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後,把辭職手續辦妥當,回去的路上,又下起雨來,依我的脾氣乾脆是淋回去算了,可是雨越下越大,只有在路邊先避一下。在我對面,有間紋身的小店,老闆站在門口,很滄桑的樣子,見我避雨,就招呼我過去坐。鬼使神差的,就走了過去,衣服已經淋溼,肋骨處的劃傷給衣服一碰就生疼。不等老闆說什麼,我已經表示要選個圖案紋。
這種天氣有生意,老闆也沒有很開心的樣子,看了半天,選了把劍。就讓它對着我的心口,時刻提醒自己吧。
老闆問我紋哪裡,我乾脆脫掉衣服,把肋骨處的傷口給他看,他仔細看看,說:“新傷來的,有沒有處理過?”見我沒吭聲,他繼續說:“如果你執意紋在這裡的話,會比較痛。”
我示意他開始,他就開始幫我簡單消毒,我閉上眼睛,老闆的操作也許是痛的吧,可是眼前總出現昨夜的感覺,他的吻和最後的厭惡,讓我無法分辨現實和昨夜。
等老闆紋好後,那塊已經麻了,我照了照鏡子,周圍有些紅腫,根本看不出來紋得如何,不過,按照我要求,圖案已經把長條的傷口給圍繞,老闆還加了幾滴血在邊上,很好,正合我心意。見我穿上衣服就想走,老闆還是不讓,說要幫我上點藥,防止消炎,然後幫我簡單包紮了一下,囑咐我這幾天不要洗澡,以免感染。
出來後,走了好久,才覺得那裡越來越痛。好,很好!
回到租的房子,已經快下午了,房東大姐正和兩個男人不知道說什麼,我沒怎麼注意,等我走過,已經讓人拉住了。原來是林胖子和王軍。
“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我沒理他們,甩開手開門進去,兩人都跟着進來,氣氛比較怪,王軍黑着臉不說話,林濤訕笑:“昨晚大家都喝多了,半夜王軍找我說要你地址,我打你電話根本打不通。王軍怕你有事,所以早上我回去交待了一下就跟他一起過來,等到現在。”
“哦,現在看到了,我沒事。手機淋溼了而已,沒開機。”
“那就好,我早說不會有什麼事了。王軍,這個我還有點事……我就不陪你們了。”
王軍還是不說話,林濤可能真還有事,飛快地離開了。
我剛想往牀上躺,王軍已經把門關上,唉,嘆口氣,我走過去把門拉開:“我累了,你也走吧。”
“阿禮!昨晚的事……”
“昨晚沒什麼事。我累了,”我不讓他說下去已經先他一步說話。
“可是……雖然我是喝得有點多,可是做了什麼還是知道的。”
“那又怎樣?何況我也喝多了,”
他見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又把門關上了。想過來拉我,結果手碰到我的痛處,我不由叫出聲來。
聽見我痛呼出聲,王軍很緊張:“怎麼了?”說着已經拉住和把我衣服掀了起來,當然,他看到的只是一塊紗布。
我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就是昨晚,你的手甩開我時,你的結婚戒指碰到的……可能我有點過敏吧。”
他不相信的說:“怎麼會這樣?讓我看看。”
“你又不是醫生,再說,我纔去上了藥回來,一點小傷,沒事,只是醫生死要我包住而已。沒事。”
見他還不相信,我不想理他了。看他好象對於昨天晚上很糾結,我安慰他:“放心,昨天我們都喝多了。不要放在心上。還有……你什麼時候結婚?”
“啊?還沒定。”他看看手上的戒指,說:“是阿梅死要拉我買這個,我都不喜歡這種款式,再說男人戴什麼戒指?總覺得多了點東西,戴着不舒服。不戴她又有意見。結婚的事還沒定,我其實……”
“不管定沒定,先祝賀你!到時候我就不去了。我真累了,讓我睡睡吧?”
我不讓他繼續說下去,我的傷口和心聽到他說這些,都止不住的疼。
把他趕走後,心裡空蕩蕩的,紋身的地方火燒火火燎的,讓我無法安睡。躺了半天,還是決定點先跟老闆娘談談,我這個人,一旦決定就會馬上去做,從不拖泥帶水。
老闆娘是租房子給我的大嬸,人很好,我叫她老闆娘。她知道我孤身一個過來打工,平時算是照顧我。我跟她說家裡實在有急事,房子沒辦法繼續租下去,當初交了一個月的押金,這個按約定沒提前通知的話沒得拿回來,可是我急着用錢,想拿回來,反正我的電腦也不想搬走,還有後來買的一些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對於出租來說,還是有點用的。乾脆拿這些來換那一個月的押金算了。老闆娘見我執意要走,看了看我的電腦,她知道我買了沒多久,說:“這樣的話,你好象虧了不少錢。”
我笑笑:“急着走,也不準備回來了,現在東西便宜,這種拿出去賣最多才一千多點,雖然比押金多幾百塊,可不見得馬上有人買。你們本地人,熟人多,到時候你慢慢賣,應該不會虧的。”
“哪裡會虧?你這樣說,我都不好說什麼了。”
反正是聊了好久,我除了換洗的衣服,其他都不要了。跟老闆娘談好後,她回去取錢給我。我想一想,打開電腦,把所有東西都刪除掉。一拿到錢,就馬上離開了這個已經生活了快一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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