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洛明礬的話,而變得臉色異常難看的洛雲澤,忽然嘿嘿一笑,轉頭對着臉上神色變得異常憤怒的雲妃一眼,安撫了拍拍她的手。
笑着道:“父親,我還是在想,你還是趕快寫退位詔書吧,萬一兒子不小心傷了你,那可如何是好?”
聽着洛雲澤語調裡的威脅,洛明礬冷笑一聲:“洛雲澤,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隱藏的倒是不錯啊,我一直以爲你是我兒子裡面最爲恭順恭敬的,沒想到這張羊皮之下居然有着一顆狼子野心!”
洛雲澤咧嘴哈哈大笑,一點也沒有將洛明礬的指責放在眼裡,無非是跳樑小醜而已,怕什麼。
洛雲澤側首,看着洛雲澤瘋狂的側臉,暗中嘆了一口氣。
“你妄想,我告訴你,就算是朕今日死在這裡,也絕不讓你名正言順的登記,你永遠是叛國的亂臣賊子”
看着洛明礬明顯是軟硬不吃的樣子,洛雲澤微微一笑,一把將雲妃推了出去:“去吧,當日這老傢伙怎麼對你的,現在還回去!”
看着雲妃獰笑的臉,看着洛雲澤轉身離開的背影,洛雲翳上前擋在了洛明礬的身邊,看着雲妃慢慢的靠近,洛明礬只是微微一笑,轉身推開了擋在他身前的洛雲翳。
“一個女人而已,怕什麼?”
看着洛明礬四號不以爲然的樣子,雲妃忽然笑出聲來。
“是不怎麼樣!”
“雲含煙,你可還記得,顏若一家是怎麼死在你的手裡的嗎?”
洛明礬輕輕地開口,看着雲妃的眼神裡有着諷刺,當日你身爲雲霆的庶女,卻看上了當時顏家的嫡出少爺,強求不成,便設計讓衆人抓住你和顏若私相授受,無奈之下,只得顏若只能許你過門,但是……“
洛明礬諷刺一笑,”你以爲攀上了高枝就可以高枕無憂嗎?顏若一家根本沒有把你當人看,你只不過是你一個爲了那嫩不折手段的女人而已,他們很清楚,今天你可以爲了顏若設計這麼一出,那麼改天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可以爲了別的男人再設計顏家一次,你也明白,所以,在無意中撞見朕的時候,你就策劃了怎麼樣成爲我的寵妃!“
洛明礬呵呵一笑,轉頭看着雲妃眼神微眯:“你說,朕說的對嗎?”
看着洛明礬巍巍的說出這些話,雲妃這些年以來的心裡隱藏的秘密被人發現之後的瘋狂可想而知。
“於是,你在策劃了這一切之後,成爲了我的寵妃,最重要的,便是你對顏家人說,是朕強要了你”洛明礬負手而立,:“沒想到我洛明礬聰明一世,卻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掌心!”
“若不是身在北洛,怕是我也能當個太子來玩玩!”
雲妃聽着洛明礬的話,忽然綻顏一笑。
“陛下,來吧!”
看着雲妃走進的身影,洛明礬忽然笑出聲來:“雲含煙,你想和太子云霜相提並論?我呸!”
看着洛明礬眼神裡毫不掩飾的諷刺和洛雲翳眼神裡的厭惡,雲妃忽然一笑:“沒用的,皇帝夫君,你現在說什麼都是沒用的的,你無非是想激怒我,然後伺機逃出這裡而已!沒用的,我的皇帝陛下!”
看着雲妃得意的嘴臉,洛明礬眼神一閃,然後呵呵的笑出聲來:“逃,你以爲我是你?爲了躲避顏家人的搜查,就跟着喪家之犬一般?”洛明礬看着雲妃的眼神裡帶着淡淡的諷刺,:“還妄想和南楓太子相比較,雲含煙,朕是說你無知呢?還是說你自以爲是呢?”
聽着洛明礬前一句後一句的嘲諷,雲妃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只是他很清楚,洛明礬現在還不能死。
只不過……
“皇帝陛下,隨您說吧,反正您也活不了多久了,趁着還能說得時候多說說話,免得到陰曹地府就說不出來了”
雲妃的話讓洛明礬和洛雲翳對視一眼,但是卻沒有開口詢問什麼,便聽到雲妃接着道:“不過,陛下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呢!”
雲妃轉頭,輕輕地踏着小碎步,看着眼前的地板一塊快快的石磚在自己的腳底下嗒嗒作響的時候,愉悅的眯了眯眼:“你還不知道吧?洛雲瑾已經帶着近十萬的兵馬來到了皇城腳下,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高興,就算是他手底下有近十萬精兵,也架不住這南詔的秘密委屈,蝮蛇!“
聽着雲妃的話,洛明礬眼神眯了眯,轉頭看着雲妃到:”朕只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和那個畜生勾搭上的?“
“陛下何必說得這麼難聽呢?”
雲妃舒爽的眯眯眼,轉頭淺淺一笑:“我本來就是四皇子的人,無論當初是接近顏若還是接近你,都是四皇子殿下指使的,所以,你要是怪,就怪四皇子殿下吧,反正我也只是個聽命於皇子的女人而已”
看着雲妃得意地嘴臉,一直保持沉默的洛雲翳忽然開口問道:“找你的性子,不見兔子不撒鷹,怕是洛雲澤給了你什麼好處吧?”
雲妃微微一笑:“啊呀,你說對了呢”雲妃轉頭看着洛明礬輕輕地一笑,小聲了有着說不出的得意:“在你身上沒有得到的東西,四皇子會給我呢!他說事成之後,變封我爲皇后!”
“一個嫁過人的,不,應該說,一個被擡進兩次門的小妾,居然還妄想踏上皇后的寶座,雲妃娘娘,你怎麼這麼篤定我的四哥不會在事成之後殺了你呢?”
看着洛雲翳眼神裡諷刺,雲妃微微一愣,他倒是忘記了,洛雲澤向來是不折手段的。
但是很快卻也回過神來,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我倒是想,但是不過現在先看看你們的下場吧,我總覺得,這座皇宮,就是洛雲瑾和你們倆最終的歸宿!”
洛明礬忽然哈哈一笑:“你錯了,你殺不死他的,只要雲霜在,你就永遠都殺不了他!”
看着洛明礬眼神裡的詭譎,雲妃罕見的有些心虛。
“你胡說什麼?”“我胡說?”洛明礬忽然嘿嘿一笑:“你敢說你沒有對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產生那般齷齪的心思?不然以你三十萬兩白銀的代價,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還要不了一個雲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