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文忽的就笑了出來,他覺的自己就跟做夢似的說了句:“你跟我也挺般配的,要不一起上來?”
門嘭的就關了上,李學文閉上眼睛,身後的動作還在加劇,李學文知道時間要到了。
李學文這次活做的有點不敬業,他實在爬不起來,他應該穿上衣服撿了錢就走,可他實在累了,就趟着。
身邊的人大口大口的抽着煙,李學文虛弱的張開眼睛。
那人說:“你小子膽子不小,你以爲自己跟誰說話呢?”
李學文虛僞的笑了笑。
煙氣繚繞,半天李學文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他是你情兒?怎麼那麼大脾氣?!”
那人說:“放屁的情兒,我是來投資的他那個破什麼學校的,你看他那個吊勁,給他臉了?!以爲我離了他不行,我天天玩嫩的給他看……”那個人的聲音虛弱下去。
李學文想了下,有點明白,逗悶子似的斜了眼看他,“得手沒有?”
那人重重的吸口煙,“這小子是有名的難上手,他當兵的那陣子,有個軍長兒子喜歡他,槍架脖子上眉頭都不帶皺的,他是真對我脾氣胃口,我就是……我他媽賤的……一個開破培訓學校的,給他臉了,老子玩不死他。”
李學文眯起了眼睛,跟只貓似的蜷縮着,乖巧的象個孩子。
那人把煙掐息,想了下,拍拍李學文的**:“得,咱倆投緣,我在這幾天就包你了。”
李學文說:“那成,但價你得跟我們老闆商量好,我可不能跑私活,不然非扒了我皮不成。”
那人笑了,逗李學文:“你不會是最佳職員吧,還滿忠貞的?”
李學文笑眯眯的,“那是,我還指望年終獎呢。”低頭去舔那東西,沒幾句話,那人就硬了,李學文覺的做那事的時候最他媽痛快,什麼都不用想,過一天是一天,就是他媽別忘記戴套子!!
孟老闆表揚了李學文的愛崗敬業精神,覺的李學文這次的活做的不錯,還攬了個大的,一個月就兩萬,對分後,李學文還能落下一萬,李學文看着自己的小紅存摺,覺的自己養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李學文和凱子美麗他們不一樣,李學文算計錢算計到針鋒裡,他就喜歡看存摺上錢一點點的變多,心裡也就跟着踏實,這個世上啥都會變,唯獨錢是個好東西,永遠都不嫌多。
李學文有了大活,按例請凱子美麗還有王家樂吃點好的去。
王家樂現在住他們小屋裡,幫着乾點活,這兩天一直在找活,李學文說有空給他找找人,美麗就趕緊衝王家樂小聲說:“你可小心了,這個人一肚子的男盜女娼,別給你賣窯子裡去。”
王家樂知道美麗在開玩笑,可還是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李學文說:“學文哥不會的,他是好人。”
凱子把烤鴨夾春餅裡,裡面的麪醬一擠就出來了,油乎乎的流到桌子上,眼皮擡也不擡上去就一口,更多的油流了出來。
王家樂第一次吃烤鴨,李學文幫他捲了一個,王家樂吃的嘴邊都是麪醬。
幾個人正樂和,他們就坐在大廳裡,因爲桌子小離的過道比較近,李學文剛捲了一個春餅遞給王家樂的功夫就覺的走過來的幾個人裡有點眼熟。
還沒認出來,那羣人裡已經有人認出他來,”在這吃呢?還記得我嘛?”那人笑眯眯的說。
李學文差點出岔了氣,這不就是纔給了自己一萬的那個死變態……李伯邑,再看他身後跟着的人,穿上衣服和脫了衣服感覺差好多,現在站在那,就跟個正經八百的商人似的,有點微胖,臉是四方的,濃眉大眼的一個人。
李學文就覺的這個地方實在太小了,李學文覺的自己怎麼那麼倒黴,阿南臉色鐵青,還有那個昨天的客人,叫什麼來着……劉成吧
劉成說:“在這吃呢,孟老闆給你說了嘛,定金我已經給了,你有電話嘛,我到時候給你打。”
李學文趕緊說了串號。
劉成說:“好好吃吧,以後給你打。”
李學文再吃的時候就怎麼也吃不下去了,油膩膩的烤鴨就跟粘嗓子眼裡似的。
***
劉成再見李學文的時候心情不錯,按他的話說,路南雖然搞不定,但自己按在路南身邊的李伯邑不是吃素的,昨天來了通和稀泥,路南就算吃了啞巴虧也得認了。
李學文就奇怪這個劉成怎麼什麼都給自己說,後來轉念想,這個事只有路南丟分的,李學文就窩在被子裡打哈哈,冷氣開的足,房間裡都有點冷。
那個路南的培訓中心都是給退伍軍人弄的,無非是汽車修理和計算機之類的玩意,劉成說:就他那腦子還賺錢呢?一年有一半時間不在這,還開買賣,要不是我明着投資暗裡幫他,他有屁的本事?!
