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七皇子遠去了,二人才有相互的擁着往前走着,趙澈倒也不遮掩,開口便問道:“他整日裡找機會和你見面。莫不是還對你念念不忘?看看他那一臉的柔情似水,我心中便是憋悶的恨,彷彿你是他的什麼人似的。”說着不滿的咬緊嘴脣,撇過頭,向一個渴望知道答案的孩子一般,緊緊地盯着夏瑾的臉。
夏瑾知道皇上的醋罈子,又徹底的打翻了,慌忙的解釋着:“皇上是您多想了,今日我和七皇子,便也是無意中遇到的,那裡是整日裡見面,說着嗔怪的用自己左邊的拳頭,往趙澈的懷裡搗了一圈。
趙澈冷哼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哼。便是他那點想法,我一眼便可以看穿,若不是記掛着你,那還能整日裡在皇宮裡面進進出出的?原本就是個野性的人,你給他一個皇位,讓他坐着,他都不能坐的安生。哼。”說完又不滿的哼了一聲。
夏瑾嘟着嘴,心裡暗自的無奈着,不管怎樣的事情,都要歸結到這樣一點上來,也着實的讓人生狠,七皇子對於自己,原本就是放了下的,就連在楚國的時候。也都是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那裡有皇上說的這般。
想着便講話接了過來:“皇上,七皇子原本就是對我和肚中的龍子有恩的人,便是這樣皇上應該要感激纔對,孩子都馬上要出生了,即便七皇子再怎麼惦念,難道我還要跑了不成。”
說着便掙脫了趙澈環抱,自己隨在夏瑾的一側,慢騰騰的邁着步子,趙澈見夏瑾一副生氣的模樣,便沒好氣的說道:“便是你也是想着他的,要不兩個人,怎麼會時不時的湊在一起,說說體己的話?”說着便不屑的將自己的兩隻手,背在了後背,邁着步子,往前走着。
夏瑾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悠悠的接到:“你那裡知道,太后
娘娘近日裡因爲諸位皇子都不在了的緣故,整日裡唉聲嘆氣,臉上便是連一絲的笑意,都很難找到,便是七皇子,怕她整日這樣的陰鬱下去,再生出什麼病來,所以,才連着幾日裡在宮中多次的出現。”說着便拿眼瞅了瞅趙澈的表情。
趙澈仍舊是一副不鹹不淡的臭摸樣,夏瑾便也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現在朝中上下,無不將皇上視爲神勇之人,皇上在這樣的時候,更應該要樹立自己在衆位臣子之間的威信。所以皇上大可以這次將七皇子留在京城,一方面太后娘娘會開心一些,畢竟那麼多的兒子,最後只剩下了你和七皇子,便是你們兩個,在太后娘娘心目中的位置,應該都各佔一半一半吧。所以若是能將七皇子挽留下來,太后娘娘必定要對你感激不盡,而且衆位臣子,也會覺得你是一位明君。”
趙澈想將七皇子趕的遠遠的,這樣纔不至於讓夏瑾和七皇子有見面的機會,今日裡聽夏瑾這樣說,心中不免有些無奈,不管怎樣,夏瑾都始終的站在七皇子的背後說話。
邊想着,便堅定的搖着頭,淡淡的說道:“他,終究是不能留在身邊的,這樣的事情,你便也不要去想。”
說着篤定的側着身子,望着夏瑾,恨不得要將自己的眼睛瞪出來一般,緊蹙這眉心,因爲有些許的不滿,而凝結在一起。
夏瑾望着趙澈不容改過的態度,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跟在趙澈身後,朝着自己的宮殿走去。
等到了自己的宮殿,夏瑾剛想着要和趙澈告別,便見趙澈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心,望着眼前的宮殿,笑眯眯的說道:“今日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便隨着你,在你的宮殿裡面,和我的龍子消遣一番,說着眼睛愛戀的盯着夏瑾的肚皮,滿臉的神氣。
夏瑾也不推辭,便任由趙澈這樣的牽着自己,邁進了宮殿,等到在座位裡面找了座位落定,趙澈纔算鬆開了手,將夏瑾環在自己的懷裡,兩隻手,在夏瑾的肚皮上,又摸了開來,臉上的模樣,有無限的柔情。
夏瑾趁着時機,慢吞吞的問道:“皇上,太后娘娘每日裡這樣的陰鬱。皇上要怎樣才能幫着太后娘娘派遣心中的陰鬱?”
見夏瑾這樣說,原本還很有興致的趙澈,將自己的手從夏瑾的肚子上,挪了開來,長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情,原本就是由我一手造成的,便是要承擔,也只有我承擔。”說着仰起臉,望着屋子外面暖洋洋照着大地並不刺眼的陽光。心情也一下子不再那麼亢奮。
兀自呆呆望着空中發了許久的呆,才又收起了自己失落的表情,慢吞吞的說道:“或許,等到龍子降生,額娘會好一些的,這些日子,她總是時不時的問一問你的情況,看來她一個人,是多麼的孤單。”邊說,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很是凝重。
“夏瑾自知再怎麼說。趙澈應該也不會允許七皇子留在京城的,便不想再費口舌,忽的又想起安寧公主囑咐自己的事情,卻沒有按照公主的意願完成,心裡不免有幾分的無奈,便想着,便將此事給趙澈說了,趙澈聽後,並沒有很大的牴觸,只是悠悠的說道:“既然是真的相互喜歡着,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只是母后那邊,怎麼也要等都你分娩的時候,她才能聽勸一些,這幾日,這件事情,就暫且先不要提,以額孃的脾氣,她斷然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夏瑾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低着頭,坐在座位裡,兩隻手,伸到一旁的火爐旁,烤着手,暖烘烘的火氣,將自己的小臉烤的燙熱燙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