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派人叫徐知常和林靈素回去?爲什麼呢?”蔡京看着手中這份徐知常和林靈素已經奉命離開京師的情報。暗暗的頭疼。
要知道,蔡京離間李民和徐知常他們的關係,首要的,就是要掐斷李民和徐知常他們之間的聯繫。原本,蔡京這一點坐的相當好。可突然間,李民派人來京面見徐知常和林靈素,卻徹底打破了蔡京的步驟。這要是兩方見面,揭穿了。他蔡京很有可能就暴露在了李民的面前。雖然他蔡京底子厚,可多李民這麼一個敵人,卻也總是不好。
而且,除此之外的,他蔡京竟然是在李民的人見過徐知常和林靈素之後,才得知的消息,他先前安排在李民身邊的人,根本沒有一個回報,以至於讓他蔡京根本沒機會在半路上攔住李民派來通知徐知常和林靈素的人,這才更讓蔡京頭疼。
沒別的,蔡京離間李民和徐知常他們之間關係的事情,即使曝光了,雖然禍害不小,可只要蔡京把那左丘和張德一滅口,卻也查不到他蔡京頭上,可若是李民府中的內線反水。他蔡京卻絕對藏不了了。
故此,即使蔡京老奸巨滑,久經風浪,卻也由不得他不頭疼。
蔡京沉默許久,突然問道:“他那金口玉言,未卜先知,可是真?可有法破?”
陰影中平淡的聲音回道:“非真非假。無需破”
蔡京眉一皺,隨即問道:“爲何?”
“此人在京中,金口玉言,未卜先知,多有應驗,應驗者又多爲高俅等顯貴,不可能與他人合謀作假。故,足可證其果有未卜先知之能。只是,相爺先後兩次篡改他和徐知常之間的音訊。他雖沒有中計廢掉徐知常,可卻也均無察覺。故此,可證其即使有未卜先知之能,卻也需要一個觸發之機。或者是達到某一影響天數之機要。才能被其未卜先知。而在我,天道、人道,順我便爲道,逆我便爲障。我均一力破之。唯我是真。”陰影中依舊傳來平淡的回答。可密室內,卻無端生出萬丈的殺氣。
蔡京很滿意。蔡京最怕的就是李民的未卜先知,以及金口玉言。好傢伙,什麼都沒幹呢,那邊就知道了,然後,隨口一句話,他蔡京就倒黴了。那他蔡京還鬥個什麼呢?
故此,蔡京前後兩次篡改李民和徐知常之間的音信,卻也算是試探李民未卜先知的能力底線罷了。如今,經此人分析。蔡京信心足了許多。另外也是事情逼到了這一步,容不得蔡京再拖拉了。
蔡京當即放下茶碗,沉聲說道:“送他走吧。”
陰影中,隨即也再無了聲音。
而此時,李民卻過的很是逍遙。
自從李民跟李師師說開了,李民的個人情感,那絕對是相當的滋潤。李師師人長的美,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更是無一不精。她若是收起了那外掛的冷傲,精心的討人歡喜起來。別說一般人了,就是柳下惠,那也受不了。
反正,李民算是徹底知道了,爲什麼歷史上宋徽宗經歷過那麼多女人,卻還是想着李師師了。李師師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他李民撬了宋徽宗的行思,算是撬着了。
而除此之外,林沖帶領的小童子軍,李民也是時不時的溜達一圈,四百少年對他李民的尊敬,也頗讓李民享受。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徐神翁至今還沒有煉製出玻璃珠,供李民煉製天雷珠。不過,與現代工藝差不多的,純淨透明沒有氣泡的玻璃,徐神翁卻已經煉製出了不少。畢竟,那東西,不過是徐神翁煉製各種琉璃的第一道工序改良而成。簡單的很。遠遠比不上煉製各種琉璃的複雜。
而且,徐神翁除了煉製出玻璃板,還在李民的提示下,把原先煉製銅鏡塗錫鍍汞的工藝,塗抹到了玻璃板上,鑲了木框,卻與現代的大玻璃鏡,沒有絲毫的差別。這也讓李民很滿意。這都是錢啊。
現在,李民唯一等待的,就是徐知常和林靈素這兩個弟子回來了。李民自以爲知道了和他這兩個弟子離心的原因,正好與他們圓一圓。而且,李民如今已經確實達到了御雷心經第四層的頂點,很有可能就要突破到第五層了。卻也足以鎮的住徐知常他們了。何況,就算鎮不住,有着林沖,武松、魯智深等人,清理門戶,也總是容易的很。
當然,李民是十二萬分不想走到這一步的。雖然李民自信,就算他李民把徐知常和林靈素清理了門戶,趙佶也不會拿他李民怎麼樣。可是沒有了徐知常和林靈素在朝中,那他李民對朝中的影響力,卻不是也沒了麼。故此,不到萬不得已,李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如此的。
這一日,李民正和着張月茹在屋內安息。猛然間,李民睡夢中,就覺得有人刺殺自己。李民猛地驚醒。連眼睛都沒睜,就順勢一個翻滾,落到了牀下。
“噗!”
