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再次滾滾捲起,這個時候明顯能夠看出來欄裡越扎還有奇哈頓馬是比他們跑得要快一丟丟的。
但是並不是欄裡越扎的馬在他們的前面,而是能夠看出來他們的馬十分的悠閒,其實在與他們一起保持如此快的速度之下,欄裡越扎的馬也能夠做到遊刃有餘。
既然並沒有發生什麼戰事,兩邊的面子還是要照顧到的,王源夫首先開口對欄裡越扎說話:“少主的馬看起來不錯呀,都說元族養馬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知少主可否教一下我那些愚笨的手下養馬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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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給欄裡越扎拋出了一個難題,雖然是在顛簸中,欄裡越扎依舊保持着一個氣定神閒的神態,聽到這樣的請求之後淺淺一笑。
“王將軍真是說笑了,此等簡易之術對於極國這樣的大國來說也只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根本拿不上臺面,但是如果說王將軍真的對此有興趣的話,欄裡越扎願意說一下,還望王將軍及其手下不要在意纔是。”
其實越交流王源夫對於欄裡越紮了這個極國語言的程度越加的驚奇,突然感覺自己這邊國家的情報部門並不是特別準確,如此難纏的一個對手竟然不知道他們這樣的情報!
當然這一番話的回答還是讓王源夫感覺到不太適應,以爲欄裡越扎會婉轉的推辭,沒想到就如此痛快的答應了,實在是出乎王源夫的意料。
“沒想到少主是如此痛快之人,那進城之後還仰仗少主的指點,難道說少主此次前來真的是爲了瞻仰一下北大城嗎?”王源夫話裡有話。
隨着馬匹的前進,王源夫的馬漸漸的慢了下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順其自然。
當然旁邊的馬也跟着慢了下來包括欄裡越扎的馬匹。
欄裡越扎的對話依然是遊刃有餘:“此次前來真的是爲了看一下北大城的雄壯,歷史上就有詩詞爲證。”
蕭蕭雪線論北狂
禦敵沙場河北疆
遠凝巍峨將軍府
萬千雄兵訴離殤
其實當這首詩說出來之後,王源夫就感覺有些更加驚訝了,這首詩是讚美北大城遇敵士兵的,而這個敵人自然就是元族,但是讓欄裡越扎這樣說出來之後,不免讓人感覺有點彆扭。
這一首詩就是說的大約三四百年前的戰爭,那一場戰爭是元族主動入侵,而且是在寒冬,雪特別深,一個隨軍出行的詩人寫下了一首詩。
當時戰況特別激烈死了好多好多人,好多精兵悍將就是在那裡去世的,這個河,自然就是指的護城河,當時打仗就是把元族所有的人都擋在了護城河北邊,沒有再讓元族的士兵前進半步,這個遠凝,就是指的是在城北邊戰死的士兵,遠遠呢能夠看到這個將軍府,但是他們又特別的渴望與自己的家人重逢。
而這首詩一直就在將軍府旁邊的碑上寫的,讓人寧靜的引以爲豪的戰爭,讓北大城的人永遠記住那些曾經爲國家奮鬥,爲人民奮鬥的勇敢的士兵。
但是這樣的話從極國的人口中說出來也沒什麼,只是從一個元族的人口中說出來肯定是有些彆扭的,並且還是一個元族的皇室人員。
但是欄裡越扎絲毫沒有感覺尷尬,繼續對王源夫說:“現在真的是遠凝巍峨將軍府啊,真是氣勢十足!”
