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後來呢?你爲什麼殺了姬月琴?”我繼續問道。
“呵呵……你以爲我真的殺了她?或者說是真的殺的了她?呵呵呵呵呵……”鍾若偉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那聲音與其說是笑我覺得更像是在哭喊。
“姬月琴,她還活着。”
說完了這句話,過了至少三分鐘以後,鍾若偉的聲音才又響了起來:“說實在的,我鍾若偉這輩子沒後悔過自己做什麼事,唯一後悔的就是這件事:聽了趙山富的安排去殺姬月琴……”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試着繼續引導着問道。
“你們到現在也不瞭解姬月琴這個人對不對?呵呵,總之,你們相信我:這個姬月琴不是人,也不是妖怪,也不是殭屍……她是個怪!一個真正的怪!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怪!呵呵呵呵呵呵……”
現在我總算髮覺:這傢伙整個一個精神分裂麼!話都說不清楚。
“那麼我問你鍾若偉,你到底對趙詩涵做了什麼?”我還是試着一個個的問題來問。
“趙詩涵……其實這個小妮子挺無辜的。她根本就不該有趙趕馬這個爹!姬月琴這個娘!爹孃一起吧她給害死了,呵呵……說起來,這丫頭的第一次還是我的!”
“你到底在幹些什麼?語無倫次的!”我實在是忍不住發泄到:“要說話就拜託你好好說話好不好,別那麼亂七八糟的讓人聽不明白!”
“呵呵,你們這羣自顧不暇的還敢說我……你們別想出去了。就給我安安靜靜的死在裡面就對了!”
“去你尿的,老孃還不信挖不出去一條路!有本事你把這裡都炸了試試!”邊上的嘉寧忍不住吼道:“別以爲幾顆炸彈就能炸死我!這裡距離地面也沒多遠,信不信我用手也能給你挖條路出去!”
“你當然可以挖條路出去,這裡距離地面還有大概11米左右,全是這種黑色石頭你好好挖就是了,我就怕你挖出去了的時候,裡面所有的人已經全部成了殭屍了!”鍾若偉笑道。
“鍾若偉你不要激動!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了,該是怎麼回事也該有個定論了,我猜你現在也是蜘蛛組織的人了是不是?”
“我當然是蜘蛛的人,否則除了蜘蛛誰還能保護我?”鍾若偉這時候的聲音聽起來總算是正常一點了:“姬月琴纏着我整整10年,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日日夜夜的被她折磨,直到10年之後我才找到了蜘蛛,纔在蜘蛛的幫助下襬脫了姬月琴的折磨……”
“趙山富說他派遣了殺手來殺你,後來似乎也沒完成任務?”我想起這件事,不解的問道。
“很簡單:那些殺手都被姬月琴弄死了!”鍾若偉嘆了口氣說道:“她爲了折磨我,根本不讓我死!這十年你們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你們知道我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嗎?這十年我就待在越南的廟裡,天天吃齋唸佛就爲了讓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可是姬月琴那
個女人還是不肯放過我,還是一天到晚,一如既往的折磨我……折磨我……”
姬月琴被殺是趙詩涵5歲上學那年(趙詩涵上學時間比較早),10年之後就正好是趙詩涵15歲的時候……
“蜘蛛幫你擺脫了所謂的姬月琴對你的折磨。你就回到了這裡開始報復趙山富?”我想了想問道。
“報復趙山富?呵呵對不起我的難道只有趙山富?我要報復趙山富,當然還有姬月琴……”鍾若偉喃喃的說道。
“結果兩個人你都惹不起,最後你只能去欺負只是15歲的趙詩涵?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垃圾!”柳雨薇怒不可遏的罵道。
“呵呵,那又怎麼樣?確實。我惹不起他們夫妻兩個,那麼我就只能去折騰他們的女兒,她母親折磨了我十年難道還要怎麼樣!”
“不要臉的混蛋!”柳雨薇說道:“詩涵她……”
“不要誤會我!”
正在柳雨薇想說什麼的時候,鍾若偉卻阻止了柳雨薇繼續說下去:“你們或許覺得我很懦弱很可笑,但是要是我告訴你:其實只有我纔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愛過趙詩涵的人,你們有什麼想法?”