李民睜眼一看,卻跟他夢中所見的一樣。只是那隻弩箭,如今卻正射在他原先的枕頭上,而不是他夢中的咽喉上。李民的預知,再一次救了他李民一命。
窗外傳了一聲驚咦,顯然對李民能在睡夢中躲過這一箭,也是相當的驚異。不過,那人手中的弩箭,卻沒有絲毫的遲疑,在李民落地之時。連串的弩箭就射了進來。
此時李民剛剛摔落在地,被那古代牀邊的腳凳隔了一下,正是疼痛無比,卻是來不及繼續滾動了。眼看李民就要命喪當場。猛有一人飛身撲在了李民身上,愣是用後背,替李民擋住了三連射。
卻是那與李民同眠的張月茹,早在李民滾落下牀的時候,就被驚醒了。而隨後那一箭,更是讓月茹明白了有人刺殺。而隨後月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撲到李民的身上。那一刻,月茹沒有任何的想法,如果有一絲的想法和猶豫,估計那弩箭,早已射到了李民的身上。
李民當即眼睛就紅了。猛地抱住月茹喝道:“月茹!”
月茹忍着鑽心的疼痛,深情的看着李民,沒有絲毫的後悔,反倒如釋重負。
而這時,窗外的暗殺知人,卻也是惱了。他這諸葛神弩。十矢連射。再加上他這身法,出道以來,卻是從來沒有失過手的。可如今兩次卻都射空了。這若是要失敗,那他今後豈不是要亡命天涯?
他心中發狠。卻也沒想逃跑。索性踹開窗門,跳了進來,直接掄刀來砍李民。
此時李民正是紅了眼。原本那暗殺之人若是跑了,李民顧着月茹的傷勢,卻也不會去追他。可如今他自己跳進來了。還拿刀砍李民。李民如何會跟他客氣。
李民右手擡手一指,一道電光激射而出,那暗殺之人,剛進李民身邊半米,鋼刀掄起,還沒有剁下,卻那及電光來的快。當即就被電個正着。
這一會,那可是李民憤怒之下,全力而發,既不是無意漏電,也不是李民和他的女人調情。絕對是高壓電流了。那暗殺之人,只是抖蹴了幾下,就摔倒在地上不動了。
不過,李民此時卻也無心搭理他了。一把抓住被單,胡亂裹住月茹的身子。緊張的跟月茹說道:“老婆,別亂動,只是小傷。我馬上就找人給你治好。”
隨即,李民又衝外大聲喊道:“快來人!快把安神醫請來!”
此時,事情發展的雖然很多,可時間的經過,卻連兩分鐘都不到,李民外間屋的通房丫頭,也不過是剛剛被窗戶破碎的聲音驚醒。不過,李民的怒喊,卻當即讓驚醒的小丫鬟,知道出了大事,當即驚叫的四處奔走。爲李民找人去了。
月茹氣息微弱的對李民笑道:“夫君,不用找人了。沒得救得的。我很高興。我能爲夫君出力。”
李民摟緊了月茹說道:“別瞎說。我一定能救你的。”
不過,李民卻知道,這弩箭的力量太大了,幾乎都把月茹射穿了。有一支,更幾乎挨着心臟。絕對是要命的。李民都不敢拔,生怕止不住血,反倒害了月茹的性命。
而這時,張月茹已經感到陣陣的眩暈,有些看不清李民的樣子了。強自掙扎着向李民交代道:“夫君,我快死了。我死之前,我一定跟你說,我對不起你。其實我就是銷魂手。萬花樓的大娘是我媽。我一直沒有告訴過你。你能原諒我麼?”
