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牛頭看了一眼洛雲瑾,知道這個人是早上那個勸自己回去的那個人,也不給洛雲瑾說話的機會,對着大帳內一聲大吼:”兄弟們,咱走不走!”
“不走!”
“咱們要留在碘州,對不對!”
“對!'
”咱們要幫着雲大人守西北!”李大牛一聲大吼:“對不對!”
“對!守西北!”
看着雲霜愕然的眼神,李大牛笑眯眯的在地上用屁股蹭了一個圈:“大人,我回去可以,可是還有他們!”
看着雲霜默然無語,和洛雲瑾對視了一眼眼舍利的無奈。
一位手臂受了傷的戰士走到雲霜的面前,輕輕地到:“殿下,大人,留下他們吧!”
看着雲霜不同意的眼神,士兵輕輕地到:“我明白大人的心思,我知道大人不想再讓百姓犧牲,但是這是西北,身爲西北的人,就要爲自己這片熱愛的土地流乾最後一滴血!”
看着雲霜,小兵輕笑:“誓與西北共存亡!”
承安趕過來的人的話語讓在座的的人面面相覷,不是不理解,只是戰場上畢竟是刀劍無眼。
看着李大牛一干人等倔強的眼神,雲霜只能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洛雲瑾微微一笑,終是點了點頭。
轉頭笑着走向大張門口,在門口的時候,忽然轉過身,看了一眼在座的這些人,輕輕地嘆道:“誓與西北共存亡!”
看着雲霜笑着離開,洛雲瑾輕笑一聲,定定的看了一眼在大帳裡的承安的這一羣人,轉身離去的時候,就聽到李大牛大聲的喊道:“殿下,承安還有一批人在後面!”
“阿霜!”
洛雲瑾趕上雲霜,看着雲霜帶着笑意往前走,輕輕的問道:“承安的這些人……是你安排的嗎?”
雲霜頓住腳步,看了一眼洛雲瑾,詫異的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看着雲霜有些不解的眼神,洛雲瑾輕笑:“我實在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你,爲什麼這些人會在這個檔口剛到碘州?”
要說是巧合,洛雲瑾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這件事情看起來,根本就不是巧合!只是爲什麼,雲霜爲什麼會在那麼久之前就能安排這些事情?
這讓洛雲瑾覺得有些神奇。
看着洛雲瑾好奇的眉眼。雲霜輕笑:”我說我不知道今天的這一出,你信嗎?”
洛雲瑾聞言,有些驚異的看着雲霜:“怎麼會……居然不是安排的?”
看着雲霜淺淺淡淡的笑容,看着洛雲瑾微笑不語。
“那爲什麼……”
看着洛雲瑾有些不解的樣子,雲霜挑眉,心下恍然,就算是洛雲瑾再怎麼天資聰穎,其實真正的接觸大的朝政已經很少,就算是自小秘密學習帝王之術,但是很顯然,沒有人告訴過他有些書本上從來都未曾涉及的東西,這也是爲什麼洛雲瑾明明是天資聰穎,卻依然在西北舉步維艱的真正原因。
有些人的成長總是要一鮮血爲代價的,這是雲霜的經歷,但是雲霜並不希望。洛雲瑾的每一次的成長,都要踏着西北的血液前進,這也許是,她能爲他們做的最好的一件事情吧。
雲霜磚頭,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帶着承安一種人的大帳,輕笑着磚頭,看了一眼洛雲瑾:“自古以來民爲貴,君爲輕,社稷次之!”
“可是……”
“百姓要求的很簡單,只要能吃的包,穿得好,無論當權者是誰,對於他們而言,都是沒有任何的影響的”
看着雲霜清小的樣子,洛雲瑾沉默的低下了頭:“帝王之術曾交給我如何治國御人,但是卻未曾講給我聽,只是這民貴君輕,卻是從上古都流傳下來的所謂的千古治國治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實現過!”洛雲瑾輕輕一嘆:“阿霜,我該怎麼做!”
看着洛雲瑾詢問的樣子,雲霜只是輕笑一聲,指着前面的高山道:“看到了嗎?那座山!”
“恩!”
順着雲霜的手指看去,洛雲瑾看向其中的一座山峰,山峰高聳入雲,以洛雲瑾的眼力,居然無法真正的塊看清楚那座山的全貌。
雲霜輕輕一笑:“那座山,叫做鵲橋山,西北每逢每年七月初七的時候,西北都會在鵲橋山上舉行最爲隆重的鵲橋會,到那時,所有的未婚娿西北兒郎,都可以放下世俗的偏見,對於自己心愛的姑娘求婚!”
雲霜磚頭笑着看着洛雲瑾,:“你知道嗎?”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雲霜,洛雲瑾點了點頭,這件事他確實知道,但是雲霜爲什麼會提起這件事情呢?這和現在的現狀有什麼不同?還是說,和西北現在有什麼關係。“鵲橋山下有一條河,沒有人知道這條和叫什麼,只知道,這條河i幾乎貫穿了西北從東到西的所有的城市,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條河養育了西北的人們,對於西北而言,這條河便是生命!”
雲霜磚頭,看着遠處的鵲橋山微微一笑:“很多時候,人們往往看到的是,高聳的山巒,但是從來會忽略山底的河流,一旦那條河氾濫,那麼對於整個鵲橋山或者說整個西北而言,不亞於滅頂之災!”雲霜沒有理會這一瞬間洛雲瑾若有所思的眼神,只是輕輕的看着眼前的景色,輕笑:“所謂民能載舟亦能覆舟!洛雲瑾,你高高在上太久,不懂得這些凡塵兒女,各自有各自的不捨,今日看起來他們是爲了西北而來,但是從另一方面,他們只是不想自己就這麼憋屈的死在這些曾經是手下敗將的西疆人的手中!”
看着洛雲瑾聳然變色,雲霜輕笑着開口:“所以,這次如果你能一舉平定西疆和北洛的進攻,那麼,你於西北的地位,再無動搖的可能!”看着雲霜侃侃而談,洛雲瑾沉默的站在一般,良久之後,輕聲道:“我知道了!”轉身離去的洛雲瑾並沒有看到雲霜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快點吧……這世道亂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