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楚雲月喜歡陳懷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和陳懷璟有一些接觸自然也不是一天兩天,但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轉折,怎麼說呢,楚雲月的內心多多少少是有一點接收不了的,畢竟那個是初瑤,他因爲初瑤所以纔會這樣?
好像一瞬間有些東西全部都明朗了,爲什麼最終她和陳懷璟的婚事泡了湯,好像也有了性質上的說明吧。
這麼一想,楚雲月的脾氣也算是一下子就暴躁了起來,看着陳懷璟,很明顯的心中是不高興的。
從小被寵到大的楚雲月打從心底裡頭是看不起初瑤的。初瑤雖然是個郡主,但是楚雲月還真的看不起她,畢竟這血統的純正不純正,還真的說不上來,畢竟在楚雲月的心裡,從小到大她都是千金小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也是別人沒有辦法質疑的,初瑤的身份其實不低,但是初瑤沒有後臺是第一,比她還是差了一點是地兒,所以她可是打心底就沒有覺得初瑤是個多麼高貴的人,或者說她最後就算是當上郡主了,也是沒用,那也不能就說是皇上的女兒了。
她年紀還小,從小又已經住在了高樓上,根本不明白,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初瑤始終都是郡主,這一點幾乎是改變不了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裡也同樣是適用的。
所以陳懷璟現在的這個動作,可以說是徹底的激怒了楚雲月,楚雲月看着病牀上面的初瑤說道:“莫不是小公爺就是爲了郡主纔會推了我的婚事?”
她的口氣一點兒都說不上來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說到君主的時候,每個人都能聽到她口中的怒氣。
坐在那裡寫房子的沈雅清忍不住擡頭瞧了一眼,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又埋頭苦寫。
那邊的太子也難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別的表情,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楚雲月,之後就轉開了視線,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至於陳懷璟,他就站在楚雲月的旁邊,他聽了這個話只是皺着眉頭,半天也沒有答話,不過至於初瑤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心中多多少少已經有了答案。
秦相宜嘛,已經懶得去聽了,這在侯府發生這樣的事情,要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明不白的,沒有個主子的默認,誰會讓郡主承擔這麼大的傷害?
怕是個沒頭沒腦的也能想到了。
她連話都沒有說一句,乾脆找了一個比較不起眼的位置站好,如今看起來,倒像是有戲看了一般。
見陳懷璟不說話,楚雲月又追着問了一句:“小公爺怎麼不說話?難道不是因爲郡主?”
這句話說的就有些嘲諷了,誰都能聽出來他那嘲諷的味道,那味道就好像是在說陳懷璟就算是不回答,她已經知曉了一樣。
不過這一次,總是有人站出來暫時讓陳懷璟不用那麼生氣了。
小侯爺進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了這句話,其實陳懷璟是爲了誰,小侯爺哪兒就會知道了,只不過小侯爺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惹不起的人,現在他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個話,也就肯定八成是郡主了。
這小侯爺又不是楚雲月這個沒腦子的,當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郡主那是根本就惹不起,皇上要是給郡主走了這個後門兒,那別人都不要想進,這可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誰還能大過皇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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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就趕忙把楚雲月拉了出去,若是再說下去,怕是郡主這事兒不管是怎麼回事,她都是要承擔下來了。
“我說你,老老實實的回去,別在這兒添亂!”
小侯爺一出來就是一肚子的氣。現在這是得罪了郡主,得罪了小公爺,別一會再把太子得罪了,那他真的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這誰他也惹不起,侯府也根本就是惹不起的。
這個小姑奶奶。可真是會找麻煩,也不知道郡主那事兒,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楚雲月自然是不高興了,扯着嗓子還要喊,小侯爺這邊瞧見了,那嘴巴一捂住。立馬就把那邊給擋了下來,然後讓人拉走了她,這小侯爺在侯府的地位,倒是還是多過楚雲月的。
沒過一會兒,小侯爺就看見太子和陳懷璟並肩出來,兩人朝着這邊看了一眼。還沒有等小侯爺走過去呢,太子就擺了擺手,他也很識相的趕忙走開,沒有再跟着上去說話的意思。
……
初瑤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只記得當時夏柳在她身前擋下的那一刻,後面的事情她記得都不太清楚了,所以她醒過來的第一反應便是抓住了那放在牀邊的手,下意識的話就出口了。
“夏柳怎麼樣了?”