月茹的述說,確實很震撼。可如今這個關頭。李民卻哪裡理會的那麼多。只是緊緊地抱着月茹說道:“能原諒。能原諒。”
而這時,魯玉聽見動靜,也跑了來,看見屋裡這般模樣,當即驚叫道:“哥?怎麼了?”
李民沒心思給她解釋,隨口喊道:“快找安神醫來。”
魯玉連忙跑出去了。一會兒的工夫,陸續有人來此。安道全終於也提着藥箱來了。
只不過,安道全摸了一下張月茹的脈搏,隨即說道:“國師,節哀吧。夫人已經去了,還是儘早給她安排後世去吧。”
李民當即怒喝一聲:“胡說!她沒有死。你快給她治!你是神醫。”
安道全苦笑道:“國師,夫人已經沒有脈搏了,我就算是神醫,也救不了死人。國師還是節哀吧。”
“不!不!她沒死。她不可能死。”李民猛然想到醫院急救的心臟電擊。當即也不管不顧的,凝聚自身的電能於右手,按向了張月茹的心臟。
別說,李民這一手,卻是比醫院的電擊強多了。畢竟醫院的電擊器,還要看心電圖調整電壓。醫生也是憑着經驗估算。而李民如今運用的電能,卻都是李民苦心提存精煉的生物電。除了電死人之外,小幅度的進入人體,絕對能刺激人體細胞活化。何況,李民用心之下,那電能中還凝聚這李民的一絲精神能。
一時間,李民就如同附體一般,清楚感覺到了自身電能在月茹的身體中走向。以及刺激着月茹細胞活化。更讓月茹那已經假死的心臟,再次在電擊的刺激下,重新的跳動起來。
感受到了這裡,李民再也顧不得那種玄妙的感覺。連忙收住電能,對安道全喊道:“她有脈搏了,趕快救她啊。”
安道全雖然不相信死人能活,可李民剛纔手上發電發光,卻也是親眼所見。尤其是李民此時的神態,安道全可是不敢和李民頂嘴的。不就是再確診一下麼。安道全隨即又抓住了張月茹的脈門。
安道全當即一驚,確實有脈搏的跳動了。這國師卻能起死回生。
不過,安道全到也不愧是醫者父母心,這關節卻沒有追着問李民,而是連忙拿出一顆用三千年首烏爲主藥煉製的天王保心丹,放到月茹嘴中,吊住月茹的性命。隨即打開帶來的藥箱,用鉗子掐斷弩箭尾羽,而後發力把弩箭拔了出來,而後右手連彈。兩蓬綠色的粉末,就落在了月茹的傷口上,那本如泉涌的傷口,當即呲啦冒出一股白煙,血肉當即乎在了一起。很讓人懷疑,那是不是強酸粉末。不過,不管怎麼說,止血的效果,卻真是沒得說。神醫果然還是神醫。
一連兩隻弩箭拔出。安道全處理的都很輕易。可到了第三支弩箭。安道全卻也犯難了。先前那兩支,都是貫穿傷,就是挨着心臟的那支,畢竟也沒真的損壞心臟,把箭取出來,止住血,內裡的傷害,也好調理。可最後這一支,卻射在了脊椎上,安道全只能用一把銀刀,劃開了張月茹的背脊,小心的把箭頭取出,上了藥。最後在把那道刀傷,以魚腸線,縫合了幾針。
只是,月茹最後能不能活,會不會影響了脊椎神經,以至於終身癱瘓,卻是連安道全也說不好的。畢竟,這個時代的醫術就到這裡,安道全雖然是神醫。沒有現代的醫療設備。也是達不到納米級精細的。神經對接,更是沒有過的。好在,安道全對於十二正經的瞭解,卻是現代醫術比不了的。以鍼灸調理,卻也別有妙處。
而安道全給月茹診治的工夫,李民除了很是擔心月茹之外,也很是鬱悶:他李民家裡的防範措施,也太次了吧。家裡這麼多的高手,卻讓這刺客摸了進來,這算什麼?
