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江心蓉看一眼手中的文件,無奈的嘆口氣。然後她輕輕敲了敲曲雲澤辦公室走了進去。
曲雲澤極爲焦躁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雙目灼灼的盯着走進來江心蓉。這讓江心蓉覺得自己進入曲氏這麼久,第一次被曲雲澤如此重視。
江心蓉走到曲雲澤的辦公桌前,輕聲說道:“葉寧小姐的父親叫做葉謙誠,曾做過您父親的司機,她的母親……”她說的時候聲音很輕,但是有些詞語讀的她自己都心驚肉跳。
“我父母出遊的時候他在哪裡。”曲雲澤眼神陰沉的盯着江心蓉,作爲一個司機對車主的車下手實在太容易了,幾乎是簡單之至。
“他……他在前一晚請假了,事由並不清楚。”江心蓉第一次有點害怕這樣的曲雲澤,沒有任何感情,有的是想摧毀一切的決絕。
曲雲澤刷的一把將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她的母親呢?”
“葉寧的母親……”江心蓉這下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但是還是硬着頭皮唸了下去:“曾經被抓意圖勾搭大少爺,夫人當時氣急要出門,大少爺纔會提出旅遊。然後他們雙雙墜崖……”
“夠了!”曲雲澤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他整個人頹然的坐在辦公椅中,眼神中是他從未有過的怨恨。
曲雲澤整個人被那份文件刺得心痛,他看着那份文件的字字句句更是感到錐心泣血。自己的父母竟然是被葉寧的父親害死的,而她的母親還曾經勾引自己的父親、差點害母親小產……那樣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讓他抓起文件就往葉寧的花店衝去。
他要去問個清楚,問明白葉寧的父母爲什麼要這樣對自己。曲家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他們!當他走出曲氏時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大雨,此時的他卻沒有辦法再在意這些。於是他將文件往自己懷裡一揣,就衝進了雨中。
短短數百米的路上曲雲澤渾身就被澆溼,只是身上的寒意絲毫
無法與心中的冷相比。
“你怎麼這樣就回來了?事情處理完了嗎?”葉寧看着渾身溼透的曲雲澤趕忙找來毛巾爲他擦拭頭髮。
卻不想曲雲澤伸手就揮開了她,然後轉身將葉寧花店卷閘門拉了下來。
葉寧不解的望着曲雲澤,只見他一直充滿神采的眼睛中滿是傷痛,彷彿他的世界在瞬間坍塌了一般。
“雲澤,你這麼了?”葉寧看着曲雲澤的樣子大惑不解,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再上去幫他擦拭。而是站在原地輕聲詢問着。
“怎麼了?你竟然問我怎麼了?”曲雲澤一邊說着一邊抽出懷中的文件夾摔在了葉寧的身上,臉上更是像哭一樣的看着葉寧:“你的母親是不是就像你一樣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然後到處勾搭男人!”
“你在胡說什麼!”葉寧不明白曲雲澤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奇怪,但是聽到他在那裡指責自己的母親。葉寧也惱怒了起來。
“我胡說?你自己看看文件。”曲雲澤手指着掉落在地的文件,然後左手摸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看看你的父母當年做了什麼噁心事情!”
葉寧看着曲雲澤近乎瘋狂的樣子,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先低下頭撿起那個文件夾,然後低頭開始閱讀了起來。但是沒看了幾行,她就開始搖頭。
“這不可能!我爸爸是個……”
“你爸爸是個殺人兇手!”曲雲澤根本不等葉寧說完、就截住了話頭,他說着舉起自己坐了幾個月的沙發砸向了旁邊的花束:“說什麼鮮花能帶給人美好的心情,你們的幸福是別人的鮮血換來的!你父母留給你的錢都是我父母的命換來的!”
“你說的都不是真的。”葉寧抱着那個文件夾一邊看一邊搖頭,可是越看她越是無力,最後竟然靠着牆慢慢的滑坐在了地上。
而曲雲澤憋了幾個小時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剛纔砸椅子的感覺讓他似乎得到了宣泄。他開始瘋狂的
砸着葉寧的花店,不管在這裡有多少他們之間的歡樂,他只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毀掉這裡。
當整個花店變成一片狼藉的時候,曲雲澤氣喘吁吁的看着坐在地上的葉寧:“你的父母是被燒死的?找不到屍體?報應!”
曲雲澤厲聲說着,也成功拉回了思維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的葉寧。葉寧呆呆的看着曲雲澤,似乎在那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對方在說些什麼。
曲雲澤食指指着天說道:“天道輪迴,你的父親害死我的父母,知道不知道這些代價會讓他女兒償還!”瘋狂的曲雲澤說着伸手拉起了葉寧、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葉寧一開始還不懂曲雲澤的意思,但是隨着動作她漸漸明白。她開始大聲的哭喊反抗,但是現在的曲雲澤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怎麼可能會因爲她的哭喊而停手?
“雲澤!你放手!不要讓我恨你!”葉寧一邊推着自己身上的曲雲澤,一邊哭喊着,希望可以喊回曲雲澤的理智。
可是曲雲澤現在就像被激怒的獅子一樣雙目赤紅,或許在他心裡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恨我?”曲雲澤看着葉寧的樣子大笑起來,可是那樣的笑聲更像是在哭:“你知不知道我更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你的父親當年那樣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被這樣對待?”
葉寧看着曲雲澤痛苦的樣子,心更是被擰的痛了起來。她不知道曲雲澤手中的文件是哪裡來的,她分不清其中多少是真的,但是那些文件和曲雲澤帶給她的痛楚卻清清楚楚。她想恨曲雲澤,可是曲雲澤眼中不比她少的痛卻讓她恨不起來。
他們要恨什麼,恨命運的作弄?還是老天一個惡意的玩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自己的父母真的爲了一筆錢就害死了曲氏夫婦?葉寧搖着頭想知道答案,卻根本無從尋找。
最後葉寧終還是放棄了反抗,任曲雲澤宣泄在自己身上宣泄着怒氣與悲哀。
(本章完)