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音在山谷中慢慢的消失,而楊謙已是不在乎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淚流滿面。
常衛國驚訝的看着眼淚流淌的楊謙,倒吸一口氣,試探着問道:“楊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楊謙也沒有迴避常衛國,擦了眼角的淚水,隨後坐在地上,回想起自己和曉雲的點點滴滴。
“曉雲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她什麼都爲我着想。我闖禍了被父親打了,她會安慰我,我上山當土匪,她不僅沒有怪我,反而支持我,她說男子漢大丈夫一定得以保家衛國爲己任,她可以等我,無論多長時間......”
說到這裡,楊謙眼裡不禁泛起了淚水。而常衛國也是臉色一變,沉默起來。
“可是,作爲他的男人,我辜負了她,甚至......甚至要了她的命。”
“要了她的命?”常衛國開口問道。
楊謙點頭,手以成拳,緊緊地一握。
“1937年,南京城失守,而曉雲卻在這厄運之城裡面到老師,當我到的時候,她已經被小鬼子抓住,我和她只有一個大門相隔,她在鬼子手裡拼命爭扎,多希望能逃出這個不幸的城市,可是鬼子就像魔鬼一樣死死的拉住她,我不願意看着她被鬼子糟蹋,所以......所以開槍殺了她......”
常衛國一驚,臉上疑惑的表情煙消雲散,凝重的看着楊謙,安慰道:“你做到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你解救了曉雲姑娘,要是我我也會選擇這樣做。”
楊謙深吸一口氣,抹去淚水,直身站起來,“從那天起,我發誓,只要我不死,我就得殺光中國土地上所有的鬼子!”
常衛國眼裡閃出敬佩的眼光,他想他這次更進一步的認識了眼前的楊謙。
“好了,回去吧。”楊謙轉身看着上山的路,原路返回。
“謝謝你。”
“不用。”楊謙舉手向後一搖。
常衛國微微一笑,點點頭,跟在楊謙身後。
而此時,程飛燕和八路軍戰士以及其他人正着急的看着兩人消失的路口,雙手緊緊握着。
“他們來了!”這時,一個眼睛好的村民,看着樹後的兩個身影,突然大喊道。
大家也睜大眼睛看着村民指的方向,生怕錯過什麼精彩的一幕。
可是楊謙,常衛國兩人卻是同時走出來,這讓村民們噓聲連連。
兩人走了回來,分別走到自己隊伍前面。
項勇立即湊到楊謙身邊,低聲問道:“二當家的,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那平時你跑起來像飛一樣,今天是怎麼了?”
楊謙朝着項勇淡淡一笑,走向常衛國。
“常團長,怎麼樣?小弟不比您差吧?”
常衛國一笑,攤開雙手,似要抱楊謙一般,而楊謙也沒有拒接,兩人相擁一抱,分開後,常衛國更是笑聲連連,“哈哈哈,楊兄弟,這次常某輸了。”
八路軍戰士一聽,輸了?都紛紛的驚訝的看着常衛國。
“團長,你怎麼回事啊,這五圈明明是你先到,怎麼會是你輸呢?”餘力上前,立即說道。
程飛燕等人也是不解的看着兩人。
“呵呵,這次要不是楊兄弟讓着我,我怎麼可能會先到終點,再說我們最後是因爲增加圈數,楊兄弟才如此跑的,我說得對吧。”
常衛國朝着楊謙一說,楊謙癟癟嘴,“常團長怎麼說怎麼是嘍。”
隨後兩人哈哈大笑。
這次,招兵遇到了常衛國,不禁解決了村民提的問題,也讓兩方合作更加輕鬆。
狼頭山上。
“二當家的,我敬你一杯。”
項勇舉起手中的酒,敬佩的看着楊謙說道。
楊謙應聲舉起酒杯,兩人一飲而盡。
“哈哈哈哈哈.....”山洞裡的笑聲不曾停過,大家今日都十分開心。
“二當家的,你咋就這麼神,就連這八路團長都誠服在你的手下,那就算是國軍來了,照樣搞定。”
“呦呦呦,項勇,搞的這次招兄弟,是有你好大功勞一樣,就吹起來了。”嶽誠看着洋洋得意的項勇,一盆冷水一潑,項勇瞬間閹了下去。
楊謙看着有說有笑的大家,也是笑了起來。
“二當家的,這次下山,招了一百一十二個兄弟,除了我們,還有十四個,一共一百二十六個,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程飛燕不再和項勇等人說笑,轉頭看向喝酒的楊謙問道。
楊謙放下酒,擦掉嘴邊的酒,說道:“按照我說的分組,明天開始訓練。”
“嗯。”程飛燕點頭,說道,“大家都少喝一點,從明天起,我們開始訓練。”
“嗯~飛爺,你咋這麼掃興,我這還沒喝夠呢。”項勇迷迷糊糊的說道,看來是已經醉了。
程飛燕無奈的瞪眼看着項勇,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楊謙站起來,說道:“飛爺,不用擔心,這個我來治。”
聽到楊謙這麼一說,程飛燕也是舒了一口氣,這項勇的土匪脾氣還真得治治了。
第二天,程飛燕將除了一百二十六個分成了倆組,每組六十三人。
很快大家開始訓練起來。
第一天訓練,楊謙有些不放心,開始一組一組的檢查,在程飛燕和猴子帶領下,一隊學起來比較賣力,二隊卻不怎麼讓楊謙省心。
“野豬,項勇呢?”看到項勇不在,楊謙走到野豬身旁問道。
野豬頓了頓,說道:“還......還沒起......”
野豬剛說完,楊謙臉色一變,立即嚴肅起來,“召集弟兄們,洞口集合。”
不一會兒,程飛燕和野豬分別把一二隊召集起來。
楊謙掃了一遍隊伍,說道:“兄弟們,我們上山是爲了什麼?”
“打鬼子!”
嘍囉們異口同聲道。
“好!既然是打鬼子,我們就得有打鬼子的樣!”說着,楊謙看向一旁迷迷糊糊的剛睡醒的項勇,“這是你們二隊長,由於昨天晚上喝多了,耽誤了今天的訓練,我們是一支軍隊,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我們的臉往哪兒擱,大家說怎麼辦?”
嘍囉們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大家能上山,是我楊謙的福氣,來我這兒,沒有什麼規矩,但是也不能太過隨意,今天,我想問問大家,酒這個東西,大家可以戒掉嗎?”
楊謙這麼一問,嘍囉們臉色各有不同,楊謙也看了出來,有些嘍囉有些不願意。
“我也不強求大家,要是能戒的,從今天起和我一起戒,要是不能戒的,從今天起,少喝一點。大家有意見嗎?”
“二當家的,我和你一起戒。”這時,還有些迷糊的項勇,突然開口喊道。
看到嗜酒如命的項勇開口戒酒,有些兄弟們也紛紛應和。
“二當家的,我們也戒。”
“好,既然是戒酒,我們就得有偷喝酒的懲罰,大家說說,懲罰是什麼?”
“喝一次酒,耕一週田。”這時,耕田的弟兄開口說道。
“好,就這樣辦,戒酒的弟兄,來這兒記個名。”
程飛燕擡頭看向楊謙,不由嘴角微微一笑,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