒錢,這有可能,人受罪,錢不受罪。
但是很明顯對方有的是錢,不僅開寶馬車,而且還是公務員。
對方不是傻子,一旦走程序,他知道後果意味着什麼?
不僅鐵飯碗沒有了,而且還要被判刑,咱花的醫藥費,到時候法院會判,護理費,誤工費,什麼雜七麻八的,他少不了咱一分。
以我的經驗,就對方這背景來分析,對方一定不會走程序,對方一定會託關係,找咱們關係最好的人來說這事,無論對方找誰來談調解,少了70萬一概不答應。
我四姑驚的目瞪口呆說:“70萬,剛纔我聽嫂子不說50萬嗎?又漲了,這回好了,迪迪的看病錢有了。
我媽握着我五姑的手說:“狗頭分析的真好,主動權在咱手上,你和幸福都是心軟的人,到時候你們不好意思張口,我來。
我五姑,和幸福,感激的望着我媽。
狗頭低頭沉思說:“阿姨,還有最重要的一步,這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建議還是來個雙保險。
我媽興奮的說:“狗頭啊!咱都是自己人,有話你直說,該花錢的咱花,送禮的咱送,你怎麼說,我們怎麼辦全聽你的?
我給狗頭掏了一根菸,狗頭點燃後,長吸了一口,盯着我媽說:
“明天你和四姑,去一趟派出所,讓當時接警的民警,給你們出據一份傷情鑑定委託書,然後去找派出所的所長,無理取鬧會嗎?你們兩個女人,尖酸刻薄說給他們聽,要求派出所主持公道。讓派出所的人知道,咱難纏,不好對付。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得話,對方一定脫關係,密切注意咱這事。
你們名義是去派出所是去質問,派出所怎麼處理,實者是給對方施加壓力。
派出所一般會壓着,傷情鑑定委託書幾天,讓咱們自行調節,不出兩天對方一定找人過來賠禮主動說這事,到那時候,咱們就是不提私了的事,這叫敲山震虎。
派出所一旦見我們受害方,不調解,就會出據傷情鑑定委託書,帶着四姑夫去,到陽北市局法醫做傷情鑑定。
到那時,市局就會壓着派出所立案,咱走的這一步就是提前堵住對方的後路,一旦派出所立案,對方就會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知道咱們動真格的了。
傷情鑑定託書市局法醫受理後,一般會在七個工作日出結果,遇到有爭議的案件,就會順延。
這七天也就是最寶貴的黃金七天,這老話說的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夜長夢多,一環緊扣一環。
我有些擔心,此時對方如果買通市局法醫內部的人,做手腳,一旦輕傷鑑定夠不上,這所有心血就會白費。
對方畢竟是公務員,有一定的人脈關係,不排除他們找專業的人見縫插針,斷我們後路。
所以我想,爲了保險起見,咱們有必要,生米做成熟飯,找個關係過硬法醫,監督輕傷鑑定的真實性。
有了這個保險,輕傷鑑定下來後,如果還是調解不成的話,那就要找律師全權代理這事了。
狗頭的話,讓我父母,和我四姑四夫婦臉色猶如過山車,一陣紅一陣白。
狗頭話一說完,我四姑和我媽開始面面相窺。
我媽急忙問:“咱這傷再這擺着呢?他們還能作假?這市局法醫,我們平頭老百姓,哪認識?
咱也一輩子也沒打過官司啊!這,,,,
我媽頓時有些慌了神。
我父親瞅了我一眼,開始吸悶煙。
我一見機會來了,說:
“娟子不就是律師嗎?他老公林威就是市局的主刀法醫,咱這親戚不是現成的嗎?
我媽一把拍在腿上說:“對啊!娟子和林威不就是現成的嗎?
我媽話一說完,就把電話掏了出來。
我爸甭着臉,瞪了她一眼說:
“艾冰,我看你敢求娟子,我就不信了,我不找人,就沒有王法了。
我知道我爸那倔脾氣又上來。
我媽見我爸發火,用肩周捅了我爸一下說:
“我說建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張假臉啊!娟子固然有錯,她和林威三番五次的去咱家,你都不他們進門,這都快一年了,你還不消消氣嗎?
娟子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這些年在北京上學沒少受罪,女孩大了,有她自己的想法。你雖然長兄如父,但是人家林威的面子,你總該給吧!
我四姑,和我四姑父,都知道我父親的倔脾氣,在我五姑娟子私自結婚這件事上,他們和我父親保持同一戰線,沒敢接腔。
其實我爸早就不氣了,他只是莫不開臉,他需要找一個臺階下,我五姑是他親妹妹,才比我大五歲,這打斷骨頭裡連着筋,再生氣,也是一家人,我五姑知道我父親的脾氣,和林威去我家幾次,正趕着我出事。
我爸本來心裡就氣,他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從不對外人發脾氣,只能憋在心裡,那段時間爲了我的事,我媽比他還難受,他又不想再傷害我媽!只能把氣撒在我五姑身上。
我父親其實對我五姑娟子發脾氣,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爲我。
我媽說完後,我爸低着頭一言不發,他沉默了幾分鐘後擡起頭說:
“當初我把娟子和林威罵走的,現在咱們遇見事了,又找她。艾冰,你覺的這事合適嗎?
我一聽我爸竟然把這話說了出來,急忙把手機掏出來,撥通林威的號碼,鈴聲剛響,林威就接通了,他顯然比我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