李學文打哈哈說:你還真挺喜歡他,給他浪費了不少錢吧?
“錢倒不多,我他媽就沒見過那麼擺不平的主。”劉成憤憤的說,“真想找人綁了丫的,給他點厲害看看。”
李學文心裡一緊,他又覺的自己有點可笑,只是樂呵着聽。
李學文工作很不錯,陪劉成把城裡有意思的地方都玩到了,牀上功夫也是一級的棒,劉成又額外給他買了幾件行頭,準備帶他出去開開眼。
李學文早就去過亨德酒吧,那是個有名的GAY吧,裡面的賣的一晚上敢要上萬的價,跟他們這下一晚才一百二百的沒法比,李學文覺的估計沒兩年自己肉皮鬆了,還得落到幾十幾十的,他不是沒見過,因爲這個越發覺的錢是個好東西,不象凱子嘴裡總嚷嚷從良,也不象美麗覺的自己還年輕呢,李學文是個貪財惜命的人。
劉成早上的時候說他要斷了路南的路子了,路南培訓班是租別人的地方,劉成有心給他攪黃了。
劉成有點得意的說:“我今天就讓他給我來個軟的。”
所以李學文在酒吧昏黑不明的調子裡看見路南的時候倒沒覺意外,路南的表情淡淡的,沒一點求人的意思,倒是劉成火燒火燎的,就跟怎麼着了似的,自從路南坐在那就一個勁的左瞟右瞄,李學文覺的自己來不來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就點了個不便宜的酒,他雖然來這來的少,但各行都有個規矩,他帶來了人,點什麼東西都給他提個成,他當然不能讓自己吃虧。
路南滴酒不沾,李學文就只能給劉成一杯一杯的倒,一瓶能提上百呢。
李學文和劉成坐在一邊,路南坐的老遠,音樂是聽不懂的外國歌,胡七八糟的調子,就跟要斷氣不斷氣似的。
劉成有點高了,嘴裡開始不清不楚起來,“好你個姓路的,老子對你這麼好,你當我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
路南眼皮耷拉下來,露出不耐煩的樣子。
“你他媽就傲氣,我知道你傲氣,按說你這個模樣的哪好阿,就你這個樣,還是雛呢吧,功夫也不一定好。”
李學文心說,那你可說錯了,這傢伙功夫不在我之下阿,雖然有些地方有點生疏,但絕對是耐得住考驗的堅挺型。
“我他媽賤的,就喜歡你,聽說你退伍了要開個培訓班,我就屁顛的跑過來給你投資,可你呢?你他媽當老子是誰阿?”
劉成的聲是越來越大,路南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下去了,轉而換成一副看笑話的表情,好像這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學文壓低聲音衝路南說:“他高了,你怎麼辦阿?”有心想提醒下這個路南,李學文說不上是不是喜歡他,就是衝着路南的這張臉,也有心不想看着他吃虧,爲了活着低個頭怎麼了,這個劉成用情可夠深厚的,給點甜頭沒準少奮鬥十年呢。
路南忽然端起桌子上倒的酒,李學文以爲他要喝了呢,迎面就潑了過來,潑的李學文就是一愣。
李學文楞在當場,有點說不出話來。
酒吧裡有人看見了,幾雙探究好熱鬧的眼神盯過來。
路南慢慢把杯子放下說:“你告訴他,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已經把培訓中心關了,隨他的便。”
站起身就要走,李學文猛的站起來,一把攔住他,嘴裡含住笑,“大哥,你就這麼走了,怎麼也得給個乾洗費吧?我掙兩錢可不容易,你看我這衣服弄的,剛給我新買的,都沒怎麼穿呢。”
話說的路南一愣。
李學文平時不這樣,可今天李學文就是忍不住的想笑,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這麼做,他只是看着路南。
路南看着這樣阻攔自己的李學文,漸漸的路南低下了頭,他好像看到了有什麼在李學文的眼睛裡往外涌。
路南忙說:“怎麼活是你的事,我沒必要看不起你。”他掏出張一百的票子,遞過去,轉身就走。
李學文接了,覺的自己該說點什麼,可張了嘴半天說不出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