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是咋騙電話,氣不打一處來.
當時我在一監坐牢的時候,有一個號友,就是因爲幹這營生,進去判刑的。
我記得那煞筆,每次在防風廣場,就喜歡和我這種剛進監獄的,毛頭小子,吹牛逼。
我在電話裡那女罵了一頓,掛上電話,睡意全無。
我坐來,憋了一肚子火,隨手把手機扔在牀頭櫃上。
我突然發現,牀頭櫃上少了一樣東西,陳妮娜的照片竟然沒有了。
我瞅了一眼房間四周,見房間的擺設整齊。
我想,一定是丁玲給我收拾房間,見牀頭櫃上,還擺放着陳妮娜的照片,爲了讓我,儘快從妮子的陰影裡走出來,就把妮子的照片藏起來了。
我穿上衣服,下牀,走到牀頭櫃,把抽屜打開。
一塊用紅布包裹的東西,調入眼簾。
我知道那裡面是一銀行卡和兩塊玉。
那是我出獄的時,萬爺留給的東西,見到那塊紅布,有些觸景生情,我彷彿又回到了,出獄時,萬爺那張滿臉皺紋的臉,語氣依然強硬的說:“你小子滾吧!我不希望再看見你,別回頭,一直走。不要再回來,聽見嗎?不要在回來。
想到這。我心裡酸酸的,我視乎又陷入的深深的回憶。
正在這時,狗頭和郭浩,推門而進,他見我手裡捧着一塊紅布發呆,狗頭走過來問:
“怎麼?又想以前的事呢?
我擡頭瞅了他們一眼,見他們三個一個二個。眼圈發烏,眼中佈滿血絲。昂着頭收回思緒說:“一大早,又是放炮。又是吵架的,誰tdm能睡得着。
狗頭坐在我身邊,長嘆了一口氣說:
“我也是一想到,下午就要開戰了,我心裡就激動,一百萬呀!這筆錢,估計能成爲陽北市爆炸性的新聞,和平一個北城區的龍頭,竟然出這麼多錢。讓咱幫他拿回五里營的場子,這次不是錢的事,而是政治意義。一想到這,我就興奮。
我白了一眼狗頭說:“你是興奮的睡不早,我是想睡,別人不讓我睡?你們一大早組團到我房間裡,就是想告訴我,你們很興奮。
狗哥,有點出息行嗎?這纔剛剛開始。說真心話,萬爺把他生命最寶貴的東西留給了我,還不是給他親生女兒萬心伊,這份情。比山高,比海深,如今萬龍集團覆滅。如果我坐視不管。我對不起萬心伊,更對不起我萬爺。
當初出獄。踏入黑道,無非是爲了還曹局長。就我一命這份情,還邢睿父親一條命。我記得第一次見邢睿的時候,我們就是仇人,三句話不說,就相互對罵。我和邢睿剛接觸的時候,邢睿一直象一個神父,她妄想感化我這個惡棍,後來慢慢的我們相愛了。
我當初對邢睿的感情很複雜,我和她在一起,牽扯着父親。畢竟她父親救我,付出了生命。我爲了還邢睿父親,和曹局長的情,做了曹局長的臥底。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事會我整的這麼慘。
這一年我體會到了,什麼叫身不由己。
我曾經迷惑過,也困惑過。
我試圖問自己,我韓冰到底想要什麼?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感覺我tmd活着就是爲了還債,還別人的情。
我認爲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正義的,但是在李俊這件事上,我徹底看清楚,我不過是人家手裡的玩偶。
就連李俊這麼奸詐的小人,曹興民都能把邢睿往火坑裡推,滾tmd道義,滾tmd大面,更滾tmd流言蜚語。
這些天,我一直解剖自己,和自己的靈魂對話。
我終於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爲自己而活着。
邢睿之所以和我分手,曹興民可謂是功不可沒,邢睿我瞭解她,如果沒有曹局長的教唆,沒有曹局長給她貫徹的那一套,所謂的面子。
她不可能鼓起這麼大勇氣,和我分手。
曹局我佩服他的爲人和性格,但是我不贊同他做事的風格。
如今我欠他的債還完了,我不在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裡,我要爲自己而活着。邢睿我一定會得到她,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只要她心裡有我,別的什麼都是tmd扯淡。
狗頭,富貴,郭浩,笑眯眯的望着我說:“你終於想通了。
我把手裡的玉用力的握着手裡說:
“不是想通了,而是作爲一個爺們,這是必須的。
一聲尖銳的嚎叫聲,從陽臺傳了出來。
那聲音,音質尖銳,穿透力極強。
我們四個一聽,快步跑了過去。
只見丁玲,單手抱着小泉,另一隻手氣的直哆嗦,怒目切齒的盯着,狗頭,富貴,郭浩他們三個。
我一見小泉那張長嘴,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小泉的嘴,腫的豬嘴似的,嘴裡的嫩肉外翻,那樣子跟吃了一根香腸,沒吃,完掛在臉上似的。
雖然小泉閉着嘴,依然能看見,它的兩顆大犬牙,外翹
小泉見我顯然嚇壞了,它跟老鼠見貓似的,,,嘰,,,嘰的尖叫,不停的用爪子,撓丁玲的棉衣,往丁玲的懷裡鑽。
丁玲的眼睛跟激光似的,來來回回的往,狗頭,富貴,郭浩臉上掃。
她盯着他們三個足足幾分鐘,隨後用一副生硬的口氣問:
“這到底誰幹的?
