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瘟神隔了好久才悠悠地說:我喜歡吸菸是因爲它可以傷肺,卻不會傷心。
忽悠!簡直是忽悠,我忽然回過神來看着姓楊的,怎麼看也不象是文藝青年,糞青?更不象!
他發覺我的注視,繼續說:“網上看來的。瞧你的表情,還有一句,你記住了!如果愛,那就深愛;要是放棄,就徹底點。等待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我彷彿給什麼東西有力地打中了一下,他見我呆住了,死勁拍了一下我的頭:“看你這副模樣,說是說死心了,明明是在等人家直男變彎,別傻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穿我的,也許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經他這麼一說,倒是明白了,原來,我一直是在等着,哪怕沒有一絲希望也在等。
我黯然地坐着,煙也忘記抽了,差點燒到手才趕快扔掉,楊瘟神看我的樣子,好象很爽,一本正經地繼續教訓我,也不知道他哪裡聽來的,一串一串的,說得又很有道理,讓我聽完後記憶深刻。
我記得當時他說:“人啊,看開一點,就會傷得少一點。我雖然看中你了,私自把你留下,但是你的心要是不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傷心的,最多有點失望。強扭的瓜不好吃,這個道理我明白。許多事情,總是在經歷之後纔會懂得,你也是,如果對一個人太上心,那麼,最後,可憐的是自己。而且沒人可憐你。”
他說完就下樓去酒吧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都錯了?難道要我去跟王軍表白?肯定不行,人家是喜歡女人的!平時不去想這些還好,現在一想起他,心口處又隱隱有點痛。
這晚,我實在睡不着,楊瘟神回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看到我沒睡,他倒是一點不奇怪。等他洗完澡,想進自己房間睡覺的時候,我把他叫住了。
“那個,楊……楊哥。”這兩個字從嘴裡吐出來的時候,覺得很難爲情。他怔了一下,跟着大笑。
“得了吧,叫得可真他媽彆扭!我說,姓林的,你心裡想叫我什麼就直接叫得了,我知道你在心裡罵我呢!有事求我是嗎?”
媽
我其實是想離開,可感覺怎麼也說不出口,等我說出口已經發現說了另外的話:
“你爲什麼每天早上瞪着我看?”
“你真想知道?”
“廢話!”
他認真看了看了,見我表情也很認真,這才坐下,點了煙慢慢說:
“你很象一個人,其實是背影和睡覺的姿式最象。”他吸了口煙,停了下來,我巴巴地看着他,很想知道後面他會說什麼,可是等他把一支菸吸完,還是什麼都沒說。
靠,真他媽會賣關子!我忿忿地問:“就這樣?!只有這些?”
“嗯。”
他說完又準備走。我趕緊扯住他:
“那個……楊……哥,我想離開,怎麼樣?沒問題吧?”
他停了下來,跟着狠狠地說:
“要走可以,不過要我答應才行!”說完就回去睡覺了。
媽的,這不是忽悠老子嗎?說半天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而且這種回答等於是不讓我走,真是鬱悶!我咒罵着去洗澡。
後來我極度鬱悶地過多了幾天,要知道,人要是不想走,肯定過得挺好的,如果想走的話,呆多一分鐘也不舒服。我想啊想,終於想了個好辦法。第二天跟楊瘟神請假一天,他看看我,點了下頭。我出門就找了一家影樓,找他們跟我拍照。
不是說老子背影和睡覺象他老情人嗎?看他變態的樣子就知道,當時不珍惜,現在爲時已晚,連個照片也沒有,活該!
我叫影樓的人拍了好多我的背影,我想了想,就試了兩件,一件是白襯衣,一件是牛仔服,出來的效果還行,我叫他們用的黑白的底片洗彩色照片,這樣做出的效果很懷舊。至於睡姿態,老子直接沒穿上衣,拍了幾張,再弄了件背心又拍了幾張。
拍照片的師傅可能覺得奇怪吧,我把楊瘟神給我的卡丟給他,他張了張嘴,沒說什麼了。看了看相機裡的效果,選了幾張,叫他放大。只要肯花錢,沖洗的速度很快,當天傍晚就通知我去取。我叫楊瘟神車我去取。
在影樓,當我拿出放大好的照片時,楊瘟神開始不知道我搞什麼鬼,一臉不耐煩,後來一看到照片,整個人就魔怔了!
我見他定在那裡,知道自己這次運氣好,又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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