也不怪乎李民鬱悶,如今李民家裡的警戒措施,別說是跟蔡京和趙佶他們相比了。就是連連樑中書一類的,那也比不了啊。這主要就是因爲李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更在這個時代的生活經驗不足,從來沒有想到過高手暗殺一說。他那幾個防範措施。也就跟普通的大戶人家防賊差不多。而李民布在周圍的巡邏哨,也就是警戒一下宋江那種大部隊。面對江湖高手,那就根本沒有什麼用處了。
而且,關於這一點,別說是李民了。就是魯雄等的一干江湖高手,也是沒想到,他們那些人,個個有一身功夫在身,刀風血雨慣了,暗殺與搏殺,卻是沒有多少分別的。自然也就想不到爲比他們更厲害的李民提醒了。魯智深和林沖他們,雖然是高手,可卻都是軍中的高手,混入江湖,根本沒多長的日子。自然也想不到這一點。卻是讓李民吃虧了。
而李民命人搜索了那個暗殺者的屍體後,卻更讓李民鬱悶的是:這個傢伙身上,竟然乾淨無比。除了一把十矢連射的諸葛神弩之外,也就是一身夜行衣,一把鋼刀。此外,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任何帶記號的地方。絕對標準的殺手。
不過,就衝着那把諸葛神弩。魯雄卻想到一人。江湖上有一人稱:絕箭羅軍。出道以來,沒有人看過其面目,精通暗殺,死者都是咽喉上中一弩箭。三年來,無一例外。此人,應該就是那個羅軍。沒想到卻死在了李民手上。
李民對此,很是不以爲然。這羅軍都死了。知道他是什麼人,有個屁用。關鍵是知道他身後的是什麼人,是什麼人派他來暗殺的。
關於這點,魯雄卻是不知道了。
不過,通過這件事,卻也讓李民意識到了自身防範的不足。而且也證明了他李民即使退出了權力圈,卻也還是有人惦記他李民的。
李民雖然暫時想不到是誰這麼瞧得起他李民,可李民卻知道,這無外乎就是宋江,蔡京,樑師成等人。其他的,他李民淨做好人呢,還沒有什麼人跟他有這麼大的過節。
李民當即命令鐵豹:即日起。他李民國師府內,加強護衛。除了例行的巡邏之外,增派十名暗哨。內院,更是要有一高手,隨時警戒巡邏。
鐵豹也覺得自己的護衛沒有做到家。很是自責,當即鄭重向李民承諾,絕對不會有二次事件發生。
一天後,月茹醒來,卻是發覺自己沒死。驚喜之餘,卻也很是擔心。她可記得,當時她以爲自己死定了,卻是向李民說實話了,如今沒死,卻不知李民如何待她。
不過,月茹隨即發覺,得知他醒來後,李民馬上趕來。對她的關心絲毫不減。當即很是感動。
當即流淚向李民說道:“妾有罪。不值得夫君痛惜。”
李民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不就是大娘的女兒。這有什麼呢。師師不也是萬花樓的麼。你真心對我好,那就足夠了。”確實,直衝着月茹能替他李民擋箭。這就足以證明月茹的真心。有此真心,其他的,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
李民又安撫幾句,月茹卻也不是那種尋常女子,卻也不用李民多做安慰。倒是李民不能免俗。好奇的問道:“你當初怎麼不殺我,還喜歡上我的?是不是我魅力大,讓你一見鍾情,不能自拔。”
月茹雖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可對這種問題也是臉紅。可架不住李民的囉嗦,最終還是說道:“誰不能自拔了。只是從來沒有過人給我講故事。你講的好。我想聽你講完了再殺。誰知道,後來覺得你是一個好人。就不想殺了。”