我是瞭解丁玲的脾氣,她脾氣隨我丁姥爺,一旦脾氣上來,倔的跟頭驢似的。
我見丁玲怒火中燒,本來就心虛,也沒有敢問。
丁玲齜着牙說:
“狗頭,富貴,郭浩,昨天晚上我休息的時候,小泉還好好的,你們半夜回來的,這一大早,小泉就變成這樣子了。
你們難道沒有話要解釋?
狗頭,富貴,郭浩,他們三個一臉迷惑的望着丁玲,又瞅瞅一眼小泉,手擺的跟荷葉似的,一個勁的說不知道。
富貴剛走過去,伸手要查看小泉那受傷的嘴。
丁玲一把將富貴推開說:
“滾開,別碰它。富貴,我知道你小子不喜歡狗,這事不會是你乾的吧?你現在裝着一副無辜的樣子,是不是在貓哭耗子呢?
丁玲此話一出,富貴眼瞪得的跟,銅鈴似的,急忙解釋。
我給狗頭,郭浩使了個眼神。
隨後,我添油加醋的說:
“對了,富貴,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就聽見你大半夜的去衛生間,沒幾分鐘,小泉就慘叫了,我當時太困了,也就沒有起牀,不會真是你乾的吧?
富貴一聽我這麼說,臉都綠了,緊張的說:
“你,,你血口噴人,我昨天夜裡,壓根就沒有上廁所。
富貴說完,郭浩,和狗頭,也證實,我說的話。
丁玲聽完我們說的話,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富貴的領子,伸手就擰富貴的胳膊。
富貴哎呦的慘叫。
正在這時,富強推門而進,丁玲一見富強,哇的一聲開始哭,邊哭便鬧,說富貴,欺負小泉,還把小泉抱出來給富強看。
富強那傻小子,一見丁玲受委屈,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就把衝上了,一把抓住富貴問他爲什麼,要對小泉下手。
我一看這狀況,便趁機帶着,狗頭,和郭浩遛進臥室。
臥室門剛關上,狗頭笑眯眯的望着我說:
“是你小子乾的吧!我對他豎了一根手指頭,示意隔牆有耳,別說了。
郭浩噗嗤笑了起來,我立馬衝上去捂住他的嘴說:“丁玲的脾氣你們
又不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是我乾的,我今後的換洗衣服,她不會再給我洗。
你們如果敢出賣我,我的衣服以後你倆全包了。
我此話顯然起到了作用,狗頭和郭浩也沒有接腔。
我一副轉移話題的口氣說:
“狗哥,昨天想了一夜想的都是什麼?說來聽聽?
狗頭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
“你小子果然夠壞,這回夠富貴喝一壺的了。我昨天把和平,和剛毅所有的事都在腦子過了一遍,我咋感覺這事咱走的那麼順利。
我嘿嘿笑了起來,把紅布放在牀頭櫃上說:
“狗哥,你這人就是心太細,艱難的時候,你顧慮重重,現在走的順,你又這麼說,你是不是有些神經質啊?
狗頭抹了抹下巴說:“我狗頭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當初我和雨龍算計你的時候,我把你們的照片和出身背景,一一的寫在牆上,分析你們。要不是大意失荊州,吃了郭浩的虧,我能被你們擒住。
和平剛毅,我不怕他們,畢竟我對他們瞭解,但是這個宋舜,我有些不放心。我不放心是因爲,咱們根本就抹不透他。
他的事,我以前略知一二,早些年,確實在五里營?紅極一時。
但是後來入獄後,他的消息就幾乎沒有了。
我們對他的瞭解,也只侷限在他是刑滿釋放人員,更不知道他手裡有多少人可用。
如果冒然和他幹起來,說真心話,我真有些擔心。
畢竟我們吃自信的虧太多了。
我笑着說:“狗哥的說的也是,其實我也擔心,以我對宋舜的瞭解,宋舜這人頗講義氣,當初他是因團伙咋騙,爲保護所有兄弟,一個人把所有事扛下來。象他這麼講義氣的人,監獄裡的犯人,一般都會給他面子,他再監獄裡還當上了號頭。
他出獄,曾經欠他情的兄弟捧他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