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看着已經站在城牆邊上的雲霜和百里長風,耶律齊冷笑着靠近,輕笑着問道。
眼神裡的諷刺做不得假,心裡的腹誹也做不得假,
看着雲霜依舊淡定非常的臉,耶律齊心裡忽然很不舒服。
“雲霜!”
耶律齊看着遠處策馬而立的洛雲瑾,忽然笑出聲來:“看到了吧,你眼中獨一無二的人,爲了你可是不折手段,臉他麾下的子民都不去理會,一心想要將你帶回去,要是真的有朝一日洛雲瑾一統江山,是不是……史書上書寫的就要改一個方向了?”耶律齊看着雲霜的眼神裡帶着深深的惡意。“要孤說,你一定是那惑亂江山的妲己,要不然怎麼會讓別人如此……鋌而走險,不顧大局!”聽着耶律齊的話,雲霜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瞅着耶律齊,在耶律齊在雲霜這種詭異的眼神下幾乎要暴走的邊緣,忽然輕笑出聲:“I你錯了,他不是爲了帶走我!”
雲霜輕笑:“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他就是爲了殺了你,一了百了!”
聽着雲霜絲毫不爲自己的挑撥,反而轉口吐出的話語,讓耶律齊無限的塞心。
“殺了我?”耶律齊輕笑:“陛下似乎忘記了,耶律齊再不濟,也是南詔的王,若是就這麼讓人給滅了,那我是不是也太慫了點?”
看着腳底下鮮紅的土地,雲霜並沒有做聲,只是靜靜的看着耶律齊,似乎是完全無視他一般。
“爲了你,殺了這麼多人,也不知道你午夜夢迴之際,是不是……會有些……”
“南詔王說錯了!”
雲霜瞥了一眼耶律齊,看着耶律齊黑了的臉色,輕笑出聲:“一將功成萬骨枯,當初南詔王選擇這條路的時候,我以爲……南詔王已經明白會有這麼一天了!”
南詔王看着雲霜依舊淡定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從雲霜說完那句話之後,就再也不肯吭聲,無論耶律齊怎麼挑釁都不帶理會。
“洛雲瑾!”
無奈之下,站在雲霜的聲旁的耶律齊看着底下面無表情的洛雲瑾,大聲喊道。
夾雜着內力的聲音響徹在天地之間,幾乎蓋過了地下廝殺的聲音,只是洛雲瑾面無表情的看着站在城樓之上的三個人,無人看見的是,他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怎麼辦!”
吳勇站在洛雲瑾身邊,看着那個一身白衣,肅靜的讓人感到悲傷。
漫天黃沙的背景中,廝殺的吶喊裡,也就有一個人,以天爲背景,遺世而獨立。
有時候,所謂的謫仙並不是容顏非常,也不是氣質出衆,
而是那麼一個人,獨立於天地之間,獨特而出衆。
那是永遠無法取代的存在,那也是……
讓洛雲瑾魂牽夢縈的存在。
“你若是不想讓你心上人有事的話,最好聽我的話!不然!”
耶律齊一臉的冷笑,看着雲霜的側臉不壞好的笑了笑。
袖口滑出來的匕首閃着凜冽的寒光。
“你可要當心了,要是洛雲瑾做的不合我心意,那麼,陛下的這張美麗的小臉估計就保不住了!”
看着耶律齊笑的得意的臉,雲霜淡淡的輕笑出聲:“不知道怎麼個保不住法?”
眼看着城門被攻城木撞擊的幾乎是支離破碎,耶律齊臉色漆黑的看着眼前依舊面無表情的兩個人,輕笑這轉過頭,將手中的匕首架到了雲霜的脖子邊上。
百里長風看着耶律齊邪笑的靠近雲霜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不好,只是因爲被後面的人牢牢地牽制住,只能毫無辦法的看着耶律齊將匕首取出威脅到雲霜的生命。
“耶律齊!”
身後傳來娿怒斥讓耶律齊微微微微歪了歪腦袋,只是掃了一眼站在身後的百里長風臉上幾乎稱得上是焦急的神色,耶律齊忽然冷笑出聲;“怎麼,我們的百里公子急眼了?”
陰陽怪氣的語調讓百里長風漲紅了臉,看着耶律齊,半晌之後才擠出一句話來:“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
”
耶律齊神色詭異的看着百里長風,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看着百里長風,忽然輕笑出聲:“你是傻子嗎?
”
看着耶律齊一臉的你是傻子的表情,百里長風就知道,耶律齊沒有那麼好說話,但是……
“放開她!”
耶律齊上下打量了一下百里長風,直接無視百里長風幾乎暴走的一張臉,不屑的笑着轉頭,一個書生而已,能成什麼事!
看着耶律齊的樣子,百里長風忽然一陣泄氣。
雲霜沉默的聽着兩人的爭執,眼神裡閃過一絲譏誚。
“洛雲瑾!”
沒有理會身邊震天的廝殺和百里長風,耶律齊轉過身看向底下的洛雲瑾喊道:“你好好想想,是要西北承安,還是要雲霜!”
雲霜皺眉,看着身旁雙目赤紅的耶律齊,在看着架在自己的脖子邊上的刀柄,眼神閃了閃。
洛雲瑾還沒有來得及答話。
耶律齊就聽到後方傳來一聲慘叫,轉眼微微側首,便看到那個這幾日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女子,一聲紫衣都成了血紅色,連滾帶爬的爬上了城牆。
“王!王!王!”
三聲異常嘶啞的慘叫響起,絲毫沒有了當初溫潤如水的感覺。
耶律齊皺着眉頭,看着趴在自己腳下的女人,冷哼一聲:“你來幹什麼?”
“王,太守府被一羣穿着黑衣的人控制住了,莫須,莫須……莫須也死了!”
聽着女子幾乎算得上是撕心裂肺的哭號,耶律齊的眉角的青筋突突的往外跳。
“黑衣人?是麒麟?”耶律齊很是懷疑,但是現如今一直沒有出現的麒麟,或許纔是扭轉整個戰局的關鍵!
耶律齊冷哼一聲,轉頭看着女子冷哼了一聲。
“那你怎麼出來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耶律齊依舊沒有放過眼前女子的一舉一動,似乎是在懷疑女子的行爲一般。“王……城主府牆角有個洞,臥室趁着他們不注意,從哪個洞出來的!”女子似乎是羞於啓齒,臉漲得通紅,圍在雲霜和百里長風周圍的人呢猛然聽到這句話,臉上都有一種怪異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