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謙接過借條,看了看,毫不在乎的說道:“區區三萬,何以讓我們低頭。”
“大哥,此話差異,這是......”
劉貴才還沒講完,突然傳來一聲呼喊:"不好啦!二當家的,有弟兄被國軍打死了!"
楊謙一驚,起身走向發生事情的地方,鄭培跟着掏槍就罵道:"他孃的還造反了他!是哪個不要命的,俺槍斃了他!"
隨後也跟了過去,一行人到了之後,看到躺在地上的嘍囉,不由顫了一下。
“營......營......營長。”士兵看到鄭培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直哆嗦。
“他是你殺的?”鄭培問道。
士兵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給我利索點!”鄭培突然大吼道。
士兵嚇得抖了一下,弱弱的說道:“是~”
“大點聲!”
“是!”士兵一下子直起腰子,回道,“因爲他侮辱營長!”
“侮辱我?”鄭培皺着眉頭問道,“怎麼侮辱我了?”
“他罵營長是狗孃養的,他們說你出賣兄弟,說你生孩沒**!”
說到這兒,一旁的嘍囉們不禁笑了起來。
“都給我閉嘴,不準笑!”楊謙見狀,大吼一聲。
嘍囉們立即停止了笑聲。
“二當家的!"這時,一個嘍囉上前說道,"一定要嚴懲他,他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
楊謙擡頭望國軍士兵看去,只見他仰着頭卻不敢看自己。
這個士兵箇中等個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到像個讀書人,不過能打傷幾個弟兄確實令人驚訝。
楊謙走到士兵面前,士兵卻把頭歪向了另一邊,楊謙掰正他的頭看着他問道:"是你開槍打死我弟兄的?"
士兵沒有了剛剛在鄭培面前的軟弱,變得十分剛硬的說道:“就是我,倘若不是他無辜罵人,我會殺他嗎!”
楊謙點了點頭,“不錯,是條漢子,跟着培多久了?”
“三個月!”士兵答道。
“三個月?你他孃的,他也跟了老子三個月!”楊謙猛的看向士兵,指着躺在地上的嘍囉吼道。
士兵後退了一步,不過眼神依舊未變。
“好了,大哥,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這時,感覺氣氛不對的劉貴才立即上前拉開楊謙說道。
“哼,不是故意的,老子今天就看你們是來鬧事的!”楊謙摔開劉貴才的手說道。
“大哥,你說的什麼話,兄弟這次來是爲了你們。”
楊謙轉頭看向劉貴才,說道:“爲了我們,三弟,你們有這閒工夫,去打打小鬼子,去前線守家衛國,來我們這兒瞎起啥勁。”
“大哥,鬼子我們一定要打,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
楊謙看都沒看他,徑自走到鄭培面前說道:“當初我怎麼給你說的,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俺答應大哥,義匪永遠是一家人,可是當時俺真的不知道,這是大哥的隊伍。”
“現在知道了嗎?”
“知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
“待大家如同親人。”鄭培回道。
“既然如此,退兵,以後,我們互不干涉,養足精神,趕走小鬼子!”
“大哥,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呢,你們現在武器不足,再說,他們都沒受過軍事訓練,根本不是小鬼子的對手!”
“五年,五年時間,我們不和國軍有任何來往,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五年之後,再做定奪。”楊謙伸出五指,舉起來說道。
“大哥,這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劉貴才無奈的說道。
“去找嘉佳的父親,我相信他能做到。”
鄭培心裡不是滋味,楊謙和自己出生入死五年,今天竟然兵戎相見,搞得水火不容。
突然,鄭培舉起槍對着自己的腦袋說道:"小李是我的警衛員,是他殺了大哥的弟兄,今天我以死謝罪。"
這時,嶽誠上前抓住鄭培的槍滿臉堆笑的說道:"這都是誤會,這各爲其主,不小心傷到對方,可以理解何必搞得如此尷尬。"
這時,久久不語的程飛燕說道:“這件事權當是國軍兄弟的槍走火。如今我們的目的都一樣,都是爲了集結力量打鬼子,既然是打鬼子我們就不能打自己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
楊謙說道:“培,三弟,你們走吧。”
鄭培聽楊謙原諒了自己,才放下手中的槍。
“二哥,這位兄弟的血債先記着,來日再還也不遲。”劉貴才拍着鄭培的肩膀說道,隨後又朝楊謙說道,“大哥,借條你籤個名,蓋個印,就算是成了,你說的五年之約我會告訴龍叔的。”
“大洋的事,我應了,不過借條不用簽了。”
劉貴才點了點頭,隨後,和鄭培帶兵退了回去,將此事告訴了龍川。
“謙兒,確是這麼說的?”龍川疑問道。
“龍叔,你就放心吧,大哥就是這樣說的,五年之內,互不相犯。”劉貴才說道。
龍川看向鄭培,鄭培也連連點頭。
“這也不難辦,既然謙兒執意如此,就成全他吧。”龍川嘆了一口氣說道。
楊謙也在鄭培,劉貴才二人離開飛燕山沒多久,也和嶽誠,項勇離開了飛燕山。
“二當家的,咱們這是要去哪兒?”路上,項勇好奇的問道。
“南京。”楊謙謹慎的看着前方回道。
“又去南京,二當家的到底去南京有何事要辦?”項勇接着問道。
這時,嶽誠接茬說道:“這你就別問了,到了就知道了。”
項勇依舊好奇,不過,嶽誠都這樣說了,只好點點頭。
“對了,項爺,你的鐵鏈就不要拿着了,捆在身上換成鞭子,既安全又方便。”楊謙斜了一眼項勇手上的鐵鏈說道。
項勇頓了一下,說道:“聽二當家的。”話畢,項勇停了下來,將衣服脫剩一間,然後將鐵鏈死死的捆在身上。
楊謙知道雖然項勇沒有鄭培健壯,力氣確實相差許多,不過卻比鄭培靈敏,再加上使得一手鞭子,這對暗殺極其有用,所以心中的早就將其算入夜狼特戰隊一個成員了。
三人日不停歇的趕往南京,要作爲一般人,早就吃不消了,就連項勇都喘不過來,而嶽誠還跟沒事人一般。
楊謙看向嶽誠問道:“累嗎?”
“要是叫我打架,那鐵定累,不過跑嘛難不了我。”嶽誠得意的說道。
楊謙對着嶽誠微微一笑,指着南京城城牆說道:“給你半小時,爬上去,朝天放一槍,然後,半個小時內,毫髮無損的逃回來,做得到嗎?”
嶽誠不禁睜大嘴巴,在城牆和楊謙之間來回望,半晌才說道:“這......這這這......”
“你還有二十七分鐘爬上牆。”楊謙不理才嶽誠的表情,淡然的說道。
嶽誠現在跟着楊謙,只好服從命令,撒腿就跑,眼看人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二當家的,你這是在做什麼?”項勇,不解的問道。
楊謙看向項勇,嘴角一翹,說道:“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