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瞬間臉黑了下去。他盯着房辰說:“房辰,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是我想問你,人都是有感情的,如果我不幫助阿蓮,她帶着妮妮怎麼辦?
房辰哼了一聲說:“我不會看不起任何人,因爲我沒有資格,我家裡的爛攤子我自己個都弄不好,我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你。
我只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大家都是兄弟,我不忍心看着你往火坑裡跳。
我房辰以前什麼人,在座的都清楚,如果我把你當外人,我會一個屁都不放。
咱哥倆以前不怎麼熟悉,自從這幾個月我到酒吧後,你李俊爲人處事敞亮,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你整天呆在酒吧,凌晨纔回去,店裡方方面面你都考慮周全。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爲了避開阿蓮,我不是瞎子啊?
但是李俊你想過一個問題嗎?
阿蓮是一個女人,不是你家問的寵物?
每天晚上,她總抱着妮妮躲在路對邊的角落裡等你,她心裡有你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你開始的時候,別把她領回家啊?
路是自己個選擇的?我話說的難聽,但是講理。
話又說回來,如果你當初心狠點,視而不見。也許你今天也不會那麼痛苦。
你可以不愛阿蓮,但是你必要給妮妮一個幸福的生活。
這是一個男人的最重要的擔當。
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不爲別的,只爲當初的承諾。
李俊猛灌了一口酒說:
“房辰謝謝你說這些,我明白你的意思?
房辰說這些的話的時候,我真替他捏了一把汗,說真心話,我雖然和李俊處的親如兄弟,但是像這些話,我壓根就不敢說。
因爲我害怕李俊傷自尊。
隨後我們所有人都在勸李俊。離開ktv後,李俊明顯的心情好多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房辰真是勸人的高手,他顯然說的李俊心裡去了。
那天晚上我把他送到醫院後,在妮妮的病房裡坐了一會便離開了。
阿蓮對一直把我送到樓下。卻沒有說一句她和李俊今天吵架事。
人越張大,也就意味着越難理解和明白很多事。
以前我做事,總是以自己的角度和想法出發,從來不去考慮別人感受,如今的我視乎不在像以前。把那我所謂的道義那的那麼重了。
畢竟每個人都是生活的導演,特別是男人,總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挫折。對也好,錯也罷,總是活着那麼的身不由己,別人沒有經歷過你的人生,也就不會知道你的感受。
就拿李俊來說,李俊要面子,或許這和他從小生活在老公安家屬院有關,如今儀表堂堂的李俊。卻找了一個離過婚帶着一個女兒的寡婦,他心裡怎能平衡?
李俊之所以會選擇阿蓮,無非是因爲那個可憐並且可愛的小女孩妮妮。李俊的父母那一關,他過的異常的艱難,他那個當領導的父親,曾經揚言如果李俊再之謎不語,一意孤行,他就和兒子斷絕關係。
但是隨着時間的拉長,他父母還是拗不過李俊選擇了妥協。
我知道李俊自尊心強,當初要不是自尊心強。他也不會爲了逃避現實選擇跳樓。
所以李俊的事,我不敢像房辰那樣妄加評論,說出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洗過澡,剛躺在牀上。小雅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不過我沒有接,因爲前段時間我整天膩歪在她身邊,她視乎已經進入了我製造的假象裡,習慣了由我說一些黃段子,哄她開心的日子。
整整兩個星期。小雅終於存不住氣,開始從發短信變成了直接來電。這場感情戲,我視乎演的特別的逼真。
我不接她電話,因爲我已經清楚的知道,在此時這個點,我找我什麼事,無非用稱病博取男人的憐憫之情。
我故意涼了她一晚上,那一夜我把手機調成靜音,一共二十一個來電提示,從時間上看小雅視乎也一夜無眠,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掛着她,讓她心神不定。
因爲那二十一個電話,已經充分的說明,小雅陷進去了。
小雅對我壓根就不瞭解,她只知道我叫康新辰,在一家婚紗攝影店裡,當學徒。
第二天一早,我給小雅回了一個電話,用一副平靜的口氣稱,自己人在外地。
小雅口氣急切的問:“你去外地幹什麼?
我說:“還能幹什麼?打工掙錢啊,等我有錢了就回去娶你,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電話那頭沉默了,緊接着小雅帶着一種哭腔問我爲什麼那麼傻?
