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楊謙像只貓一樣飛快穿過街道,衝進了酒井家的大門。楊謙警惕地進了屋,而這時的楊輝雙眼睜開着,胸口的血早已凝固。
楊謙沒有遲疑,立即上前解開繩索,將楊輝放了下來,猛地,他看到柱子上有嶄新的刻痕。
楊謙仔細辨認了一下,是一個用日本文字寫的大日本帝國五個字。
他發現楊輝雙手的食指指甲已經被剝離。楊謙深吸一口氣,慢慢合上楊輝的雙眼,將其背起來。
楊謙推開當道的椅子,朝門外走出去,天色已經很晚,酒井最近要搬往狼頭山附近的一個縣城裡,所以很少回府中。
楊謙回到客棧裡,他將楊輝往牀上一放,吁了一口氣。
一直在客棧等候的鄭培等人走上前去,看到渾身是傷的楊輝,不禁打了個冷顫。
徐掌櫃立即上前關切地問道:“還好吧?你離開後酒井來過了,不過只是來通知三天後將在這裡舉辦什麼大會,反正就是他要離開南京。”
楊謙笑了笑,說道:“沒事,明日把軍師好好葬了。”
衆人點點頭。
“三日後,酒井要在這兒舉辦大會?”楊謙回想徐掌櫃說的話,又問道。
“嗯。”徐掌櫃點頭答應。
楊謙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不過,這倒是個好機會。”
楊謙剛說完,所有人都愣住了。楊謙輕嘆一聲,又說道:“這是一次下手的好機會。”
鄭培疑惑地問道:“大哥,要咋整?”
楊謙頓了頓說道:“明日安葬好軍師以後,再詳細布置。”
次日,楊謙和鄭培在一個小山頂上觀察着眼下的山谷,嶽誠、項勇、徐掌櫃在他們的左右,而在他們身後的正是安葬好的楊輝。
這時,楊謙等人看到一批中國人被日軍押進山谷,被排成一排,日軍機槍開始向中國人掃射。
項勇和鄭培青筋爆裂,項勇正要拿起槍欲往下衝,楊謙死死地按住項勇瞪了他一眼。
鄭培臉色鐵青地望着山下,他一言不發,幾次拔出槍,卻又放了回去。
楊謙沖着幾人說道:“這幾日鬼子都會接連槍殺我們中國人,就像你們這樣衝出去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而且我們不但很有可能救不了他們,還得把自己白白搭進去。”
衆人聽了,也知道其中道理,可是項勇接連看着小日本這樣,早已怒氣攻心:“那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兄弟姐妹被日本人殺,下去,跟這幫畜生拼了。”
楊謙淡然說道:“我們的命不是用來跟畜生拼的,我們的命是用來殺畜生的。”
隨後,楊謙看向所有人,“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酒井大會上鬧個雞犬不寧,最後是殺了他!”
鄭培問道:“大哥,已經想好咋整了?”
楊謙搖了搖頭。
“先回客棧熟悉一下客棧。”
衆人藉着樹木的掩護,朝客棧的方向走去,突然,鄭培輕聲道:“有鬼子!”
衆人忙伏下,楊謙朝前望去,兩股日軍正交叉着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搜索過來。
項勇一舉手中的槍,說道:“和鬼子拼了!”
衆人手中的盒子槍也張開了機頭,這時,楊謙說道:“慢,他們並沒發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