這一出口,擡起頭來,瞧見這牀邊坐的人居然是太子,初瑤的臉立馬就僵住了,再看看她的手……還緊緊的抓着太子的手……
陳懷璟站在太子的身邊,這一幕可是狠狠的映在了眼睛裡面,雖然知道初瑤這定然不是故意的,她不過是擔心夏柳,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介意啊……只不過這個介意中間不知道爲什麼,夾雜着一種想笑出來的情緒。尤其是他看見太子那無法管理的表情的時候。
“太子,是初瑤無禮了……”
像是甩開燙手山芋一樣,初瑤趕忙住了手,她自然也看到了太子那快要垮下來的冰山臉,還好放手的快,不然估計下一刻就要被太子甩開了……那樣太沒面子了……嗯……
初瑤定了定心思,說道。
“夏柳受了重傷,但是沒事,沈太醫一樣過去看着了,說是人絕對沒有問題,你就放心吧。”
秦相宜端了一杯熱水來,總算是解開了這暫時的尷尬,雖然她也同樣是忍着笑的。
“你們都出去吧。”
這是太子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臉色此時已經恢復如常,剛纔的事情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他這句話讓其他人都愣了一下,蛋是他是太子,陳懷璟就是心中有了疑問。也絕對不會說什麼,倒是很快的就和秦相宜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包括那一屋子的丫鬟,此時也已經全部被趕了出來,那屋裡倒是隻剩下了太子了初瑤。
人都出去了,初瑤這纔看了看周圍。這周圍熟悉的景物,倒是不難看出來,這裡是郡主府,還是她的閨房……
她只記得她被人請了過去,然後夏柳幫助她擋了一刀,之後的事情她全部都不記得了。唯一記得就是夏柳倒在血泊中的模樣。
這太子爲什麼會在這裡,她是怎麼回來的?
這些當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看着太子,先開口道:“太子可都已經知道來龍去脈了?”
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肯定也是在生辰上面捅了簍子的,不然也不會知道,雖然她不記得。但是這些還是能夠推測到的。
太子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沒有說一句話,眼神倒是示意初瑤接着說。
“我只記得當時我和秦小姐在說話,然後來了一個小丫鬟,自稱是太子身邊的人,說請我過去一敘。我便去了。之後走到路上,我瞧着是往後院走,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停了下來,問那小丫鬟是誰的人,那小丫鬟不由分說的就拿了一把短刀,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的丫鬟替我擋下了一刀,之後的事情我沒有什麼印象了,怎麼得救的都不太清楚。”
初瑤說的很直接,太子知道是太子知道,但是她必須要解釋一下她所經歷的事情。這其中總有太子不知道的過程。
點了點頭,太子拿過初瑤手上的水杯,到桌子旁邊又倒了一杯,遞給了她。
初瑤看着那水杯,半天都不敢接,這……這是太子在親自給她倒水?
那水杯又往前面伸了一截子,初瑤這才趕忙把那個水杯接了下來,然後還沒有開口,太子那邊就說道:“我知道是誰做的。”
初瑤這還好沒有喝水,要是喝了,八成要被嗆到了。
擡着頭,初瑤等着太子繼續往下說,只不過太子的話就好像是停在這裡了一樣,讓初瑤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等了半天,也沒有見到他說一句話……於是初瑤只好問道:“是誰?”
聽了這話,太子才接着說:“這個對你來說不重要了,我希望你不要追究。”
他坐下來,這句話說得特別的流暢,初瑤幾乎要以爲,他不會在和自己說話了,以前也沒有怎麼說過話,還真的不知道,太子的話竟然是……要問一句說一句的。
“爲什麼?”
聽了這個話。初瑤倒是明白了,不管是誰,太子都不會告訴她,也不準備告訴她。
不要追究?
既然說了不要追究,初瑤定然要知道爲什麼不追究。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的燃眉之急,我也可解。但是作爲條件,你不要追究。侯府給我,無論好壞,日後我來決定。”
太子這話說的也沒有特別的堅硬,只不過就是他慣有的說話風格罷了。
只是,這侯府給他。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