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流星可是碧水宮的得力骨幹。怎可輕易處死呢?”公孫青走上前,笑着面對冷月流星,隨之溫柔說道:“這皇帝還是輪流做,更何況是宮主了。你們兩個可是碧水宮的人才,這些年來,你們爲碧水宮所做的貢獻。本座也全都看在眼裡。放心,只要你們從此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保證你們可以過得比原先好上千倍萬倍。”
公孫青說到這裡,猛的直起身。臉上那原本的微笑頓時不見,露出的便是那久久揮之不去的殺氣:“不然的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句話你們應該懂的。”
冷月咬着牙,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明瞭了。這一切都應該是公孫青的陰謀,可憐穆雪瑤沒有發現她師姐竟是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冷月當即表明:“做你的黃粱美夢吧!我冷月這輩子只爲穆雪瑤宮主效忠。”
聽了這話,公孫青頓時臉色一變。上前一把緊緊抓住冷月的脖子,厲聲道:“好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本座已經給過你多次機會了。你卻還是執迷不悟,看來,留你不得!”
公孫青說着,便要一掌解決了冷月。卻突然只見一旁的流星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說道:“屬下流星願爲宮主效犬馬之勞。”
瞬間,在場所有的人都爲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尤其是冷月,她沒想到,沒想到流星竟會在這個時候背叛……
唯有公孫青當即笑開了花,使勁將冷月從手中甩開。隨之來到流星身前道:“總算有個明白事理的人。”
冷月倒在地上,一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一邊狠狠的瞪着流星,蘇慧珊趕忙跑到流星身旁道:“流星,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流星深吸一口氣,面不改色的道:“當然知道,宮主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再說,你我都是人。要明哲保身。”
聽了這話,冷月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流星,你這個叛徒。枉我把你當成好姐妹,你卻在這關鍵時刻背叛宮主。你……”
流星咬了咬脣,趕忙跑到冷月身旁道:“冷月,你要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你我能怎麼辦?還是保命要緊吶!再說,跟着誰不是跟,何必要做無謂的犧牲呢?”
“你走開!”冷月當即狠狠的推了一下流星,一字一句狠狠的說道:“你不許再靠近我,因爲你我從此恩斷義絕。”
“冷月!”流星得見冷月如此話語,不禁心中一陣刺痛。淚水也忍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
“呵呵呵呵呵……”公孫青當即笑了笑,上前拉起流星道:“看來,聰明人只有你一個。”
冷月擡頭看着公孫青那一張獰笑着的臉,再看流星那張叛徒的神情。瞬間,憤怒上頭。真的是瞎了眼,看錯了人。本以爲流星會和自己一樣堅持護主,卻不想她竟然倒戈。
流星這一舉動,不僅僅是讓冷月無比氣憤。身爲穆雪瑤朋友的蘇慧珊更是氣的火冒三丈,上前抓住流星的衣領就要打她。可流星卻用手使勁的一擋,說道:“你想幹什麼?”
“我要替雪瑤殺了你這個叛徒。”
流星側過臉去,淡淡說道:“蘇姑娘,你不是碧水宮的人,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你……”還沒等蘇慧珊說什麼,公孫青已然滿意的點點頭,轉眼看向冷月道:“你的好姐妹已經都想明白了,那你呢?”
“我,我絕不背叛宮主!”冷月狠狠的說道,隨之用那銳利的眼神瞪着流星。
“哼!好,好一個死硬派。”公孫青言罷,使勁一甩衣袖。便大步的朝房門走去……
巧竹緊跟其後,而流星走過去幾步回頭看了看冷月和蘇慧珊那張仇恨與鄙視的面容,流星無奈的嘆了口氣。儘管她們恨流星,但流星還是在出門之前,給了她們一個微笑的面容。
來到房間外,巧竹當即對公孫青說道:“宮主,冷月還是不肯順從,您接下來要如何處置她呢?”
“哼!本座就不信她不怕死,流星都倒戈了何況是她?”公孫青說着,朝屋內狠狠的瞄了一眼:“冷月這個護法是個好苗子,也是個人才。如果能得我所用的話,那便是如虎添翼。再給她半天時間考慮,到時候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的話,你就……”
聽公孫青說到這裡,巧竹連忙俯首道:“屬下明白!”
房屋內,只見冷月緊緊的攥着那粉白色的窗簾。看她的神情極爲嚴肅,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發一般。
蘇慧珊上前,果斷的將冷月的手鬆開。只見那窗簾早已變得皺巴巴的:“你幹嘛?生氣也用不着拿這窗簾來出氣吧!”
“哼,流星這個叛徒。真是可惡,枉宮主以前待她那般好,對她那般信任。”
蘇慧珊笑了笑,道:“我看穆雪瑤讓人挺膽戰心驚的,尤其是她的那個眼神頓時讓人毛骨悚然。我看你們一見到她,都像是嚇得雙腿發軟一般。這般恐怖的人,你怎麼還說她對你們好?”
冷月嘆了口氣,走到一邊在桌旁坐下,道:“你是不知道。”
“宮主雖然嚴肅,但按我跟隨她身邊十多年來看。她是個外冷內熱之人。以前,我也覺得她很是恐怖,殺人如麻,冷漠無情。但自從那件事,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宮主她是個外冷內熱的女子。”
蘇慧珊聽着,奇怪道:“什麼事兒?”
“我身爲下屬,雖然是護法。但也免不了被宮主責罰。記得那次,我被打得下不了牀,當時宮主就在一旁看着。看她那張冰冷的臉,我真的真的覺得,她就是個……”冷月笑了笑,便直言說道:“她就如同江湖人士所說的,就是個女魔頭。”
“你還敢這麼想呢?”蘇慧珊笑着道。
“當我被擡了下去的時候,宮主依舊面不改色,像是沒看見一般的掉頭走了。”冷月說着,不禁緩緩起身。滔滔不絕的講道:“之後,我被流星和妙麗送回了房中。我傷的很重很重,不過,我也知道。宮主想殺了一個小小的下屬,那都是小意思。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
冷月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本以爲,我會就此自生自滅。卻不想,就在下一秒。婉長老竟端着一大堆補品,還有那一瓶丹藥前來。我當時就愣住了,那丹藥是宮主獨門煉製的。沒有宮主的批准誰敢去拿呢!就在那一瞬間,我真的,真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