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晨飛進納戒後,還嬌俏的衝張冷秋眨了下大眼。
張冷秋驚訝道,“這個女鬼什麼時候修爲這麼高了?”
我費力爬上了第一層祭臺,伸手拉她道,“你還有閒情操這心,依你的手段,怎麼會被日本人拿了呢?”
她毫不避諱的伸出玉手,爬上了臺階後,一臉鬼笑道,“我那天還沒有進洞,就被他們圍堵在了洞口。他們高手太多,我索性被他們綁了,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鬱悶道,“日本人那麼變態,你也不怕他們對你做點什麼?”
她笑道,“你放心,在關鍵的時候,我有的是法寶對付他們。我們天師教以煉器著稱,你看到的只是毛毛雨啊!”
我瞪了她一眼,繼續費力的爬上第二層。感覺每爬一層,祭臺的吸力就增加一層,好像被磁鐵吸住一樣,必須將真氣灌注在腿上才能動彈。
張冷秋被我拉上來後,不解道,“傻蛋,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啊?”
我凝眉道,“說來話長,我也是偶然撞到他們舉辦的尋龍大會,這纔跟着別人過來!”
張冷秋點頭自語道,“怪不得呢,小日本也真是太狡猾了,無頭狼精就是和他們一夥的。他們一邊四處綁架摸金校尉,一邊鼓動中土的邪道替他們開路。這山洞外面的結界,就是摸金校尉給破掉的。你沒有看到當時的場景,密密麻麻的食陰蟲亂爬,差點都把人噁心吐了!你待會小心一點,他們收集了很多食陰蟲,估計關鍵時候要用來對付我們!”
我驚訝的挑了下眉,怪不得進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蟲子,原來早就被日本人給破了啊。
他們費盡心思打開山洞禁址,想必就是引誘邪道進洞替他們賣命開道,真是打的一手的好算盤。
“那你有沒有見到一箇中國的邪道人,身穿黑衣,和他們是一夥的?”
我問了句,現在也沒有見到黑衣人露面。
她搖頭道,“沒有啊,我一直和他們呆在一起。只有一幫摸金校尉被他們逼迫着在地下打洞,沒有什麼黑衣邪道人啊?”
我眼睛晃了下祭臺上的高手,搞不好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現在他們都爬到了祭臺的中央位置,看的出來很是吃力,幾乎每攀爬一個臺階就要休息一下。
我和張冷秋只爬到第三層,就累的擡不起腿來,真氣爲了對抗祭臺的力量,流失的太過嚴重。
幸虧此次準備了不少的丹藥,自己吃了顆補氣丹,又給張冷秋吃了一顆,這才補充了些真氣。
爲了不讓小日本得逞,我在祭臺的下面大吼一聲,“前輩,道兄。那個老瞎子和少年是日本人,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上面的高手紛紛回頭看了我一眼,回頭又饒有興趣的看了眼老瞎子和少年。
少年這下可忍不住了,對後面的怪人使了個顏色,很快就有兩個朝我們走了下來。
老瞎子搖了搖頭,若不是他阻止,估計少年把所有手下都派下來。
我也不怕他們,祭臺上不能動用精神力,他們的法力便施展不出來,只能靠近身肉搏。
不管他們修爲多高,在這裡也不起作用。
他們剛掉頭,我和張冷秋也做好防禦的架勢。
在他們距離我們十幾個臺階後,我真氣催動玄冥旗和祝融旗,當下太極圖一抖,飛速就衝他們劈砍了過去。
真氣不足,太極圖最遠只能抖個十幾米。
他們一個個立馬施展神通,一個身上被金色的鱗片包裹,一個身上刷的騰起火焰,竟然是自身所發,而不是用精神力勾動的火元力。
八卦團案似圓月飛刀一樣,劈砍在他們的身上。
一個頓時被火焰蒸發,一個劈開在鱗片上濺起火花,絲毫不起作用。
張冷秋瞪大眼睛道,“我知道了,他們肯定是日本陰陽師操控的式神!這兩個想必一個就是蛇精,一個就是火鳥精!”
“式神?”
我皺了下眉,沒工夫多想,重新凝聚八卦團案抖出。
這次的八卦圖案耗盡我一半的真氣,足有兩米的直徑,似是大型的桌面一樣。
八卦團案裡神煞之氣盤旋肆虐,連四周的氣流都被徹底攪動,颳起了一陣陣陰風。
他們無法動用精神力,只能靠肉身硬接下來。
我趕緊塞了顆補氣丹煉化了會真氣,丹田裡一陣陣空蕩蕩的,差點累虛弱了。
“八嘎!”
他倆終於開口大罵,全都動用自身的真氣抵抗這股神煞之氣。
都說妖怪不分國界,他倆偏偏是一嘴的日本腔調,傳言果然害死人。
他倆各自被兩米方圓的太極圖案包裹,神煞之氣洶涌的旋轉,不斷絞噬着他們的身子。
火鳥身上的火焰越發旺盛,身上的黑衣竟然不懼火焰。神煞之氣和火焰相碰,一陰一陽迅速碰撞中強大的氣流,把他頭上的帽子掀翻。
一個紅色的鳥頭露了出來,眼睛噴火的看着我和張冷秋,雙手不斷拿捏法決,把自身的真氣化成火焰抵擋。
蛇精身上的磷光也是一時大增,露出了一個青色的蛇頭,尖尖的腦袋,小小的眼睛。長嘴露着兩顆獠牙,還呲呲地吐着蛇信。
在神煞之氣的打磨下,他身上的鱗片越發的金光大增,宛如鎧甲一般。
兩道太極圖不斷縮小,足足過了五六分鐘,才被他們耗盡。
他們相比也消耗了太多真氣,雙手一上一下,慌忙運轉起了丹田。
這個時機我哪裡會放過,繼續抖出兩米直徑的太極圖案按,刷的一下就衝他們盤旋了過去。
反正有的是補氣丹,體內的真氣很快就能補充的上。
他們全都嘶吼一聲,那眼神都能殺人,可不得不繼續施展真氣全力對抗。
張冷秋嬌笑道,“這倆挫貨,他們要是傳說中的騰蛇和朱雀,我們今天可就完了。小鬼子偏偏只找到了替代品,一個蛇精,一個火鳥,都是不入流的小妖怪,看我怎麼對付他們!”
她說着便從納戒取出一把黑色弓箭,弓身不知道用什麼材質打造。似木非木,似鐵非鐵。古樸厚重,張力十足。
祭臺上不能動用法器,弓箭以自身之力射出,倒是沒有什麼阻礙。
蛇精和火鳥當下就瞳孔放大,慌忙加大了真氣的運轉,想馬上從太極圖中擺脫。
張冷秋冷笑一聲,搭上黑色長箭,嘴中嬌喝,“中!”
長箭飛出,竟比子彈的速度還要迅猛,嗖的一聲,轉眼便直刺火鳥的腦袋。
火鳥慌忙躲閃,身上的火焰頓時大減。
長箭一擊未中,竟然調轉箭頭繼續往他的腦袋上刺去。
火鳥差點吐出血來,連連搖晃身子躲閃。
他這一動,神念自然不能集中。身上的真氣一散,火焰的威勢立馬減弱。
太極圖案中,飛速旋轉的神煞之氣。一舉攻破他的火焰結界,眨眼間就將他的血肉割開。
“主人……”
他痛苦的慘叫一聲,一句話沒有說話,當下就皮開肉綻,一個不留神,又被長箭射中了腦袋。
頓時鮮血噴濺,腦漿崩裂。在閉眼後,又被太極團案絞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