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若是不提,李民經徐知常這番纏鬧。早就把高俅天罰這門子事給忘了。雖然高俅家的房子,還是一定會燒,可高俅地損失,絕對不會很大。
可高俅好死不死的,偏偏圖了小心提起,這可就叫自作孽不可活!雖說高俅加了小心和恭敬,說話間,連本官都變成了下官,以一個堂堂殿帥得身份,可謂給足了李民面子。可奈何,高俅這一出聲,卻正好把李民從徐知常這個半瘋身上受的鬱悶,全給吸引了過來。
尤其是,給高俅家放火,那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更不是李民經手的,就算想不放了,那也不好說。
故此,李民在高俅小心的發問後,很是正經的端詳起高俅,只把高俅端詳的發毛,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被引得觀看高俅。想看看高俅有什麼異樣,竟然引得李民如次看。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高俅,顯然不在此行列之中。虧心事幹的太多了。被這麼多人專注的看。自然疑心生暗鬼。胡思亂想起來。
於是,高俅也就愈發的嘀咕起來。
惡性循環之下,高俅都覺得自己不對勁了。直覺得自己全身發硬,好似天罰就在眼前一般。高俅強顏歡笑,跟哭差不多的擠出一點笑容,小意的向李民問道:“仙長,莫不是我面相有什麼不好?有什麼大劫數?”
實話說,高俅地面相,其實還是很好的。一米七五以上的身材,比李民低不了幾分,再加上人比李民又瘦上許多,看起來很是高挑健壯。五官相貌,更是沒得說,很是端正白淨,從外貌上,怎麼也看不出是一個小人,貪官。任誰第一眼看到高俅,都會覺得這是一個老實人,帥哥。
若不是李民早就先入爲主,又有了魯智深的言語,以及高俅起先那些小人行徑墊底,光看高俅現在的小意,李民都會以爲自己在欺負老實人,很是不落忍。
可現在,李民只會覺得這傢伙太會裝孫子了。不去演戲,真是可惜料的。李民顯然忘了一點,這裝孫子,那可正是高俅發跡前當混混的本職能力之一啊。
李民當即很嚴肅,很認真的對高俅說道:“太尉大人,我仔細看了。不好,很不好。”
高俅當即腿肚子都軟了。面對弱勢的人,高俅從來都不軟,哪怕就是親手慢慢的虐殺!高俅都絕不會軟上半分,可輪到了自己,尤其是還是面對那不可知的神秘天罰,高俅真的軟了。欺軟怕硬,這本也是混混的職業本能之一。
高俅當即不顧身份的,撲通跪在李民面前說道:“仙長,天師。高俅知錯了。請天師看在高俅一心忠誠,乃是爲了聖上的差事,這才口出狂言冒犯的份上,爲高某想個解法。乞求天師垂憐。。。。。。”
高俅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忘拉格靠山,墊背的。也算是演化成本能了。
李民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可只能強自撐着,苦苦的板着臉,保持着嚴肅認真的態度。
李民很是正經的說道:“高太尉,在下尚未在天庭爲官,這天師的尊稱,莫要亂叫得。你多喊幾聲,本人不認,自是無妨,可太尉大人卻要小心天庭感應。這天庭,雖不如天道,可報應起來,卻遠比天道厲害。”
高俅當即苦着臉,忙不迭的收口了,只是一雙眼可憐兮兮的看着李民。可他又不是女人,李民除了有些各癢,卻是沒起半分憐憫之心。
李民只是板着臉說:“高太尉,天道無私。這天罰,哪有躲得過去的道理。若是躲過了,只會引來更大的天罰。故此,天罰只能接,不能躲。接了,過了,因果也就抵消了。不過,高太尉也請放心。這天罰也是有大小的。不見這徐道長得天罰,不過是一灘鳥屎罷了。太尉出言不敬,雖比徐道長只是出手試探我的間接不敬,要大上不少,可終究也不是什麼逆天的大罪過,我思最多也不過就是家裡着着火,或損失一些金銀之類的小懲大戒。高太尉決不會有什麼性命之憂的。”
高俅聽得面如死色。若真只是損失一點錢財,高俅也就無所謂了。高俅雖好財,卻不小氣。高俅沒發跡前,關照過高俅的。高俅發跡後,都沒少回報。蘇學士一家人來京,高俅更是每一次也沒讓他們空着手回去。高俅貪財,更多的是供養一批手下人,好於蔡京他們並列。這年頭,沒錢哪買的來手下。沒有手下幫襯,朝廷裡,又如何站的住腳?
可問題是,李民偏偏不給個準信。高俅自然瞎琢磨了。若只是今天這麼點事,那還好說,沒見到那徐知常不過才淋了一頭鳥屎。可高俅作過的缺德事太多了,若是連在一起報應,他高俅怎麼可能又好?
此時,一旁的徐知常,早在李民信口說什麼天庭之時,就已經聽得眼睛發亮了,暗自琢磨:師傅還說不知天道。連天庭都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天道,做個神仙中人,也好過紅塵萬倍。何況我明明從師傅的眼中看到了天道。我還得多用心。討得師傅歡心。傳授一點天道,做個真正的神仙,那纔是正理。
故此,徐知常見李民鐵心不理高俅,連忙幫着李民說話道:“高太尉。我師的話,你還沒聽清楚麼?你就安生回家等着火德星君駕臨施加天罰,也就是了。若是高太尉一心想躲,那可就是對天道的挑戰,到時候,天罰的力度,那可就不好說了。來來來,別煩着我師了。趕緊給我師安排住處,然後跟我回宮覆命。”
徐知常這一說話,當即讓衆人又是一驚,這位不是半瘋了麼,怎麼說話又清楚了?
高俅無奈,只得先給李民安排住處。卻被李民拒絕了。李民怕有官府監視,出什麼紕漏。故此,只推託說在客棧住的舒服些。此時,高俅和徐知常,自然不敢跟李民意見相違了。自然隨着李民了。除了安排一個隨行人員跟着李民,也就先回宮復旨去了。
且不說宋徽宗問訊,對李民德興趣大長。當天夜裡,高俅家果然着火了。一羣家人都慌亂的喊着:“走水了!快救火!”
唯有高俅擔心了一天,終於放了輕鬆,哈哈大笑道:“燒得好!燒得好!終於燒起來了。你等一個也不許救!隨我出府觀看。”
衆家人全都傻了眼,不知道高俅發的什麼魔障。這可是燒得咱們自己家,不是別人的家!
可高俅積威之下,他們那個敢多嘴?何況,這是高俅的家,高俅都說燒得好,他們跟着搞什麼亂啊?
於是,一處奇景出現了,家裡着火不救不說,別人來幫忙救還不行,一干人,幾百口子,半夜起來看着火。真是沒得說了。而那火,原本從柴房着的,不大,隨便救一下,也就滅了,可這一沒人管,小風這麼一吹,宋代院落又多是木質結構,柴房更有着無數的木材,這一下,那可就是火焰連天了。
而此時,李民卻根本忘記了高俅這碼事,正在與一個了不得人徹夜詳談,此人千古留名,與之相比,宋江,方臘,不過都是一羣小混混罷了。
欲知這個人是誰,明天若是有猜出來的,寫在評論中了。下禮拜我一天三更。算是我服了大家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