但是作爲現在的主人還是要說幾句客套話的,即使心中特別的高興。
“比較陳舊了,沒有了剛建之處的那種浩蕩之氣,真是轉眼百年呀。”王源夫故意感嘆地說道。
隨着速度的放緩,兩邊也能夠更加正常的對話,畢竟因爲騎馬速度太快,可能呼吸不過來,更加不要說正常的對話了。
“王某在這裡想問一個問題,但是怕冒犯少主,不知當問不當問。”其實王源夫在說一個廢話,不知當問不當問的問題就不要問了,更何況人家都不知道你的問題是什麼,哪裡知道你的問題當問不當問啊。
不過這樣的客套話應該是習慣了,而且這樣的話是有一個潛臺詞的,就是我必須要問這個問題待會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欄裡越扎其實是相當的豪爽的,牽着自己的馬控制它的速度,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從來都是聽我的王將軍是一個直爽之人,今日怎麼扭扭捏捏了,有問題問了便可,欄裡越扎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少主真是豪爽極了!”王源夫狠狠的誇讚道,“元族有你這樣的皇子,這是元族之大幸啊!王某想問的一個問題就是,少主的極國語言是在哪裡所學,如果不是王某知道少主的身份的話,王某還真的以爲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極國人,實在是太過於流暢,這些語言不流於表面,而且對我極國文化了解之深,是我生平未在元族所見,少主實乃大智慧之人啊!”
這樣的誇讚已經是相當的雷人了,準確的說是相當高的評價了,不過王源夫的評價雖有誇張之處,但也絕不無道理,元族其實對新生力量文化素質的培訓不是特別的重視,這也就導致了元族人即使想要學習一下極國這邊的文化,也只是流於表面,沒有什麼特別深的探究。
“王將軍真是折煞在下了,在下可不是什麼大智慧之人,”欄裡越扎無奈的搖了搖頭,“僅僅是跟着皇室學校學過幾天的極國語言罷了,並且又去過幾次極國,讀過幾本極國語言的書,也僅僅於此,王將軍這樣的誇讚實在是有些讓在下承受不起。”
“少主可莫要謙虛,就是剛纔的那首詩詞就不見得有元族的多少人知道,再加上少主對吉國極國官方語言的熟知程度來說,我相信元族之中少主敢說第二,無人敢說第一。”其實王源夫說的大半是真話,從剛纔短短的對話當中就已經對欄裡越扎有了很大的見解,如果發動戰爭的話此人極其危險!
其實要征服一個國家,用武力打敗他只是第一件事情,當然也可能是最難的事情,而我們要想真正的統一這個國家的話,我們就必須要了解它的文化,無論是好的文化還是壞的文化,我們都要對此有着清醒的認識。
你闖進一個國家把所有的高層人員都幹掉之後不可能把它所有的第一層的士兵及其百姓全部都殺掉,你若想征服他們的話,除了給他們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之外,還要從他們的腦中植入一些自己國家的想法,來獲取認同感,這種事情有多難就不用說了,有的國家甚至花了幾百年都沒有真正的做到這種事情,反而會被別人的文化給征服被同化。
所以王源夫才覺得此人是發動戰爭之後最可怕的一人,當然在第一步的進行當中也就是說武力征服的時候,也是需要對國家文化的瞭解,這種瞭解並不是淺顯的表面,而是一種高層次的瞭解,而要想進行這種高層次的瞭解的前提就必須是凌駕於大部分人之上,才能夠對整體的國家文化有一個整體的把握,才能夠繼續梳理下去。
“這樣,進了北大城之後王某願親自帶少主四處轉轉,瞭解一下北大城的各種好玩的地方。”王源夫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一個將軍,一個區級長老的身份,在極國當中,其實已經和欄裡越扎這樣人物差不多的地位了,並且元族在外交當中處於劣勢,那麼自然同等級的人亦更應該低人一等,所以說王將軍帶欄裡越扎四處參觀,合理亦不合理。
“在下豈敢當,隨便找一個士兵帶着我四處轉轉即可,哪敢勞煩王將軍那。”
“哪裡哪裡,反正王某也沒有什麼事情做,正好最近閒暇幾日,帶着少主四處轉轉也正好讓王某可以放鬆一下,又沒有什麼大礙。”王源夫這次可說謊了,身爲一個城主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都是要過問的,一年四季都忙得不可開交,怎麼可能沒有什麼事情幹。
欄裡越扎笑了笑也並沒有揭穿:“那既然如此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
因爲速度較慢,所以說路上花了很長的時間才真正的來到了北大城的城門,不過這次士兵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從那個出兵專用的城門進來,而是用了那個比較小的城門,並且並沒有那麼整整齊齊的進去,因爲商人的車還是特別多的,所以說王源夫命令士兵隨意進入,於是乎三三兩兩的騎着馬士兵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