隨後我說了很多,肉麻並且煽情的話,小雅突然在電話裡讓我回來,說她什麼都不在乎,只要我回來。
此時的房辰教我的欲擒故縱,果然真是那麼一回事。
我爲了戲演藝的逼真,拖了兩天。
在陽北汽車站給小雅讓她去接我。
畢竟我在小雅面前扮演的是一個窮光蛋,我要讓她看到我的落魄。
我在陽北東站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小雅開着軍子的那輛白色crv便趕到了。
我一上車小雅視乎非常的開心,她盯着我說:
“還真不想到,你脾氣那麼倔?
我笑着說:“男人如果沒有一點骨氣活的還有什麼意思啊!
小雅一直手落在我的手面,含情脈脈問:
“你在去外地打工一個月能整多少錢?大城市消費那麼高,累死累活的一年能掙多少錢?
新辰,我是過來人,現實比你想象的殘酷多了。
只要你對我好,我養你。
我笑着說:“我聽你說這話,怎麼感覺不舒服呢?小雅,就憑你的那家足療店嗎?我是沒手沒腳還是一無是處?
小雅嘴角一揚,笑着說:
“新辰,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的太片面了,你知道我和軍子的事吧?我點了點頭。
小雅點燃一細長的女士香菸,那鮮豔的脣彩像血漿一樣印在乳白色的菸嘴上。她優雅的吐了一口說:
“軍子自從她妻子死後,整個人就變了,他對我,視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
軍子家人看不起我。罵我是不等下蛋的野雞,雖然我和軍子打了結婚證,但是我們婚房的房產證,卻沒有我的名字。
我清楚我和軍子過不到頭,尤其等我人老珠黃被甩。不如放手一搏。我盯着小雅那雙深邃的眼眸問:
“軍子是做什麼的?他非常的有錢有勢嗎?
小雅不屑的說:“哼,就一個土鱉,一個靠拆遷發家的土鱉。
骨子裡永遠擺脫不了啊鄉的土氣。
自從他前妻死後,他家人不知道從哪ps的照片,竟然往我身上潑髒水抹黑我。
軍子個畜生,卻信以爲真,一喝多就打我。
天地良心,我自從和軍子在一起後,我就沒有和別人上過牀。
但是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就是不相信。
我嗷了一聲。一副煽風點火的口氣說:
“房產證上都沒有你的名字,哼!我感覺照片的事,不是那麼簡單,有可能是軍子故意的,可能是軍子對你厭倦了。
在逼你離開呢?畢竟他前妻死了,和你結婚如果他主動和你離婚,那外人怎麼看他。不管怎麼說,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打女人。
有本事找男人打啊?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
你經常捱打,那你還跟着他幹什麼?
說不定軍子就是勇這種方法,逼你呢?這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這麼想的?如果真是軍子逼你走,你這一年多不是白跟她了,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青春,難道你就想這麼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間。
小雅哼了一聲說:“做夢。拔吊無情的男人我見多了。我絕不對就這麼放過他。
我不是天生的受虐狂,只不過我現在正在等一個機會。
軍子現在一心撲在事業上,他最近和朋友搞了一個小額貸款公司爲了我們的以後,我必須要忍?
我會讓他付出代價。明白老孃不是白玩的
小雅此話一出,我心裡偷笑,此時的小雅已經完全的失控,因爲我子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復仇的陰暗。
從此時小雅表現的狀態來看,我已經勝券在握了。
那天我和小雅在一起吃了一頓,臨走的時候,她給我五百塊錢讓我先花着,還說花完了給她打電話。
因爲上次朱明雨ps那些照片的原因,小雅沒敢和我呆的時間太長,便匆匆的回去了。
她走後,我就把那五百塊扔給了,在街頭賣唱的殘疾人。
我通過狗頭查詢,軍子和朋友經營的那家,軍友小額貸款公司,在陽西區的西普大道是一家以實物抵押,汽車,房產抵押,靠短期房貸,吃利益的公司。
這種公司在陽北市隨處可見,靠彙集民間閒錢,放貸給需要短期資金短缺的公司。
當然軍子所用的那些錢,無非是因拆遷富起來的村民的錢。
當我查清楚軍子的資金來源的時候,我卻犯了難?畢竟我不想傷害那些無辜的村民。
我雖然有心報復軍子和小雅,但是把錢放在軍子小額貸款公司的那些村民,畢竟是無辜的。
此時我有些左右爲難?說真心話,我早就不想在和小雅玩那些肉麻的曖昧。
因爲我一見到小雅,就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鄭紅那張猙獰的臉。
這女人一旦有了外心,不管小雅怎麼僞裝,她騙不了自己。
幾天後,一天晚上小雅,哭哭滴滴的給我打電話。
她在電話裡聲淚俱下的,讓我過去,她哭的是那樣的傷心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