李民暗自慶幸:幸虧會講故事啊。
當初,李民救下月茹,還傻的以爲月茹是孤女。爲了開解她,確實給她講了不少的故事和笑話。沒想到,卻成了姻緣的因頭。
不過,現在月茹動不了了,李民在與月茹聊了一些萬花樓的事情之後。卻要又一次給月茹講故事了。李民一邊用着弱電流,刺激着月茹的神經,給月茹做着物理治療,一邊給月茹講起了一千零一夜。
不過,當天晚上,李民躺在月茹身邊,卻不得不琢磨起他和萬花樓之間的關係來了。
如今,他李民身邊,可不僅僅是李師師一個人跟萬花樓的大娘有瓜葛了。這月茹,更是大娘的親生女兒。萬花樓的未來繼承者,他李民,如今是無論如何,也跟萬花樓扯不清關係了。
他李民原先設想的,脫離萬花樓的威脅後,不在理會萬花樓,甚至在萬花樓逼迫的緊時,就想辦法把萬花樓滅了的想法,卻是不行了。就衝着月茹,也不能把丈母孃幹掉啊。
而且,月茹實打實的就是萬花樓的下任繼承者,雖說她被大娘允許嫁過來,不無大娘暗中控制他李民的意圖。可卻也證明了,大娘還真是有心把萬花樓的一切貢獻出來,只爲了推翻大宋,實現她萬花樓幾代人的理想。
對此,李民也很感動。尤其是,李民本身不想造反,只是因爲不想大宋內亂,以至於讓金國更加有可乘之機。故此,李民其實也並不對大娘的造反意圖,有什麼牴觸。
李民思索半天不禁暗笑:想的太遠了。連金國入侵都沒搞定呢。想那些幹什麼?還是想想徐知常和林靈素來了之後,如何制定神宵派的規則吧。至於萬花樓,還是等有時間請大娘過來談談,讓她幫着多積聚點力量好。若是金國入侵過後,大宋時局不穩。幫她完成心願,卻也沒有什麼。如今,卻還是不行的。
次日中午,李民期盼的徐知常和林靈素,終於領着大隊來了。
此次,徐知常和林靈素,不僅給李民又帶來了兩百童男童女。而且還給李民帶來了一個道人。
那徐知常和林靈素被王六領進了李民的大廳,不僅沒有李民猜想的浮躁或絲毫的不安分的樣子。而且,見到李民之後的那種喜悅,都讓李民覺得發自肺腑。很與李民看過的那封信不符。而且,除了喜悅之外,更是規規矩矩的給李民三行大禮,很是如人子的規矩。這就跟讓李民奇怪了。
而更讓李民奇怪是,徐知常和林靈素拜罷之後,徐知常和林靈素的身後,一個跟着進來的道人,也隨即跪倒,五體投地的拜道:“末學王文卿,拜見道德普惠國師。懇請國師收歸門下,習得大道。”說完,連拜不止。
李民很是詫異。隨即站起躲開一邊,不受他的禮道:“道友且起來。待我問過,自有分曉。”
隨後,李民重新入座,向徐知常問道:“此人這是爲何?”
徐知常躬身說道:“師尊。此人名叫王文卿,字:述道。人稱:沖和子。卻是天生有大法力的人,自有有神通,可操縱風雨雷電,自少就明志:紅塵富貴無心戀,紫府真仙有志攀。少長,就四海訪師。只是卻一直苦尋師門無度。所遇見的有道之士,多是矇事之人。可即使這樣,他依然癡心不改。日前,弟子奉師命,奪得萬法大會的魁首,這人聽聞了,卻去尋了弟子。與弟子比試。只是他那呼風喚雨之術,雖然神奇。可怎比的弟子神光大法。他當即信了弟子,意圖拜弟子爲師。可弟子如今尚是師尊的記名弟子,如何能收他。不過,弟子看他心誠,又是天生的神通。故有心成全,想要把他舉薦給師尊。恰逢師尊召喚,弟子就順路把他帶了。只是他心急。還沒等弟子跟師尊說,他就拜了師尊。卻是弟子的不周了。還請師尊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