“你放你的狗屁!”柳雨薇更怒了:“你報復詩涵還敢說你自己愛過她?”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其實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或者說: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一個真正的趙詩涵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在石頭面前坐了下來,給柳雨薇和大家眨了眨眼睛做了個眼神請大家稍安勿躁之後,我對着那片石頭雕塑的深處說道:“鍾若偉,或許這件事裡有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但是我現在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我在來決定是不是相信你說的話:你告訴我們這些也不過就是希望我們相信你的傾訴不是嗎?”
那邊半響沒有聲音,大概過了5分鐘左右,鍾若偉的聲音總損失傳了過來。
“你願意相信我嗎?”
這句話的語氣中,包含着懇切、期待、疑惑、不確定等等不同的情感,這讓我進一步拿定了主意。
“我現在說我相信你你覺得可靠不可靠呢?你可以就按照事實的真相告訴我,然後讓我來判斷你的話是否可靠好了。我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也同樣真不了!”
“好吧……張恆,我開始有點明白你這小子爲什麼會被確定爲繼承人了……你真的很會談判抓住人心,但是我不想讓別的人聽見。”
“可以。”
我轉過了頭來看着柳雨薇他們:“你們先暫時躲遠一點好了,我和鍾若偉單獨談談好嗎?”
大家面面相窺,戴師姐卻直接點頭:“我們先走吧,讓這兩個男人好好談談好了,這是正確的辦法。”
戴師姐是搞心理學的,她大概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等大家回到洞裡消失在深處,我乾脆把身邊的燈都關掉了,四面都是一片伸手
不見五指的黑暗,只剩下一些水流擊打岩石的聲音。
“好了,這個環境很適合說話,你說說看好了。”我對着黑暗說道。
“事情還是從那個時候:車被我開出了橋面說起好了。”鍾若偉說道。
“頭天晚上。趙山富叫我幹掉自己的老婆還有孩子,我點了點頭就和他計劃瞭如果做這些事……”
鍾若偉的第一句話就讓我非常的不解。
“鍾若偉,就算我沒混過你們那種地方,殺自己老闆的老婆孩子也絕對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出手的事情吧?凡是還是要講個道義不是嗎?就算是香港B社會也沒你們這樣商商量量的就殺女人和孩子吧?”
“其實我主要還是爲了幹掉姬月琴。因爲不單單是趙山富受不了她,我們這些人也受不了她了。”鍾若偉苦笑道:“你沒見過姬月琴所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就告訴你姬月琴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首先回到這個地方,你知道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地方嗎?”鍾若偉呵呵笑道:“這地方其實是一個地下圖書館,記錄着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就是沒多少人能看懂,就我所知能看懂的人村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姬月琴。另外一個就是所謂的鬼爺,但是這兩個人看懂的東西都不一樣,但是兩個人都過着很奇怪的生活……鬼爺活了那麼大年齡了還沒有死,而姬月琴則是如同鬼魅。”
“她的模樣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但是一整個人開始越來越奇怪:那時候正在創業期,我們這些和趙山富在一起幹的人平時都吃住在工地裡,姬月琴經常有事沒事的就來工地轉悠:一會兒給我們的門口貼個符,一會兒有給我們發個護身符給我們戴上,半夜起來在我們門前燒香,還用一塊大石板把我們的名字全刻在上面說可以保佑我們辟邪什麼的。”
“到了後來就更離譜了:要求我們某一天必須穿某一種顏色的衣服,要求我們某一天不準吃豬肉什麼的,放着就是亂七八糟變着花樣折磨我們,搞得我們每個人都神神叨叨的,事情根本就沒辦法繼續做走。更麻煩的是當時趙山富只是一個小包工頭,帶着我們承包一些大工程的小部分,不但平時資金掐的很緊,還經常要看投資方臉色,投資方看到我們經常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經常就斥責我們不準再搞,這樣就搞的大家都非常的狼狽。”
“那時候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每個人都想多掙錢,掙大錢!可是姬月琴就這樣胡搞,我們不從她就大吵大鬧,搞的誰也沒心思掙錢,那個時候我們是真的想把她殺了,但是她是趙山富的妻子,所以我們誰也不敢說出來。
過了不久。趙山富叫我殺了她的時候……說真的:我高興壞了!”
“你們……繼續說吧。”我也不知道說啥好了。
“事情開始於那天一早,也就是趙詩涵第一天去上學,我帶着他們母女兩個一起去的時候,其實那天的情況很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